清晨的薄雾裹着法国老街区的凉意，圣安东尼社区医院门口的石板路还沾着露水。
胡枫和小辛领命开了一辆标致4008黑武士版停医院对面的巷口了。
胡枫压着鸭舌帽，黑面具下的眼睛扫过医院门口——
花坛边两个便衣手插口袋，看似闲聊却盯着住院楼；
门口保安攥着对讲机，比平时多了俩，空气里飘着股紧绷的劲儿，可这些都没进小辛的眼。
小辛手里转着把哑光黑手枪，枪身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转得比刀子还顺，指尖勾着扳机护圈，眼神亮得吓人：
“熙蒙哥刚说的，三楼最里间，何秋果就在那儿。等会儿我从侧门绕进去，一下就搞定，连让她喊的机会都没有。”
话刚落，他推开车门就要跳，胡枫一把揪住他后衣领，跟提个麻袋似的拽回来：
“你急什么？你没看现在里面什么情况吗，枪一响半条街警察都得冲过来，你想让咱俩当活靶子打？”
小辛半点没慌，反而咧着嘴笑，口罩都遮不住眼里的亢奋：“怕什么？他们追得上我才算……熙蒙哥说了附近有监控盲区，我速战速决，打完就撤，警察连我影子都抓不着。”
年轻气盛可能说的就是他了…真狂啊。
他说着又要往外挣，手还在腰上摸了摸——那里藏着熙旺给准备的消音器。
耳麦里突然传来熙蒙的声音，冷静得像块冰：“小辛别乱动，住院楼东侧来了两个警察，腰上别着枪，正往病房走。再等一分钟，我把监控信号干扰了，你们再动。”
胡枫对着耳麦应了声“收到”，又怼了一下小辛的胳膊：“听见没？再忍忍，别跟个没拴绳的炮仗似的，一沾火就炸。”
小辛撇撇嘴，却没再挣，下意识碰了下耳钉，目光死死黏着住院楼…
——刚好看见护士推着治疗车出来，后面跟着的何秋果穿着病号服，脸色好了不少，手里攥着病历本，走路还得靠护士扶着，看起来软乎乎的，像个没设防的靶子。
“出现了……”
小辛眼睛瞬间更亮，手往消音器上摸，指尖都在发烫：“机会来了！她身边就一个护士，我绕到后面，用不了半分钟就……”
“再等等…”胡枫一把按住他的手，眼神扫向不远处。
花坛边的便衣已经动了，正朝着何秋果的方向走，手还在往口袋里伸，明显是跟着何秋果的：“没看见那俩老外便衣？你一开枪，他们立马掏枪反击，到时候你连消音器都没装完，就得被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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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辛这才瞥了眼便衣，悻悻地坐好：“那……再蹲一会吧。”
话没说完，耳麦里熙蒙的声音突然变急：“不好！小枫！赶紧撤！后面来了三辆警车，警灯都亮了！警察开始布控，你们再不走就被围了！别往老街区开，可能有埋伏，拐进旁边的窄巷！”
胡枫没半点犹豫，猛打方向盘，黑车“吱呀”一声拐进旁边的窄巷。
巷子窄得只能过一辆车，两边高墙爬着枯藤，路面坑坑洼洼，车开过去颠得小辛脑袋直撞车顶，可他反而兴奋地拍着大腿：“呼～没想到在国外也有这节目呢，久违了啊。”
“怎么，你想被外国警察抓？？”
胡枫盯着后视镜，后面两辆警车已经拐进巷子，红蓝光在高墙间晃来晃去，警笛声尖得刺耳，还能隐约听到警察喊法语的声音，
“小辛，把勾锁拿出来！前面没路了，得爬墙！”
小辛赶紧从背包里掏勾锁，动作比平时快了一倍，自己先把腰带扣在腰上，举起发射器对准巷子上方的铁栏杆——那是老建筑固定空调外机的，够粗够结实。
他按下按钮，“咻”的一声，钩子精准勾住栏杆，拽了拽确认牢固，对着胡枫喊：“拜拜～”
说着他按下收缩键，钢丝绳“唰”地收紧，整个人像只猴子似的被拉起来，朝着栏杆飞过去。
速度快得差点撞墙，他却笑着伸手撑住，借力翻到栏杆上，还回头对着下面的警察做了个鬼脸。
胡枫看得心惊，却也没耽误，举起发射器勾住另一根栏杆，收缩速度控制得刚好，人贴着墙面往上走，稳得像走平地，很快就追上小辛。
两人挂在栏杆上，下面警车停稳，两个警察跳下来举着枪喊法语，声音又急又凶，小辛却还在若无其事地晃腿：“你看，他们急了哈哈哈……”
“先别嘚瑟了。”
胡枫拽了他一把，“赶紧走！等会儿警察调梯子过来，咱们就跑不了了！”
两人顺着栏杆往前爬，铁栏杆有点锈，蹭得手心发疼，小辛却半点不在意：“下次我直接找个位置狙击不就得了。”
爬过墙头往下跳，下面是片废弃小花园，长满杂草。
小辛先跳下去，落地时故意顿了顿，耍帅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结果没站稳，赶紧扶住旁边的树，却还嘴硬：“手拿把掐。”
胡枫跟着跳下来，无奈地笑了笑：“行了，别耍帅了，赶紧走。”
耳麦里传来熙蒙的声音：“你们安全了吗？我看警察没追过去，干爹让你们去前面的咖啡馆等，先别回我们这。”
小辛跟着胡枫往花园外走，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医院的方向，摸了摸腰上的枪：“啧，可惜了。”
胡枫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巷尽头，只留下渐渐淡去的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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