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了!”
晚萤应着,把大包小裹放进行李箱,又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挂历——上面被小辛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星星,标记着每次比赛的日子。
她轻轻抚平挂历的褶皱,转身走向厨房,鼻尖萦绕着姜茶的辛辣与甜香。
喝完姜汤,所有人各自回房休息。
晚萤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小辛打游戏的微弱声响,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晚风,眼皮渐渐沉重。
意识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四周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线,连时间都仿佛停滞了。
晚萤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伸手摸向四周,指尖触到的是冰凉坚硬的墙面!
——她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皮革混合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黑……
“……有人吗?”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白天训练的疲惫消失无踪,只剩下尖锐的恐惧——这不是月租房的房间,也不是任何她熟悉的地方。
晚萤心惊肉跳:这特么给我干哪来了。• ᴗ •ᐝ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前方的墙面突然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
一道刺眼的光线猛地从缝隙中射进来,晚萤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眼睛,视网膜被灼得发疼。
缝隙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一扇打开的门,逆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轮廓模糊,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脚步声缓慢而沉重,一步步逼近,每一声都像踩在她的心跳上。
晚萤慢慢放下手臂,视线逐渐清晰——来人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露出里面深色的衬衫领口,领口处的纽扣系得严丝合缝,透着禁欲又危险的气息。

?!熙泰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要干嘛?
晚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住冰凉的墙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哪啊?”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疑惑。
熙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像在审视一件猎物,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仿佛她是被困在笼中的鸟,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视线。
灯光从他的头顶打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愈发冷硬。
“干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却没有半分温度,“你不需要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只需要知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了。”
“你的人?”
晚萤猛地愣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混蛋!你什么意思?我要回我自己的地方,我要找他们,你放开我!”
“放开你?”熙泰轻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身上的皮革味和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让晚萤牙颤,
“我和傅隆生谈了一笔交易,他把你送给我了。你看,”
他抬手晃了晃手里的一个信封,晚萤什么都没看清。
“这是他签的字据。你以为他真的会一直护着你?在利益面前,你不过是个可以交换的筹码。”
晚萤:交易?筹码?把我卖了?
这两个词像两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晚萤的心脏。
——怎么可能?干爹怎么会把她卖了?一定是熙泰在撒谎!
“你骗人!我干爹不会这么做的!”晚萤猛地站起身,伸手想去抢他手里的信封,“给我!我要看清楚!”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信封,就被熙泰一把抓住。
他的手指冰凉而有力,像铁钳一样钳住她的手腕,疼得她瞬间红了眼眶。
“我骗你?”
他挑眉,眼神里的笑意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强硬,“你可以去问他,不过现在,你得先留在我身边。”
“我不!你放开我!”
晚萤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怎么扭动,手腕都纹丝不动。
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快要把她的理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