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能有什么事?”程瑾嫌弃的说道,“哥你怎么啰里八嗦的,像我孤儿院的大妈.”
熙蒙不吃这一套,还是执意要看程瑾手上的伤口.
见小辛包扎的还不错才算是放心.
“下次别给我挡了.”
熙蒙看着程瑾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滋味.
“为什么?难道我要亲眼看着干爹把你给捅死?是不是干爹给你脑子打坏啦?”
程瑾说着上手就要摸摸熙蒙的额头,却被熙蒙抓住紧紧握在手里;熙蒙看着程瑾的眼睛,会想起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好像出来哥哥和几个弟弟,从来都没有人为他这样过.
甚至是他哥哥和弟弟也都没有敢因为他顶撞傅隆生.
“干爹不会真的杀了我的,他也就是那我们出出气而已,等消气了就没事了;”熙蒙慢慢松开程瑾的手说道,“但是你顶撞干爹,他肯定是要更生气的.”
程瑾摇头:“我不管.”
熙蒙叹了口气.
他不能让程瑾这么在冒险而伤害到自己了,如果不能让程瑾听话顺从傅隆生的话.
那就只能让老头子下台了.
“哥,你要不要下去跟我们一起吃烧烤啊?”程瑾问.
“不吃了,我昨天通宵今天白天又没睡觉,都要困死了;”熙蒙拒绝了晚餐的邀请,“你们几个好好玩,我先早点睡.“
“那行吧.”
“个今晚在干爹那里应该不会回来了,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做早餐吧.”
程瑾一听变得高兴起来:“真的吗?我要吃你做的培根煎蛋三明治!”
熙蒙摸摸程瑾的头:“OK.”
“哥,你身上没挂彩吧?”
程瑾突然想起来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刚才推门进来那一刻看见熙蒙好像就把这事情给忘了个干净了;还好想起来了.
熙蒙好笑的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就算我有事,也没有你的那么严重.”
“真的没事?”程瑾凑近熙蒙,上上下下打量着,有伸手在熙蒙身上胡乱摸了一通.
熙蒙没招了,无奈:“你傻吗?干爹打我那几下我都已经防下来了.”
确认熙蒙除了有些淤青之外真的没什么严重的问题之外程瑾才满意的离开,又拿了一瓶药罐上来.
“别忘了擦药.”
程瑾一米七几的小个子气势汹汹的站在一米八几的熙蒙面前,熙蒙像是看见一只邪恶吉娃娃一样.
莫名其妙觉得很好笑.
“知道了,等我待会儿洗完澡在擦药.”
“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好好玩.”
看着程瑾放下心来下楼,熙蒙才关上自己的房门.
他看着手里那罐药膏,好像是小时候在孤儿院被傅隆生领养之后,自己在家里摔到时干爹和哥哥经常给自己用的那种药膏,年代已经够久远的了.
居然还没倒闭.
熙蒙回想起来刚刚程瑾气势汹汹站在门口的样子,忍不住莫名其妙笑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收起自己的表情,把药罐放在了床头柜上.
幸好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然别人看见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估计要觉得它脑子出毛病了.
楼下
易拉罐的啤酒瓶堆满了茶几和地上,酒过三巡已经很晚了.
此时此刻几个人也都整的差不多了.
这群人里酒量最差的仔仔已经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小辛扯过一条毯子盖在仔仔身上.
程瑾坐下茶几前看着小辛的动作,突然感觉这个人还挺不错的,起码这么关心他弟弟.
“我们这几个人里,”坐在程瑾旁边的胡枫说道,“小辛关心最亲的大概就是二哥和仔仔了.”
“挺好的.“
程瑾来到这里的半个月,每天看着几个哥哥都在一起生活,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烦恼和压力;也是自己来到这里的半个月里,程瑾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胡枫递给她一串烤肉:“你之前在澳洲生活怎么样?”
“还好吧,”程瑾接过烤串吃了一口,“我也是十年前被干爹收养的,那时候我九岁.”
“干爹没有把你带回来和我们一起.“
程瑾点点头:“是啊,干爹把我从孤儿院领出来以后就回国了,我一个人在澳洲生活了十年,干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只是留给我一张有永远花不完钱的银行卡.”
“他跟我说我有六个哥哥,等到他回来就接我回国,和你们一起生活,我就等了十年.”
九岁到十九岁.
坐在一边喝啤酒的阿威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程瑾被老头子留在国外十年都不接回来是因为要好好培养,却没想到时老头子把她一个人扔在国外十年不管不问.
“你這十年怎麼生活的?老頭子把你寄養在別人家?”
程瑾摇摇头:
“干爹把我从孤儿院领出来以后,就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告诉我让去墨尔本生活.”
“他留给我银行卡和他的电话号码之后就走了.”
“我一个人从堪培拉的孤儿院去往墨尔本,找了房子,办了手续,每天自己生活.”
“后来上学,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华人,我被校园霸凌了十年.”
“直到我回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