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一个格外忙碌的学期。张若闻一边准备考研，一边应付导师交代的任务，还要抽空打理新房的装修。
连轴转的日子，他却并没感到多少疲惫，反而有种被填满的踏实。
刚走出图书馆，电话就响了。是江卓。
他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倦意，像是又被通宵和堆积如山的报告折腾得够呛。
“今天没课，在图书馆写点材料。”张若闻脚步放缓，轻声问：“又通宵了？”
“嗯。”江卓的声音低低地传来。自从他调到天津，工作交接格外费神，熬夜成了家常便饭。
“今晚回来吗？”
“你先睡，我尽量早点。”顿了顿，江卓忽然问：“你喜欢狗吗？”
喜不喜欢狗？张若闻怔了怔。谈不上多喜欢，但也不讨厌。他心里转了一下，没明白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还行，怎么了？”
“我妈前几年在乡下养的那只狗生了一窝小狗。她舍不得卖，送了不少给朋友，还剩一只没人要，就给我运过来了。”
“那就养吧，我后面课不多，在家复习也一样。”
“好，我让人送它回去。”
“注意休息啊。”
“嗯。”
电话挂断。
江卓向后靠进办公椅，仰头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目光落到一旁笼子里正熟睡的小狗身上，无奈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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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程羽琀抱着那只棕咖啡色的小毛球，一个劲蹭着它的额头，欢喜得叫出声来。
张若闻坐在地毯上，看程羽琀那么投入地“吸狗”，忍不住笑了。他觉得，程羽琀可能比他自己更适合养狗。
“你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养一只？”张若闻偏过头问。
“我也想啊，但我连自己都懒得仔细收拾，更别说照顾狗了。而且今年课超级多。”程羽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唉，你家那位什么时候回来啊？也好让我欣赏欣赏，到底是何等风姿，把你和我闺蜜都迷得神魂颠倒。”她抬了抬右肩，语气里全是调侃。
“瞎说什么呢！”张若闻耳根微热，“他加班呢，估计很晚回来。”
说完这句，他心里悄悄算了算——确实，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江卓了。
“可惜啊……”
“对了！明天不就是你生日嘛，江卓要是不给你过，我给你过怎么样？”程羽琀一边抚摸小狗的后颈，一边说道。
过去两年，张若闻的生日都是和程羽琀一起过的。除了她，还有几个舍友和熟悉的师姐，大家聚在一起，很是热闹。
叮咚——
门铃连续响了几声。
张若闻起身去开门，程羽琀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您好，外卖。”
“你订外卖了？”张若闻回头问。
“没啊，还没到饭点呢。”程羽琀摇摇头，猜测道：“是不是送错了？”
“尾号7273，江先生，是吗？”
张若闻这才反应过来。
是江卓订的。
他推开门，只见地上放着一大捧鲜花，外卖员手里还抱着三四个精致礼盒。
核对信息无误后，张若闻接过东西道了谢。
望着外卖员离开的背影，他有些出神。江卓怎么会突然买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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