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的，我爱的，一个个离去，在我成年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为我庆贺，相反，我还要面临你们遗落的一切问题。
午夜梦回，我的悲哀谁能体会？”姜离难以置信的盯着齐镜，字字珠玑，难掩悲凉。
“为了你的盘算，时空回溯前，你不惜利用我制作的魔药对付我！为了你，为了齐家，为了九门，我以身入局，哪怕捧出那颗真心，也帮你的计划完美进展下去。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年少时最美好的回忆，你说拿走就拿走了……”
齐镜此时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平静的吓人，抬手拭去姜离眼角的泪水，轻轻说道。
“囡囡，有了软肋，你就不是无懈可击的，这你是懂的。” 语气温柔，但隐隐藏着毫不留情的威胁。
“我也是个人……”
齐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低头发出几声急促的笑声。
“活着的时候你是个人，要是命没了，你什么都不是！我齐镜的徒弟，不会这么矫情的对不对！”
姜离对上她那耐人寻味的目光，只觉得通体发寒，这样的齐镜，便是吴家那些人加起来都没有她的震慑力大。
两人对视良久，直到姜离眼眶发酸，那滴泪水滑落的瞬间才开口回复。
“对，太对了……”
她嘴角勾起自嘲的微笑，顺从的点头。
见状，齐镜满意的抚摸姜离毛茸茸的脑袋，眼神宠溺平和。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姜离面无表情的抬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穿越时空，死而复生？”
齐镜有些讶异，她猜到了姜离满肚子疑问，不曾想最先问的是居然这个问题。
“答案我一早就说过的……终极。”
姜离微微皱眉，青铜门后的终极？那个能量群能做到这份上？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那个残破的法阵！”
早在姜离第一次为了齐家守青铜门时，她就隐隐感觉到里面存在一个底蕴不小，但略微残破不全的法阵。这也证明了国内巫师的存在，只是由于张家的招揽围堵大量减少。
而那个法阵复杂诡秘，每条魔纹古老且陌生，看起来年头不小，甚至能做到和青铜门上的魔纹呼应，所产生的能量正是青铜门后的“养料”。
可尽管是她阅读大量关于魔纹法阵的书籍，也未曾得知法阵的具体能力，而后由于计划的原因，也一直没有机会再次研究探查。
“它能做到穿梭时空！”
齐镜双手交合，优雅的放在身前，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高深莫测，“不，它能联通万千世界……”
？
姜离无语了，当初也没见这人说话这么模糊，还真不愧是齐家人，这打起哑谜也是一套一套的。她叹了口气，只花了几秒时间就说服自己，如果是那个巨大的法阵带来的影响，那她便没有那么担心。
法阵也算是炼金术产物，其中需要的各式材料比一般的炼金术产物要多得多，也正因为这样，法阵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最不可控的变数，由于无法移动，也经常受到桎梏。
比起时空戒的方便和瞬移，她倒是没有那么在意那个法阵。毕竟换了个世界，青铜门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来。
“你们都是被青铜门带来的？”想了一下，还是没想明白张家人为什么会和汪家人在一起。
齐镜再次摇头，“汪家之前留守在长白山的人察觉到青铜门有异样，前往的时候和张家那两个撞上，双方对峙间，又碰上法阵生效……就都过来了。而我们这些人都是在法阵上留下不少魔力气息的，所以也被拽过来。
法阵威力巨大，死而复生也不是难事。”说完，她还特意偏头看了一眼姜离的神色。
齐镜说的言之凿凿 但姜离就是觉得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可一时间又找不到错处。
“可我……我怎么也？”姜离抓不住话里漏洞，又质疑齐镜话语的真实性，迟疑不决。
“终极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谜团，是非对错，有无决断，都不是我们可以主观臆断的。”齐镜看出姜离眼里对她的审视和不相信，也没有着急辩解，淡然一笑，冷静的跟她分析。
“我能保证，我刚刚的话里没有欺瞒。”只是有一些避之不谈而已。
齐镜面不改色，身上的衣裙无风自飘。
……姜离没有在说话，她知道这些老狐狸的招数，无论面上有多诚恳，暗地里的小招数依旧是一套一套的，此时纠结那些被隐藏的东西没有必要。
她心里也清楚，一是，年龄和实力不好，对上这些积攒不少力量和威望的人来说，自己太稚嫩和弱小，根本没有话语权。
二是……这个世界的走向！这些人初来乍到，可她已经辗转许久，对于这个世界的原剧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在一定程度上，她姜离想要风光的活下去，甚至是在原剧情上插上一脚，就只能暂时依靠这些实力不俗的……他们。
而这些小心思无人知晓，齐镜想利用姜离入局对汪家的些宿敌致命一击，姜离也想利用齐镜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的实力抗衡间，为自己博一份气运。
毕竟，谁不想成神呢！就算只能体验一下，也是不错的。
一定程度上，这对师徒是真师徒，彼此算计权衡，勾心斗角间又处处留情，不肯伤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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