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开家门时，客厅只亮着盏暖黄落地灯，叶清墨陷在沙发里敲笔记本，键盘声在安静中格外清晰。听见开门动静，他抬眼扫向门口，指尖节奏没停，目光先落在叶砚池绷得发紧的下颌线上，又掠过他身后垂着头的两个少年，声音平淡：“他俩又闯什么祸了？”

“去清吧鬼混，被我抓了现行。”叶砚池的声音裹着疲惫，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克制的火气，“交给你处理，我现在看见他俩就气不打一处来，怕自己真动怒。”

“大哥先回房歇着，这里有我。”叶清墨的视线从两人瑟缩的肩头收回，对叶砚池说完，又转向那两个低着头的身影，“说说吧，谁先提的主意？”他心里早有答案，却仍要等他们自己坦白。

沉默几秒，叶江宁攥着衣角，咬着下唇小声开口：“二哥……是我提的。”

“既然是你起的头，就多受十下，总共三十下。”叶清墨的表情没什么起伏，话里的冷意却像浸了冰，“沈秋之，你是江宁的哥哥，不仅没拦着，还跟着一起胡闹，二十下，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叶江宁心里发苦，再不敢反驳；沈秋之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耳尖却悄悄泛红。

“你先来。”叶清墨朝叶江宁抬了抬下巴，转身回房取了根惩戒用的皮带，回来时语气不容置喙，“把外裤褪了，撑在沙发扶手上，敢躲一下就从头算。”

叶江宁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这也太丢人了！他张了张嘴想求情：“哥，能不能……”

“不行。褪不褪？给你三秒时间，不褪就加十下。1……2……”叶清墨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倒计时却像催命符。

叶江宁心一横，攥着裤腰往下一褪，咬着牙走到沙发边，双手撑住扶手，后背绷得笔直。

下一秒，皮带带着风声落下，“啪”的一声脆响在客厅里炸开。叶江宁浑身一颤，疼得叫出声：“啊！”

第二下没有丝毫停顿，力道也分毫不减。眼泪瞬间涌满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却死死攥着沙发巾，不敢躲一下。

第三下、第四下……皮带精准地落在同一处，火辣辣的疼像有团火在烧。打到第十下时，叶江宁浑身发颤，声音裹着哭腔：“二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叶清墨手上没停，只是换了个位置继续，语气冷得像冰：“现在知道错了？去清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新的痛感让叶江宁再也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打到第二十下，他终于停了停，转向沈秋之：“该你了，动作一样。”

沈秋之顿了顿，没说话，只是默默褪了外裤，学着叶江宁的样子撑在沙发上，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皮带再次落下，叶清墨的声音带着冷意：“沈秋之，你是哥哥，不拦着还跟着胡闹，该罚。”

一下、两下……沈秋之比叶江宁能忍，每一下都疼得他呼吸发紧，指节攥得发白，却始终没出声。直到第十下，他才闷哼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叶清墨又转回去对着叶江宁，皮带落下的同时，语气更沉：“第二十一下！初三是升学关键期，你还敢这么胡闹！”

“啪！”叶江宁腿一软，差点跪下去。他瞥见叶清墨冷冽的眼神，又赶紧撑着扶手站直。

第二十三下、二十四下……直到第三十下，叶清墨用了最重的力道。叶江宁疼得直接跌坐在地上，捂着后背蜷缩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清墨没管他，转身继续罚沈秋之。最后十下打完，沈秋之扶着沙发慢慢提上裤子，脸色苍白，额角的汗往下淌，却还是没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