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被李悟清软乎乎的吻落在脸颊时，还笑着揉了揉二弟的头发，可当无支祁带着水汽的吻印在另一侧脸颊，掌心传来大哥手掌的温度，他眼底忽然晃过一丝怔忡——从五行山出来后，取经路上见惯了算计与虚伪，此刻兄弟围绕的温暖，总让他恍惚觉得像场易碎的梦。
他看着眼前的无支祁，大哥墨色战甲上还沾着淮水的湿气，眉眼间是熟悉的爽朗；再转头看袁洪，梅山将军的披风扫过地面，嘴角挂着惯有的调侃笑意，还有身旁攥着菩提手串、眼神亮晶晶的李悟清……一股冲动忽然涌上心头。
孙悟空向前迈了半步，先是抬手轻轻扶住无支祁的胳膊，仰头在他下巴上快速亲了一下——动作带着几分试探，指尖还在微微发紧，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影会消散。可他触到的是大哥温热的皮肤，闻到的是淮水特有的清冽气息，无支祁不仅没躲，还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带着点诧异却满是纵容：“三弟，这是跟谁学的亲近模样？”
听到这话，孙悟空悬着的心落了大半，又转向袁洪，不等对方反应，便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也亲了一口，动作比刚才坚定了许多，连声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俺就是想确认……确认你们是不是真的在这儿。”
袁洪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力道紧实得让孙悟空能清晰感受到大哥胸膛的起伏：“傻三弟，当然是真的！难不成你还以为在做梦？俺们几个要是敢不来陪你过生辰，往后淮水的水、梅山的风，都得笑话俺俩！”
无支祁也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孙悟空的头顶，指腹蹭过他鬓角的碎发，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别胡思乱想，大哥和你袁二哥、悟清弟，都在这儿呢。你514岁的生辰，往后每一个生辰，我们都不会缺席。”
孙悟空靠在袁洪怀里，侧头看着无支祁眼底的认真，又瞥见李悟清凑过来递上的酒杯，杯沿还沾着野果的清甜汁液。他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滑到心口，驱散了最后一丝恍惚——指尖触到的兄弟体温、耳边听到的爽朗笑声、鼻尖萦绕的酒香果香，都真实得不像话。
原来不是梦。他齐天大圣，不是孤零零的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他有会护着他的赤尻马猴大哥，有会陪他切磋的通臂猿猴二哥，还有会给他串菩提手串的六耳猕猴二弟。
“好，”孙悟空放下酒杯，咧嘴笑出了白牙，眼底亮得像盛着星光，“那往后每年生辰，俺都要跟你们一起过！还要吃悟清串的糖葫芦，喝大哥酿的淮水酒，跟二哥比筋斗云！”
“没问题！”无支祁率先应下，抬手将一串刚烤好的兽肉递给他。
袁洪也跟着点头，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比筋斗云俺可不会让着你，今天的‘军训’还没结束呢，等过了生辰，咱哥俩好好较量较量！”
李悟清更是开心地拉着孙悟空的袖子，把菩提手串往他手腕上缠：“三哥，这手串能安神，你戴着它，就算往后去降妖，也能想起我们在你身边。”
山谷里的风卷着笑声飘向远方，夕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整块分不开的暖玉。514岁的齐天大圣，在这个生辰里，终于彻底确认了——他拥有的不是灵山虚无的佛位，不是天庭冰冷的封赏，而是这世间最珍贵、最真实的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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