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舒沫桐的心始终悬着,生怕那病毒悄无声息地染到家人身上。她三天两头就给周宿打电话,惹得周宿都有些不耐了。
“哎呀,真没事,你别瞎操心了,在国外好好待着,别到处瞎转悠就成。”周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被打扰的无奈。
“我能转悠到哪去?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舒沫桐无奈地反驳,语气里满是担忧。
两人又匆匆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近些日子,白毅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许久不见人影。这让舒沫桐心里莫名地发慌,鬼使神差地就想给白毅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电话刚拨出去没几秒就通了,那边传来白毅慵懒散漫的声音:“喂?”
“你这两天怎么没回酒店?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舒沫桐自己都觉得这话出口时别扭得很,她居然会担心这个家伙。
“噗……”白毅低低的笑声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你也会关心我?我看你是想问那病毒研究的进展吧?放心,我在实验室里忙着呢,研究国外有没有这病毒的踪迹。你就安心在国外玩你的,从国内跑到国外,没少花钱吧?”
舒沫桐一听这话,脸瞬间黑了下来,没好气地吼了句:“滚蛋!”随即“噔”的一声,猛地挂断了电话。
舒沫桐在国外待得久了,日子愈发沉闷。周宿的电话安抚不了她骨子里的好动,白毅那边更是一潭死水。百无聊赖之下,她索性逛起了酒店附近的商业街,在琳琅满目的异国商店里瞎转悠,企图用新鲜景致驱散心头的滞涩。
转过一个街角,一家颇具设计感的买手店映入眼帘。她刚想走进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戴着黑色口罩,一身黑装,身形挺拔又带着几分她极为熟悉的娇俏。
“杨青竹?”舒沫桐心头猛地一跳,疑心顿起。她不动声色地放缓脚步,远远地跟着那道身影。对方似乎对这里很熟,在各个店铺间穿梭,举止间透着一股刻意的低调。
逛到一家饰品店时,舒沫桐被一枚嵌着碎钻的蝴蝶胸针吸引,拿起细看时竟忘了结账这回事,直到店员略带迟疑地提醒,她才猛然回神,正手忙脚乱地翻找钱包,一道清冷的女声在身旁响起:“结账,她的和我的一起。”
那声音,哪怕隔着口罩,舒沫桐也听得真切。她猛地抬头,看向身旁那个摘下口罩付账的女人——利落的短发,清冷的眉眼………
舒沫桐内心泛起嘀咕:会是她吗…真的很熟悉的感觉,但是舒沫桐打消了这个想法,想了想,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人为了躲自己从国内搬到国外住。。。
那个女人越走越远,苏沫桐看着天色渐渐黑下去,又盯着那女人的身影看了会,强忍着心中的疑惑和激动,迈步跟了上去
天空像被一块洗旧的灰布蒙住,沉闷得透不过气。风裹着细碎的凉意,卷过商业街的橱窗,把挂在门外的促销海报吹得簌簌发抖,这时那个女人忽然停下
舒沫桐的呼吸猛地顿住,脚步下意识放缓。她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借着路边店铺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对方沿着人行道不疾不徐地走,黑色的裙摆被风掀起一角,每一步都踩得沉稳,却又带着刻意的低调。
跟着走了三条街,阴沉的天开始飘起毛毛细雨,对方脚步未停,眼看就要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舒沫桐再也按捺不住,踩着湿漉漉的路面冲上前,指尖攥得发白,猛地将那人脸上的口罩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