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旧宅,蛛网覆梁。沈清晏与萧景琛踏入尘封的厢房,檐角风铃忽响,似呜咽。他指尖抚过褪色的巫纹,记忆如刃割裂——幼时,母亲总在此处低吟东瀛咒语,腕间朱雀纹与此刻腕上萧景琛所绘的金芒重叠。
“母妃……”沈清晏低喃,忽见暗格开启,一匣现世。匣内,东瀛巫姬的秘卷与南昭密信交织,信末钤印赫然是——南昭先帝私印!
萧景琛眉峰骤凝:“巫姬与先帝,有秘约。”他翻卷疾阅,忽震声道:“‘以东瀛秘术护南昭龙脉,以朱雀血镇八岐乱’……清晏,你母妃,或许非敌。”
沈清晏掌心发颤,秘卷中绘着一幅阵图——朱雀与八岐蛇缠斗,阵心嵌着一枚“血引符”,与他腕纹如出一辙。他忽觉气血翻涌,符纹竟自腕间浮出,映在虚空!
“这是‘血契共鸣’!”萧景琛剑锋划破指尖,血滴入符,“你母妃留的阵,需你血启。”符纹骤亮,墙垣浮现出暗门——门后,一玉棺静卧,棺上刻着东瀛皇族徽与南昭凤纹。
棺启,沈清晏僵立当场——棺内,巫姬遗容安详,额嵌朱雀玉,心口却插着一柄南昭御赐匕首。萧景琛攥住他颤肩:“杀她者,是南昭人。”
正此时,暗卫疾报:“尚书胞弟现身东瀛使馆,携‘弑君弩’图纸,与南昭三皇子密会!”
沈清晏瞳孔骤缩,三皇子?南昭皇室竟与东瀛勾结!萧景琛冷笑掷令:“调暗卫围馆,本王要活口。”他忽将沈清晏按入怀中,“清晏,你母妃之死,与弑君弩,恐是同一局。”
东瀛使馆内,三皇子与尚书胞弟正密议,忽见萧景琛携沈清晏破门而入。三皇子色变,袖中暗器骤发!沈清晏旋身格挡,腕间血纹骤亮,竟化出一道朱雀虚影,暗器尽焚!
“沈清晏,你竟敢叛国!”三皇子嘶吼。萧景琛剑锋抵其喉,“叛国者,是你。”他掷出巫姬秘卷,“先帝与巫姬之约,你篡改为弑君之谋!”
尚书胞弟癫笑:“萧景琛,即便你擒我等,弑君弩已铸成!沈清晏的血,是启弩唯一钥!”他忽咬破舌,血咒骤发——使馆地底传来轰鸣,弑君弩阵竟现!
沈清晏腕间剧痛,血纹如焚,他忆起母妃秘卷中的解法:“以朱雀血逆噬八岐咒,可破阵!”他咬牙,萧景琛却攥住他腕:“清晏,本王替你逆咒!”
萧景琛剑尖刺入自己心脉,血溅阵纹,嘶吼如誓:“本王的血,够不够?若不够,以命填!”血咒入阵,弑君弩轰鸣渐熄,阵纹溃散如烬。
三皇子与尚书胞弟瘫地,沈清晏攥住萧景琛染血的心口,泪渍玄袍:“王爷……”萧景琛却吻去他泪,气息蛊惑:“清晏,你血是光,本王,是你影。烬尽时,光自明。”
忽有金令至,皇帝震怒:“萧景琛私闯使馆,劫三皇子!即日收监大理寺!”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