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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18

放学后,我们把吉他插进插座

【教学楼·西侧楼梯】

(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午夜零点整)

朝凪 空(喘):……为什么吉他箱比我的未来还重?

青海 奏(天然卷里夹着蜘蛛网):因为里面装了“梦想”——官方重量7.8公斤。

雨宮 透(推眼镜,镜架反出绿光):梦想太重就减负,把奏的妄想拆掉2公斤如何?

(楼道感应灯突然熄灭)

空:停电?

透:不,是灯听到奏的冷笑话,集体熄灯抗议。

奏(认真):冷笑话是降温神器,夏天必备。

(更黑的下方传来金属碰撞)

伊砂 琥珀(低声):鼓棒掉了……等等,我抱着军鼓怎么还能掉?

鬼瓦 紫音(幽幽):因为重力也被你的冷笑话冷到罢工。

白瀬 雪那(抱着LED灯条,灯条自动亮起淡紫):我把光带来了,重力可以下班。

【二楼·走廊】

(月光从窗格切进来,像一排静音的琴键)

空(压低声音):听说旧校舍半夜有“啪嗒啪嗒”脚步声。

奏:那是透的心跳,他刚偷偷把失真开到11。

透:是12。

空:校规最大10!

透:校规没有写失真,只写“不许喧哗”。我把喧哗定义拓宽到“音色”。

(前方拐角出现手电筒光斑)

時雨 千歳(光束扫过众人脸,像DJ打碟):校规第48条——午夜禁止搬运大型乐器。

空:我们没搬,是乐器自己梦游。

千歳:乐器梦游需要通行证吗?

紫音:需要,但通行证在乐器梦里,你进去拿?

千歳:……我带路,别摔。摔了要写事故报告,很麻烦。

【四楼·通往屋顶的铁梯】

(梯子上锈迹斑斑,每踩一阶就发出“降半音”的呻吟)

琥珀(背着镲片,金属片互相碰撞像风铃):这楼梯在练音阶。

雪那:升G。

空:降A!

奏:你们别给它和声,它害羞。

(最上面一道铁门,挂着“禁止进入”的牌子,被一张新贴纸盖住——“禁止禁止进入”)

空:谁贴的?

紫音:我。用的是猫塚老师没收来的防水贴纸,不谢。

千歳(叹气):我会装作没看见。

【屋顶·00:17】

(门推开,夜风带着潮湿的青草味猛灌进来)

空(被风吹得眯眼):哇——像有人把整个夏天拧成一把吉他,直接扫弦。

奏:还有海的味道。

透:离海三公里,你那是心理作用。

奏:心理作用也是作用。

(屋顶中央,老旧的配电箱嗡嗡作响,指示灯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

雪那(把LED灯条插进配电箱备用插座):通电。

(啪!屋顶边缘一圈灯同时亮起,像给教学楼戴上荧光牙套)

空:配电箱不会炸吧?

紫音:炸了就是特效,省钱。

琥珀(摆开军鼓,踩镲在月光下闪银光):鼓组就位。

奏(插线,调弦):吉他Drop D,降全音,像给校规松一颗纽扣。

透:贝斯Line 6 POD,模拟Ampeg SVT,虚拟体积比真车还大。

空(深呼吸):主唱——朝凪空,声带预热完成,准备破音。

(千歳靠在门边,手里拿着秒表)

千歳:给你们二十分钟。20:01保安巡逻到西侧。

空:二十分钟够唱几首?

紫音:够把整栋教学楼的心跳调到132 BPM。

奏:那就——3、2、1——

(奏轻轻扫下第一下空弦,Drop D的低沉像夜行列车从脚下驶过)

空(轻声数拍):1、2、3、4……

(鼓刷第一次击镲,月光被震出一圈涟漪)

【远景·教学楼屋顶】

凌晨00:20,整栋楼像被插上了一把巨大的隐形吉他,弦已拉紧,失真旋钮刚刚转到“可能退学”的位置。

风把空的刘海吹成音符,她握住麦克风,像握住一颗即将起爆的节拍器。

空(对夜空轻声):文化祭,提前开演。

(她嘴角勾起,耳机里传来众人同时的倒数)

全员:Drop——D——!

(第一下全音量失真炸开,屋顶灯带同步闪成心跳波形,镜头拉远——)

字幕:

“下一幕:屋顶Live正式开始。

请确认你的耳机能承受132 BPM的心跳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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