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夏油杰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为什么今晚家人们如此热情地劝酒。餐厅里烛光摇曳，平日里严肃的教徒们今晚个个笑容满面，不断举杯。

"夏油大人，您最近太辛苦了，放松一下。"一个年长的教徒说道，又给他满上一杯清酒。夏油杰注意到老人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闪烁，像是在隐瞒什么。

"是啊是啊，您总是为我们操心，偶尔也该为自己想想。"其他人附和着，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贝。

夏油杰感到一阵温暖，这些年来，盘星教早已成为他的家。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的灼热从喉咙滑到胃里，带来短暂的麻痹感。或许今晚，他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纠缠不休的回忆。

酒过三巡，他俊美的脸庞染上红晕，狭长的眼睛半眯着，黑色长发有几缕散落在额前，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被酒精融化了不少。他注意到菜菜子和美美子今晚异常安静，只是不停地给他夹菜，眼神中闪烁着某种期待。

"我...该休息了。"他站起身，微微摇晃了一下，立刻有五六双手伸过来扶他。

"我们送您回房！"菜菜子和美美子立刻一左一右扶住他，她们的手心有些出汗，呼吸也比平时急促。

夏油杰摆摆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用，我自己可以。"他的声音因为酒精而更加低沉，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夏油杰以为自己醉得出现了幻觉。卧室的灯光被调成了暧昧的暖黄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他平时用的不一样，更甜，更诱惑。而床上...

床上那个被锁链束缚的身影，那头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耀眼的银发，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悟...？"

五条悟转过头，苍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如同融化的冰川，他眼前一亮，嘴角扬起熟悉的顽劣笑容。"杰！你终于——"

他的话被突然逼近的夏油杰打断。黑发男人几乎是扑到了床边，双手撑在五条悟两侧，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气息将五条悟包围。夏油杰的眼睛比平时更加幽深，瞳孔扩大，里面翻涌着五条悟从未见过的情绪。

"又在梦里见到你了..."夏油杰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醉意和某种压抑已久的渴望，他的目光从五条悟的眼睛滑到嘴唇，再到那件几乎透明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五条悟愣住了。他原本计划好的调侃和恶作剧台词全都卡在了喉咙里。杰的眼神太赤裸了，那里面的情感浓烈得几乎灼伤他。十年的分离，无数次擦肩而过，战场上短暂的对视...所有记忆在这一刻翻涌而上。

"杰，你喝醉了。"他轻声说，却没有挣脱锁链的意思，反而微微抬头，让自己更靠近夏油杰。

夏油杰的手指抚上五条悟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每次梦到你，你都会这么说..."他的拇指擦过五条悟的唇瓣，引起对方一阵轻微的颤栗，"然后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