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指尖带着薄茧,顺着余婉念的手腕缓缓向上,掠过她纤细的小臂,最终停在她锁骨处。那里的肌肤细腻温热,被水汽浸得泛着浅粉,让他原本冷硬的眼神又软了几分。
“你倒比上官浅,懂事得多。”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混着浴桶里的水声,带着几分沙哑的蛊惑。
余婉念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柔顺,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轻轻蹭过他的颈侧:“宫主说笑了,夫人是正妻,婉念不过是个伺候人的,怎敢跟夫人比?只是……婉念瞧着宫主近日似有烦心事,想着能替宫主分些忧,便够了。”
这话恰好说到宫尚角心坎里。上官浅嫁入角宫三年,身子弱得连端碗药都费劲,更别提替他打理内宅、排解烦闷,反倒是眼前这女子,不仅生得勾人,嘴还这般甜。他喉结滚动,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你倒会说话,就不怕我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余婉念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水光,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衣襟,声音带着委屈的颤意:“婉念只是真心想伺候宫主……若宫主觉得婉念碍眼,婉念这就走。”说罢,她作势要起身,却被宫尚角一把拉了回来,直接跌进他怀中。
浴桶里的水溅出些许,打湿了她的裙摆,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线条。宫尚角的目光落在那片湿痕上,呼吸愈发粗重,手掌隔着衣料覆在她的腰上,感受着掌心下细腻紧致的触感——这触感,比上官浅那病恹恹的身子,实在好太多。
“走什么?”他低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本宫主让你走了吗?”
余婉念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声音黏腻得像浸了蜜:“那宫主想让婉念留下做什么?”她故意将身子贴得更紧,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后颈,看着他眸中的欲望愈发浓烈,心中的算盘打得更响。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太过被动,才让宫尚角只敢暧昧却不敢越界,最后被上官浅轻易拿捏,封了个有名无实的小妾。这一世,她要主动点燃他的火,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让上官浅从一开始就没机会翻身。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女轻细的声音:“宫主,夫人那边差人来问,您今晚还回主院歇息吗?”
宫尚角的动作骤然顿住,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告诉她,本宫主今晚在浴兰轩歇着,不用等了。”
门外的侍女应了声“是”,脚步声渐渐远去。余婉念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连忙伸手轻抚他的后背,声音放得更柔:“宫主莫气,夫人也是关心您……婉念在这里陪着您,好不好?”
她这话像温水,渐渐化开了宫尚角的戾气。他低头看着怀中巧笑倩兮的女子,再想起上官浅那副病弱的模样,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摩挲着她的唇,声音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好,你陪着本宫主。”
余婉念看着他眼底的痴迷,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知道,第一步已经成了——宫尚角的心,已经开始偏向她了。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让这份偏向,变成再也无法逆转的执念,然后,一步步将上官浅推入深渊,替她上一世枉死的儿子,讨回所有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