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恬,你换这座位不就是方便你和其他人讲话吗?这么好的座给你都浪费。”杨凤兰不满地回道。
“我没有!”张恬像被戳中了心事,又如泄了气的球,灰溜溜地离开了。
林朝雨看了眼张恬,回到座位上拿了块巧克力,递给班长:“给你,谢谢你帮我,还好你没让她换上位。”
班长把巧克力接了过来:“没事,你这坐也挺好的,她单纯就是来聊天的。
“还不如你坐我这清静点。好了,我还有数学练习没写完,等会聊。”言罢,班长扭头写作业。
林朝雨盯着斜对角的班长出神。
林朝雨刚站在门外听见张恬那番话时,自己也正想冲进去辩驳,自己挑好的座位凭什么要平白无故地给别人呢?
她怕老师一答应就直接换了,自己连人都不在场,连话都还没说一句,座位就被换走了。
当她听到班长有理有据地争论时,这是她在这个学期,第一次听到班上的同学为自己维护权利。
她的心都在沸腾,原来这个班上也有些正义、热心的同学,这个班上也会给她些零零散散的温暖。
以往,杨凤兰总是给人一种众星捧月的骄傲感,身为配角的她,杨凤兰又怎么会注意到呢?
但杨凤兰性格挺平和谦逊的,她不会因为得了有成就便目中无人。
她也不会阴阳怪气,会鼓励其他人报名参赛。
她记得上个学期,班长认为一个同学的绘画能力好。
再有这种比赛时,便会与那同学协商,和美术老师引荐。
这位同学原本不太自信,期间一直犹豫要不要参加,在班长的帮助下,她得了奖。
美术师也开始注意到她,她也成了现在的课代表。
林朝雨很羡慕,这么优秀的她,被班上这么多人肯定,帮助了班上那么多人,这是林朝雨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
林朝雨很庆幸,杨凤兰竟然帮了她,也就是说,她们在未来或许还会有交集。
在这个班上,至少有一个人与她产生了牵连,她也总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未能得偿所愿的张恬在原位上作起妖来。
她原本就爱讲话,加之她对林朝雨、杨凤兰有怨忿之意,便肆意与同桌讲话,试图吵到林朝雨。
林朝雨没想到张恬这么爱说话,要是换成了位置,她吐出来的字叠起来都能给她送外太空去。
林朝雨的两个同桌都没张恬那么话痨,这两个同桌上课虽然搞小动作,但挺人性的——
传纸条都是从她身后传,并未吵到她。
林朝雨做题每当有思路时,张恬总能掐好时机,与同桌聊天,从而切断她的思路。
她曾转过头告诉他们小点声,但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她不再求张恬安静,而是暗暗为自己打气:“一切,会好的。”
一天就这样过去,林朝雨再一次看见了陆临。
“今天过得怎么样?阿月,你开心吗?”陆临这回换了身灰色汉服, 广袖如云舒展,青白玉佩随步伐轻晃。
发带松松绾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像把梦里的月光揉进眉眼。
笑时眼角漾开的弧度,话语的清朗语气,具有少年气息的身影,都带着让思绪沉静的魔力。
“我很好,我的一个同学帮了我,这是这段时间第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善意与温暖。”林朝雨的语气充满惊喜与感动。
“我想,或许生活真的好起来了。”
陆临眨了眨眼,嘴角露出浅浅的弧度,他牵起林朝雨的手:“阿月,你会越来越好的。相信我。”
两人来到了一处鲜花繁盛的原野,不远处是连绵的山,飘荡的云,一条小河随着山坡流向远方。
一朵朵花开得热烈,和煦的日光洒落在花间,更是明媚鲜艳。
周围的几株草在花中探出了小小的嫩芽,活像要凑这热闹般。
提问时间:
林朝雨第一次感受到班上的善意,还和陆临分享了这份开心,陆临带她去鲜花原野,这次梦里会不会再给她一些面对现实的勇气?
或者透露更多关于“阿月”的线索?
(注: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