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迫不得已,只能先把事情的经过和警察交代了一遍,又替昏睡中的黎清做了笔录。又想到黎清是一个人住,而他又没有黎清家的钥匙,就只能先把这人抱回自己的公寓。
黎清的意识在昏沉中摇曳,仿佛被欲望的潮水淹没,仅余一丝理智苦苦支撑着清醒。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滚烫的肌肤正紧贴着眼前那具略带凉意的身体,而窗外夕阳洒下的金色光辉,则如轻纱般笼罩在这人身上。那一头浅棕色的短发,在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泽,狭长的狐狸眼中似有勾魂摄魄的力量,微微闪烁间直击人心。耳垂上的小巧耳钉也被光线折射出细碎的亮点,犹如暗夜中的一点星辰,令人移不开视线。
黎清一时有些恍惚,他竟未曾留意,眼前之人面容竟是如此出奇的好看,仿佛那无意间闯入凡尘的月色,清冷而耀眼。
然而,陈言无奈地注视着眼前因不适而不停扭动的小少爷,目光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小少爷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略显焦躁的动作,像是无形的重量压在陈言的心头,让他既心疼又无可奈何。
最后,那小少爷倚靠在他的肩膀上,细软的发丝轻轻垂落,呼吸温热而细密地拂过他的颈窝,带来一阵痒意与酥麻,如同羽毛轻扫心湖,泛起难以言喻的涟漪。
陈言凝视着那个自幼便镌刻在心底的身影,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紊乱,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竭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渴望,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从喉咙深处挤出:“你这是……到了Omega的发情期了吧?有没有抑制剂?”他的语气故作平静,却掩不住那一丝隐约的颤抖。
黎清含糊地说:“我……还没买……”
陈言听见那与平日迥然不同的声音,胸口的起伏变得愈发明显,呼吸也跟着沉重了几分。然而,他努力压下心头的异样,强行让自己的嗓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我现在去买。”
黎清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烫,理智几乎没有,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手紧紧攥着陈言的衣服,他只好央求陈言:“别走……求你……你给我些信息素好不好?”
陈言凝视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竟悄然升起一丝促狭的念头。他微微勾起唇角,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对黎清说道:“不过,按照法律规定,AO之间在未明确双方关系之前,A是不能对O进行标记,也不能随意释放安抚信息素的。”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挑逗意味,仿佛在故意撩拨某种微妙的界限。
“那我们在一起吧,陈言!”黎清含糊地说。
陈言听见这话,内心暗潮翻涌,但面上仍保持镇定:“真的?别用完人就跑。”
黎清难受得声音都哽咽了:“真的真的!帮帮我……我好难受……”
陈言这才缓缓地、带着几分克制与小心,将一个深吻落在黎清的唇上。那一刻,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最终,陈言的身影融进了青橙与檀香交织的空气里,余韵悠长,似梦似幻。
陈言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凝视着那熟悉的身影,心底悄然呢喃:终于,他为自己深爱的人留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等待与隐忍都化作了无声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