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
孟昕说道:“你说师父的身份被发现了吗?她俩……?!”
竹瑾赶快捂住他的嘴:“嘘!”
这时沈月从客房走去了前厅
竹瑾竟然口吃了:“我,我没看错吧?将军…是从客房出来的!”
“她们?!”二人异口同声“没洞房!!”
“你们两个”竹沥敲了敲二人的脑袋
竹沥解释:“将军本就是因为皇命难违,才娶了公主,又怎么会与她洞房,况且将军还…,反正这不是你们两个小孩子操心的事,你们要操心的是你们的功夫,据我所知京都每年都有比武大会而你们作为沈将军的徒弟要是名落孙山,啧啧,沈将军的名声啊……”
这一番话把二人点醒
竹瑾快速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对啊!马上就到比武大会了!”
“哥!你是怎么年年比武大会得魁首的?”!
竹沥:“练啊!只要你们肯练,没什么学不会的”
孟昕道:“领教了!”
“公主言重了”
这是下人来传话:“竹瑾小姐,公主,将军在等你们用膳”
“我先去找师父了”
竹瑾道:“好,我随后就去”
婢女领意,退下了
竹瑾询问:“哥哥你吃了吗”
“嗯,阿瑾快去吧”
竹瑾走后
竹沥说:“出来吧”
沈月叹了口气:“你没必要这样说,我没打算让她们参加”
竹沥轻声说:“阿月,你我都知道你能护他们一时,不可能护他们一世”
沈月微愣:“你叫我什么?”
竹沥知道自己失态了便道:“抱歉,但我说的是事实,你能护他们一时,却不能护他们一世,阿瑾暂且不说就说公主,你能保证西魏永远不亡吗?”
沈月呵道:“竹沥!”
“沈月!你别自欺欺人了!西魏如今什么样你我都知道,你为什么去边关我也知道,西魏活不了太久,他北上大楚,南下有南屿,两国交界之处唯一的物货流通就在抚州,抚州原来有抚州沈氏坐镇,但就在5年前,大楚北下,南屿南上,四面楚歌,两面夹击,沈氏一门七十多口,全部身亡。才保西魏后面五年平安无恙,可如今大楚又有北下的趋势,你!……”
“够了!竹沥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西魏就不会亡,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保竹瑾和孟昕平安,我家一门上下七十多口全死了,他们誓死守护的江山,不可能在我这断送,到我功成身退的那一天,即使不名流清史,有人记得我就好”
竹沥愣了,他从没有见过有谁甘愿为别人付出不图回报,十年如一日初心不改:“我竹沥这一生没佩服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
,我知道你去边关是要查沈氏当年的案子,我这里有一些线索,当年,是有人泄露了抚州的军情防控图,导致抚州里外夹击沈氏一门七十多口全部身亡,是因为一个人,但那个人已经被斩了,但他们有一个孩子,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查遍了所有人的户籍黄册没有一点消息”
“所有人?”沈月问道
竹沥坚定的说:“对!所有人!只要他出生了,就必须登录户籍黄册,甚至我还派人去大楚南屿都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月怀疑:“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竹沥摇摇头:“死了的话…不可能,良家妇女都有黄册记录,除非她是青楼女子”
“好我知道了”
“今天话说的重了,沈将军见谅”
沈月 道:“无事”
竹沥说:“我今天还要轮值就告辞了”
竹沥边走边说
“沈将军!真相太残酷,你未必接受得了!”
沈月浅笑着:“守卫大人,我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天天嚷嚷着要报仇的孩子了”
竹沥来想说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
另一边孟昕边吃边说:“师父人呢?”
竹瑾回她:“不知道”
这时,慕容卿进来了
孟昕二人起身行礼
慕容卿温声道:“坐吧,将军呢?”
孟昕说“师父说让我们先吃,她一会来”
竹瑾道:“我们吃完了,正要去找将军”
沈月从门口进来:“不用找”
沈月直入正题:“比武大会在即,你们有什么想法”
竹瑾回答:“夺得榜首”
“好” 沈月说得不可置否
“师父我们要是没有……” 孟昕没有再说
即使孟昕不继续说,沈月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沈月安慰她:“尽力而为就好不必逞强”
“好了,去做事”
二人一起离开了
这时一声轻咳:“阿…将军”
沈月刚要走想起一些事
沈月嘱咐道:“半月后就要去边关了,你…整理一下, 还有,听你咳嗽了,拿些治风寒的药,边关风大”
慕容卿一声不吭,沈月以为她在欧气,便走了
沈月走出了前厅,但沈月并没有注意到慕容卿脸上的惊讶
慕容卿恢复了心情,她本以为沈月不会管自己,正想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看来是昨晚受风了
沐辰听见了便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慕容卿道:“没事,按将军说的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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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孟昕二人正在练武场,沈月出了前厅径直走向练武场
“孟昕你上来!”
沈月扔给孟昕一把剑
“拿着,跟我打一场“”
孟昕看着手里的剑:“啊?!”
沈月扔给他的正是他自己的佩剑—月秋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月秋是一把通体雪白的佩剑
两人相隔两丈,那沈月只是默默看着她,竟微微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中没有一丝喜悦,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
那样的笑容,让孟昕看呆了。
没想到师父竟然也会笑
只是在他怔住的一刹,绯红的剑光从沈月的袖中流出。
沈月拿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
不等孟昕提剑反击,那一抹绯红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足尖点地,急退
然,即使是孟昕,沈月也毫不留情,也许是着几年杀戮了太多的缘故,孟昕对于她,只是普通人了。
银白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沈月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孟昕毕生武术的颠峰。
而沈月,只是轻轻一笑,竟凭空消失了
待孟昕收剑,后退,沈月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但只是千分之一秒,绯色的剑光在孟昕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
回头,沈月正在看着她,那神情分明在说:你输了
孟昕作辑:“师父,我输了”
“相比当年已经很不错了,再练练吧”
“竹瑾你跟我来”
二人走出一段距离
沈月道:“竹瑾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竹瑾不解:“是何人?“”
“当年泄露抚州布阵图被处以极刑那二人的孩子”
竹瑾若有所思:“这样的话…比武我就参加不了了”
沈月知道她的心思:“那我让孟昕去吧”
竹瑾立马回绝:“不行!”
“公主那么用功我不想让他功亏一篑,还是我去吧”
沈月拍了拍竹瑾的肩膀嘱咐道:“注意安全”
竹瑾点点头,当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