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北境的沼泽深处，史蒂夫与三头巨龙正在围剿一头为祸一方的九头蛇妖。

"炎烬，烧左边三个头！霜鳞冻住中间！"史蒂夫在蓝炎龙背上指挥，手中龙炎钢剑斩出一道烈焰弧光，"蓝炎，准备终结它！"

三龙配合无间，九头蛇的再生速度终究敌不过龙焰的持续灼烧。随着蓝炎龙一发"苍蓝审判"贯穿核心，巨兽轰然倒地，腐臭的血液染黑了整片沼泽。

正当史蒂夫准备收集战利品时，一阵微弱的啜泣声从巢穴深处传来。

"……有人？"他握紧剑柄，示意三龙警戒，独自走向幽暗的洞穴。

巢穴深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蜷缩在角落。她的亚麻裙装早已破成布条，棕发沾满泥浆结成硬块，裸露的手臂上全是荆棘划出的血痕。

"别过来！"她抓起一块石头颤抖着举起，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我、我会咬人！"

史蒂夫突然僵住了。

这个声音……

哪怕过去几十年，哪怕被恐惧扭曲，他依然瞬间认了出来——

"爱丽克丝？！"

石头"啪嗒"掉在地上。少女脏污的脸庞上，那双翡翠色的眼睛缓缓睁大。

北境要塞的浴池里，热水第三次被染成泥浆色。侍女们小声抱怨着换水，直到第五桶清水浇下——

蒸汽中浮现出一张宛如古典油画的脸。爱丽克丝，曾经村庄里最灵动的姑娘，如今虽添了沧桑，但那双眼睛依然亮如当年。

"你活着……"史蒂夫递来干净睡衣的手在发抖，"当年村子被屠，我找遍了尸堆……"

"我被悚怖士兵抓去当了苦力。"她裹紧毛巾，指着手腕上的烙印，"后来在运输途中遭遇山崩，趁乱逃了……直到被那头蛇妖抓去当储备粮。"

两人沉默片刻，突然同时开口：

"你还记得我们躲在谷仓——"

"——偷喝你爸的蜂蜜酒！"

笑声撞碎了数十年的隔阂。

某夜屋顶的对话

"知道吗？"爱丽克丝晃着酒瓶，"当年你跑去后山练剑时，我总在树后偷看。"

史蒂夫红着脸指向星空："那颗最亮的，我管它叫'爱丽克丝星'。"

趴在下面的蓝炎龙翻了个白眼，喷出小火花把偷听的腐翼烫得吱吱叫。

丰收节庆典上，史蒂夫穿着久违的礼服单膝跪地："小时候用蒲公英编的戒指不算数，这次……"

他捧出一枚镶嵌着龙晶与旧神恩赐碎片的银戒。爱丽克丝大笑着拽他起来："傻子！哪有在自家龙厩求婚的？"

三头巨龙用不同属性的吐息在空中炸出彩虹，腐翼则贴心地在他们脚下摆了个用骨头拼成的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