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他怀里，手指绕着他校服第二颗扣子。
“沈野，你心跳好快。”我笑。
他不说话，手却收紧。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黏人吗？”我把脸蹭进他颈窝，“现在怎么不推开我了？”
他喉结动了动：“因为……我知道你明天就要走了。”
我猛地抬头：“什么？”
“你爸公司破产了。”他声音很轻，“他们今晚就走，没人告诉你？”
我愣住，全身发冷。
他把我搂得更紧：“但你不用走。我养你。”
我鼻子一酸：“你不是最讨厌靠钱活着的人吗？”
“我讨厌的是假的。”他吻上我额头，“可你是真的——笨得要命，还总往我怀里钻。”
我缩在操场台阶上，风有点凉。
沈野把校服披我肩上，没说话。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我低头抠指甲，“以前拿钱买你陪我，现在连家都没了。”
他忽然蹲下，平视我：“阮蓁，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从不收你一分钱？”
我摇头。
“因为我要的从来不是钱。”他指尖擦过我嘴角，“是你哭的时候，第一眼找的人是我；是你开心时，第一个想抱的人是我。”
“现在他们走了。”我声音发抖，“那你呢？”
他把我拉进怀里：“我？我早就被你锁住了，逃不掉了。” 我攥着校服下摆，声音发颤：“沈野，你前途那么好，怎么能带着我这种累赘？”
他忽然笑了，低哑又认真：“你记得我物理竞赛那次吗？我卡在最后一题，整整三天没睡。”
我点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他指尖轻抚我眉尾，“因为梦见你说——‘笨蛋沈野，换个思路嘛’。”
我愣住。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把我圈进怀里，“你不是拖累，是我的解题思路。”
“现在轮到我解你这道题了——阮蓁，别逃。”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