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我突然哭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沈野慌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阮蓁……别哭。”

“我、我好久没哭了。”我抽抽鼻子，“以前在家，哭也没人管。”

他喉结动了动，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现在有人管。我管。”

“你干嘛这么好啊……”我攥着他衣服，“我以前还拿钱压你，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讨厌？”他轻笑，“我讨厌的是自己——明明想抱你，却只能装冷。”

“那现在呢？”

“现在。”他低头，吻掉我眼角的泪，“我不装了，行不行？”

我趴在他肩上，眼泪慢慢浸湿他校服。

“沈野……你肩膀好瘦。”我小声说，“硌得慌。”

他低笑：“那养胖点再靠。”

“你干嘛老想着以后啊。”我闷闷地蹭他脖子，“我现在就想赖着你。”

“行。”他手臂收紧，“赖一辈子都行。”

远处传来宿管查楼的哨声，他不动：“让她吹，我不走。”

“你不怕被记过？”

“怕。”他把我搂得更紧，“更怕你冷。”

我鼻子又酸了：“你说……我们以后真的能在一起吗？”

“能。”他声音很轻，“你逃一次，我追一次。逃一百次，我追一百次。”

“我不逃了。”我闭上眼，“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