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的甜

冥界的曼珠花开得正盛，周诗雨坐在忘川边，指尖无意识划着微凉的水面。王奕刚处理完事务寻过来时，就见周诗雨望着人间的方向出神，侧脸在花叶影绰里透着点怀念。

“在想什么？”王奕挨着坐下，自然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周诗雨顺势靠在肩头，声音轻软：“突然有点想人间的屋子了，还有巷口那家清晨会飘出豆浆香的铺子。”

王奕指尖一顿，低头看周诗雨：“想回去了？”

“嗯，”周诗雨抬头，眼里映着王奕的身影，“不光是我想，也想带丢丢和呆呆去看看。他们总听我说人间的样子，还没真见过呢。”

话没说完，腰就被王奕收紧了些。“好啊，”王奕吻了吻周诗雨的发顶，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正好，也该让他们认认妈妈长大的地方。”其实王奕更想说的是，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和周诗雨拥有一段不被孩子们打扰的、只属于她们的时光。

收拾东西的事没费多少功夫，丢丢和呆呆听说要去人间，兴奋得围着周诗雨转个不停，小嘴里全是“妈妈，人间有会飞的鸟吗？”“能吃到甜甜的糖葫芦吗？”之类的问话。周诗雨耐心地一一应着，转身却撞进王奕含笑的眼神里——那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期待。

等踏上周诗雨人间屋子的木门时，周诗雨指尖还带着冥界忘川水的微凉，转头就撞进王奕更盛的笑意里。“还记得这儿吗？”周诗雨话音刚落，就被王奕伸手揽住腰，带着点急切地往怀里带了带。

“记不记得不重要，”王奕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低哑，“重要的是，现在只有我们。”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丢丢清脆的喊声，“妈妈！那个会转的东西是什么呀？”

周诗雨刚要迈步，手腕就被王奕攥住。“别去。”王奕眉头微蹙，指腹轻轻摩挲着周诗雨的手腕，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好不容易没人打扰，你不能又被他们拉走。”

周诗雨看着王奕难得露出的小性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王奕的脸颊：“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把他们丢在这儿吧。”

王奕眼睛一亮，像是早有准备，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宋的电话。“老宋，立刻到周诗雨家楼下，”王奕语速极快，眼神却一直黏在周诗雨身上，“带两个孩子去游乐场，玩具随便买，晚饭不用回来吃。”挂了电话，王奕立刻把周诗雨按在玄关的墙上，低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点得逞的雀跃，唇齿间全是王奕独有的清冽气息。周诗雨抬手环住王奕的脖子，感受着收紧的怀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等分开时，王奕额头抵着，呼吸有些不稳：“现在，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客厅的沙发还是当年的样子，王奕把周诗雨抱在腿上，让周诗雨靠在自己怀里。“以前你总说人间的茶好喝，”周诗雨伸手拿过茶几上的茶叶，指尖却被王奕握住，“我给你泡。”王奕抢过茶叶，笨拙地学着周诗雨以前的样子煮水、温杯，热水溅到指尖也不在意，只专注地看着茶叶在水里舒展。

周诗雨靠在王奕肩头，看着王奕认真的侧脸，伸手拂开额前的碎发。“笨死了，”周诗雨笑着拿过茶壶，“还是我来。”王奕却不肯松手，把周诗雨的手按在自己手背上，一起握住茶壶：“要一起。”

茶香袅袅升起，王奕低头就着周诗雨的手喝了一口，随即皱起眉：“有点苦。”周诗雨刚要说话，就被吻住，舌尖带着茶水的微苦，却很快被她吻得发甜。“现在不苦了，”王奕笑得像个得逞的小孩，“因为有你。”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王奕抱着周诗雨窝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长发。“以前在冥界，总觉得日子慢，”王奕声音轻轻的，“现在才发现，和你在一起，再慢的日子都不够。”

周诗雨转过身，面对面窝在王奕的怀里，指尖划过王奕的眉眼：“那以后，我们常来人间好不好？”王奕立刻点头，把周诗雨搂得更紧：“好，只要能和你单独待着，去哪儿都好。”

低头吻上周诗雨的眼睛，又顺着鼻梁吻到唇角，每一个吻都轻柔又专注。周诗雨抬手勾住王奕的脖颈，回应着她的吻，客厅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不知过了多久，王奕才松开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周诗雨笑着摇头：“我想吃螺蛳粉。”王奕眼睛一亮，立刻起身：“等着，我现在就去买。”

周诗雨拉住王奕，在王奕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急，先陪我再坐会儿。”王奕瞬间软下来，重新坐回沙发，把周诗雨抱得更紧。阳光慢慢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里满是桂花茶的香气和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

“王奕，”周诗雨忽然开口，声音温柔，“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了。”王奕低头吻周诗雨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我也是。”王奕收紧怀抱，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的幸福——原来人间最甜的不是桂花糕，而是身边有她，无人打扰的每一分每一秒。

直到傍晚，老宋才带着玩得满头大汗的丢丢和呆呆回来。门一开，丢丢就扑向周诗雨，却被王奕抢先一步拦在怀里。“先让妈妈歇会儿，”王奕抱着丢丢，眼神却看向周诗雨，带着点炫耀，“妈妈下午陪我了一下午哦。”

周诗雨看着王奕幼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走过去揉了揉王奕的头发。王奕顺势抓住周诗雨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哪怕之后还要被孩子们围着，只要能有这样一段只属于她们的时光，就足够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