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十七岁的夏天。
她穿着白色芭蕾裙，踮脚在舞蹈房的木地板上转圈，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淌。
沈砚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本《天体物理导论》，却一页都没翻。
少年目光安静，像一泓深潭，只倒映她一个人的影子。
“沈砚，你以后想做什么？”
“研究星星。”
“那要是有一天我跳不动舞了呢？”
少年合上书，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吻了吻她脚踝的伤。
“那我就造一颗星星，只给你跳。”
后来呢？
后来林家破产，父亲跳楼，母亲精神失常。
林羡的芭蕾梦碎在十八岁的雨夜。
她拖着行李离开北京那天，沈砚在火车站外站了一夜，却始终没等到她一句告别。
梦里画面一转，是伦敦的冬。
她在酒吧后厨洗盘子，手指冻得通红。
电视里播着BBC新闻：【中国天才天文学家沈砚发现编号X-17小行星，命名为“LIN”】
主持人问：“LIN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镜头里，二十四岁的沈砚神色淡漠，摩挲着腕间的银色手链。
“纪念一个……失信的人。”
林羡在梦里哭醒。
睁眼时，天刚蒙蒙亮。
她躺在陌生又熟悉的床上，窗帘没拉严，一线晨光落在枕边。
沈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陈旧的《天鹅湖》乐谱。
她动了动唇：“……你怎么有这个？”
男人没答，只是俯身过来，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
“林羡，”他声音很低，“这次回来，还走吗？”
心情不好，失更抱歉，上一个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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