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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用低沉而充满蛊惑力的嗓音，说着让人拒绝不了的话，换个人怕是立马妥协了吧。
完美人设这简单的四个字，精准的敲打在了她现在倍感刺痛的心上，宋知秋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鼓噪。
唇瓣微微张开，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闪过了刘耀文那张总带着点疲惫的脸庞，想起了他那间堆满老旧服务器，弥漫着数据尘埃和廉价茶味的杂乱房间，想起了黑市里那些挣扎在人设缝隙里，真实却粗糙的灵魂。
与眼前这秩序井然却冰冷无情的PIC大厦形成了无比尖锐的对比。
于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从心底最深处涌起。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被同化，不能成为这个精致牢笼里的一员，哪怕继续在黑市里苟延残喘。
想明白这一点，宋知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眼帘，迎上张极那双看似含笑实则审视的目光。
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可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毕竟面前的人她是怎样都招架不起的。
宋知秋“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女生轻颤了下眼眸，试图让自己的拒绝显得更合理。
宋知秋“至于苏先生的事，您放心，我本来也没打算到处说”
宋知秋“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不想惹麻烦”
听到她明确的拒绝，张极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双眼微微眯起，打量她的时间延长了几秒，像是在重新评估这个看似慌乱，却意外固执的女人。
直到察觉到什么，张极才后仰了身子，转换了话题，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关怀的意味。
张极“宋小姐最近……是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啊？”
赤裸裸的目光落在她的眼下。
张极“黑眼圈有点重，是没休息好吗？”
可能对于张极来说，转变话题这种事太常见了，所以他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模样。
但宋知秋不同，这种关心让她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试图擦抹掉那个痕迹。
还没开始回答呢，张极就已经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继续说了。
张极“既然宋小姐拒绝了我一次”
张极“这样吧，让我们这里的专家帮你看看”
张极“他可是业内的顶尖人物，平时只负责一些核心成员的状况评估”
像是怕宋知秋又拒绝他所说的话，张极补充了几句，彻底堵死了她后退的余地。
张极“检查一下人设和精神的匹配状态，对你有好处”
张极从刚才一直到现在所说的所有话，都像是一种陷阱，一步步引诱她走进，可望着张极那不容反驳的眼神和周围隐隐存在的压迫感，宋知秋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宋知秋“……好”
张极绅士的推开诊疗室的大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好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整理仪器。
听到声响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温和的脸，他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像是在观察新奇标本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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