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寂天看着面前的丧尸，双手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刀刃的寒光映在他紧绷的指节上，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微微侧头，与黄宇杰和汪峥琪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言语，但彼此心领神会。上官寂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眸底已燃起一抹决绝的血色。腐烂的躯体裹挟着腥风扑来。上官寂天猛地蹬地，身形如箭般窜出。活人的气息让丧尸十分兴奋，它扭曲的脖颈猛地一拧，灰白的眼球疯狂转动，张开血盆大口朝上官寂天咬来。上官寂天侧身一闪，腐烂的利爪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风。上官寂天借势旋身，双手握刀，刀锋自下而上狠狠一划——
“噗嗤——！”黑血喷溅，丧尸的头颅被狠狠刺穿，腐肉与碎骨飞散出来，尸体轰然倒地。
但战斗才刚刚开始，第二只、第三只……更多的丧尸从四面八方涌来！
黄宇杰暴喝一声，铁棍横扫千军。
“砰！”一只丧尸被直接抽飞，撞在墙上，脊椎断裂。黄宇杰反手又是一记猛砸，铁棍带着破风的尖锐声，将另一只丧尸的头颅砸得凹陷下去。第三只丧尸扑来，黄宇杰抬腿一记正蹬，丧尸踉跄后退，紧接着铁棍如战斧般劈下，颅骨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黄宇杰一个健步，将面前这只丧尸踢飞出去，又将手上的铁棍一挥，将侧方两只丧尸打飞出去，然后从上到下使劲一砸，将面前的丧尸打趴在地上。黄宇杰将铁棍再次拿在身前，随时准备下一次进攻。
汪峥琪左右手各拿出一把匕首，右手匕首横挡，架住一只丧尸的撕咬，左手寒光一闪，飞刀精准贯穿另一只丧尸的眼窝。汪峥琪身形灵巧，借冲刺之势从丧尸身侧掠过，匕首顺势一抽，带出一蓬黑血。未等尸体倒地，她已旋身反刺，第二把匕首狠狠扎进另一只丧尸的心脏！
另外几个同学也都和丧尸有来有回地战斗着，给其他人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同时，人群从北门的围墙处打开了一个口子，这使得撤离的速度大大提升。没过一会儿，人群就已经疏散了大半了。
“上官，赶快撤了！”苏欣雨在北门门口朝着上官寂天大喊，此时的人群已经几乎全部撤出去了，周围几个同学也都听到了这声呐喊，纷纷迅速解决掉自己身边的丧尸，开始往出口撤退。上官寂天一刀斩断面前丧尸的喉咙，黑血喷溅出来。上官寂天转身就要冲向出口——没几步，上官寂天和黄宇杰就已经到达了北门旁边，然而，上官寂天回头一看。
“糟了，汪峥琪还在那！汪峥琪刚解决掉最后一只丧尸，正要转身逃离，突然—— 一只青灰色的手从背后死死钳住了她的脚踝！
"啊——！" 汪峥琪重重摔倒在地，膝盖磕在粗粝的地面上，瞬间擦出血痕。那只丧尸的指甲已经快要抠进汪峥琪的皮肉，腐臭的嘴里滴落粘稠的唾液。 更可怕的是，周围游荡的几只丧尸听到动静，齐刷刷转过头，拖着残缺的肢体朝汪峥琪逼近。
汪峥琪的呼吸停滞了，死亡的恐惧疯狂冲击着理智，汪峥琪四肢瞬间僵硬。她能看到丧尸腐烂的牙龈，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的腐肉味——
“要死在这里了吗？”
"黄宇杰！" 上官寂天一把夺过苏欣雨手中的匕首，眼神凌厉如刀。黄宇杰会意，铁棍在手中一转，如猛虎般冲了出去。
上官寂天眯起眼，手臂肌肉绷紧——
"嗖！"匕首破空而出，擦着黄宇杰的耳际飞过，精准地钉入丧尸的眼窝！黑血迸溅，那只丧尸顿时瘫软下去。 汪峥琪还没从震惊中回神，黄宇杰已杀到身前。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出，三只丧尸被击飞出三米开外！
"走！" 黄宇杰一把拽起汪峥琪，顺势将铁棍掷出，砸翻了最近的两只丧尸。两人拼尽全力冲向出口——
"快关门！" 上官寂天和苏欣雨死死抵住铁门，直到最后两人踉跄着冲进来，才合力将门闸轰然落下。
五人的脚步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在干涸的血迹上。远处不时传来非人的嘶吼，伴随着不知是风声还是呜咽的回响。路灯忽明忽暗，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苏欣雨的手死死攥着上官寂天的衣袖，她已经被吓坏了，呼吸急促，目光不敢在任何一具尸体上停留超过一秒——无论是残缺的人类，还是头颅被击穿的丧尸。
宣南走在稍后一点的位置，身上早已沾满污渍，但她的步伐依然稳定。作为医学生，宣南对死亡并不恐惧，可当一阵腐臭的风掠过脚边时，她的肩膀还是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我们总不能一直漫无目的这么走下去。"上官寂天突然停下，转身时苏欣雨差点撞进他怀里，"得找个地方休整！”
"去我租的房子吧。"宣南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虽然不大，但足够我们暂时躲避。" 宣南开口提议道。宣南在被分配到贵阳市的分院之前，便已经先在学校附近租赁了一间七十平左右的房子，虽然上官寂天的家更大，但是都位于乌当区或者观山湖区，距离比较遥远，不如就近来到宣南的家里。
小区比想象中完好，只是电梯早已停运。爬楼梯时，黄宇杰打头阵，铁棍始终横在胸前。四楼的走廊漆黑一片，宣南摸出钥匙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清脆。
“进来吧。”宣南的家里面很整洁，客厅被布置的井然有序。米白色的沙发套纤尘不染，茶几上摆着医学期刊，遥控器端正地放在收纳篮里。唯一不和谐的是餐桌上那杯喝到一半的咖啡。
“我要先检查一下门窗是否都很坚固，避免意外发生！”上官寂天拉着黄宇杰进入了里面的房间。宣南点了点头，转头先对着汪峥琪两个人说。
"女生睡我房间。"宣南指向一间卧室，衣架上挂着几件熨烫平整的连衣裙，"男生..."宣南顿了顿，看向那间除了床外空空如也的客房，嘴角抽了抽，"只能先委屈他们了。"
"浴室在这边。"宣南推开主卧里的磨砂玻璃门，突然转身挡住想跟进去的上官寂天，"等一下……"宣南的耳尖在昏暗灯光下微微发红，"我的换洗衣服还在里面。"
清点物资时，五个背包在茶几上排开："一周。"上官寂天清点着物资，"省着点用。"
“那大家，洗洗睡了？”上官问询大家，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也都同意先休息。那毫无疑问的，苏欣雨，宣南，汪峥琪三个人一起睡宣南的房间，上官寂天和黄宇杰挤一挤客房。花了点时间，大家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上官寂天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垫还是蛮软的，还蛮舒服，但是上官寂天缺没有闭上眼睛，转头对着黄宇杰，“杰哥，我觉得晚上还是要有人守着才行。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不为难那几个女生了，我守前半夜，你后半夜，怎么样？”
黄宇杰点了点头，又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肯定，“那你到点了叫我，我是真的很困了。”
不管多久，“啊————呼————”上官寂天的耳膜一下子遭到了重创，扭头一看，黄宇杰已经开始打呼噜了。上官寂天叹了口气，披上一件外套，拿着黄宇杰在外面用的铁棍，来到客厅。
此时此刻，房间外的世界就显得安静多了，这天空宁静的好像大地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官寂天透过月光，隐隐约约看到沙发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宣南。
宣南抱膝坐在沙发角落，丝绸睡衣的肩带滑落一半，露出白皙的肩头。月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将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染上一层朦胧的脆弱。她望着阳台外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衣纽扣，像在数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上官寂天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直到他忽然凑近——
“我说你不睡觉干嘛呢？”
“啊————！”宣南整个人吓了一跳，手差点打到上官寂天。上官寂天及时抓住她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月光下，宣南瞪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收起的惊惶，脸颊却因羞恼迅速泛起红晕。
"你...！"宣南抽回手，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滑得更低，" 上官寂天看着面前的丧尸，双手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刀刃的寒光映在他紧绷的指节上，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微微侧头，与黄宇杰和汪峥琪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言语，但彼此心领神会。上官寂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眸底已燃起一抹决绝的血色。腐烂的躯体裹挟着腥风扑来。上官寂天猛地蹬地，身形如箭般窜出。活人的气息让丧尸十分兴奋，它扭曲的脖颈猛地一拧，灰白的眼球疯狂转动，张开血盆大口朝上官寂天咬来。上官寂天侧身一闪，腐烂的利爪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风。上官寂天借势旋身，双手握刀，刀锋自下而上狠狠一划——
“噗嗤——！”黑血喷溅，丧尸的头颅被狠狠刺穿，腐肉与碎骨飞散出来，尸体轰然倒地。
但战斗才刚刚开始，第二只、第三只……更多的丧尸从四面八方涌来！
黄宇杰暴喝一声，铁棍横扫千军。
“砰！”一只丧尸被直接抽飞，撞在墙上，脊椎断裂。黄宇杰反手又是一记猛砸，铁棍带着破风的尖锐声，将另一只丧尸的头颅砸得凹陷下去。第三只丧尸扑来，黄宇杰抬腿一记正蹬，丧尸踉跄后退，紧接着铁棍如战斧般劈下，颅骨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黄宇杰一个健步，将面前这只丧尸踢飞出去，又将手上的铁棍一挥，将侧方两只丧尸打飞出去，然后从上到下使劲一砸，将面前的丧尸打趴在地上。黄宇杰将铁棍再次拿在身前，随时准备下一次进攻。
汪峥琪左右手各拿出一把匕首，右手匕首横挡，架住一只丧尸的撕咬，左手寒光一闪，飞刀精准贯穿另一只丧尸的眼窝。汪峥琪身形灵巧，借冲刺之势从丧尸身侧掠过，匕首顺势一抽，带出一蓬黑血。未等尸体倒地，她已旋身反刺，第二把匕首狠狠扎进另一只丧尸的心脏！
另外几个同学也都和丧尸有来有回地战斗着，给其他人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同时，人群从北门的围墙处打开了一个口子，这使得撤离的速度大大提升。没过一会儿，人群就已经疏散了大半了。
“上官，赶快撤了！”苏欣雨在北门门口朝着上官寂天大喊，此时的人群已经几乎全部撤出去了，周围几个同学也都听到了这声呐喊，纷纷迅速解决掉自己身边的丧尸，开始往出口撤退。上官寂天一刀斩断面前丧尸的喉咙，黑血喷溅出来。上官寂天转身就要冲向出口——没几步，上官寂天和黄宇杰就已经到达了北门旁边，然而，上官寂天回头一看。
“糟了，汪峥琪还在那！汪峥琪刚解决掉最后一只丧尸，正要转身逃离，突然—— 一只青灰色的手从背后死死钳住了她的脚踝！
"啊——！" 汪峥琪重重摔倒在地，膝盖磕在粗粝的地面上，瞬间擦出血痕。那只丧尸的指甲已经快要抠进汪峥琪的皮肉，腐臭的嘴里滴落粘稠的唾液。 更可怕的是，周围游荡的几只丧尸听到动静，齐刷刷转过头，拖着残缺的肢体朝汪峥琪逼近。
汪峥琪的呼吸停滞了，死亡的恐惧疯狂冲击着理智，汪峥琪四肢瞬间僵硬。她能看到丧尸腐烂的牙龈，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的腐肉味——
“要死在这里了吗？”
"黄宇杰！" 上官寂天一把夺过苏欣雨手中的匕首，眼神凌厉如刀。黄宇杰会意，铁棍在手中一转，如猛虎般冲了出去。
上官寂天眯起眼，手臂肌肉绷紧——
"嗖！"匕首破空而出，擦着黄宇杰的耳际飞过，精准地钉入丧尸的眼窝！黑血迸溅，那只丧尸顿时瘫软下去。 汪峥琪还没从震惊中回神，黄宇杰已杀到身前。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出，三只丧尸被击飞出三米开外！
"走！" 黄宇杰一把拽起汪峥琪，顺势将铁棍掷出，砸翻了最近的两只丧尸。两人拼尽全力冲向出口——
"快关门！" 上官寂天和苏欣雨死死抵住铁门，直到最后两人踉跄着冲进来，才合力将门闸轰然落下。
五人的脚步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踏在干涸的血迹上。远处不时传来非人的嘶吼，伴随着不知是风声还是呜咽的回响。路灯忽明忽暗，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苏欣雨的手死死攥着上官寂天的衣袖，她已经被吓坏了，呼吸急促，目光不敢在任何一具尸体上停留超过一秒——无论是残缺的人类，还是头颅被击穿的丧尸。
宣南走在稍后一点的位置，身上早已沾满污渍，但她的步伐依然稳定。作为医学生，宣南对死亡并不恐惧，可当一阵腐臭的风掠过脚边时，她的肩膀还是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我们总不能一直漫无目的这么走下去。"上官寂天突然停下，转身时苏欣雨差点撞进他怀里，"得找个地方休整！”
"去我租的房子吧。"宣南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虽然不大，但足够我们暂时躲避。" 宣南开口提议道。宣南在被分配到贵阳市的分院之前，便已经先在学校附近租赁了一间七十平左右的房子，虽然上官寂天的家更大，但是都位于乌当区或者观山湖区，距离比较遥远，不如就近来到宣南的家里。
小区比想象中完好，只是电梯早已停运。爬楼梯时，黄宇杰打头阵，铁棍始终横在胸前。四楼的走廊漆黑一片，宣南摸出钥匙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清脆。
“进来吧。”宣南的家里面很整洁，客厅被布置的井然有序。米白色的沙发套纤尘不染，茶几上摆着医学期刊，遥控器端正地放在收纳篮里。唯一不和谐的是餐桌上那杯喝到一半的咖啡。
“我要先检查一下门窗是否都很坚固，避免意外发生！”上官寂天拉着黄宇杰进入了里面的房间。宣南点了点头，转头先对着汪峥琪两个人说。
"女生睡我房间。"宣南指向一间卧室，衣架上挂着几件熨烫平整的连衣裙，"男生..."宣南顿了顿，看向那间除了床外空空如也的客房，嘴角抽了抽，"只能先委屈他们了。"
"浴室在这边。"宣南推开主卧里的磨砂玻璃门，突然转身挡住想跟进去的上官寂天，"等一下……"宣南的耳尖在昏暗灯光下微微发红，"我的换洗衣服还在里面。"
清点物资时，五个背包在茶几上排开："一周。"上官寂天清点着物资，"省着点用。"
“那大家，洗洗睡了？”上官问询大家，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也都同意先休息。那毫无疑问的，苏欣雨，宣南，汪峥琪三个人一起睡宣南的房间，上官寂天和黄宇杰挤一挤客房。花了点时间，大家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上官寂天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垫还是蛮软的，还蛮舒服，但是上官寂天缺没有闭上眼睛，转头对着黄宇杰，“杰哥，我觉得晚上还是要有人守着才行。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不为难那几个女生了，我守前半夜，你后半夜，怎么样？”
黄宇杰点了点头，又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肯定，“那你到点了叫我，我是真的很困了。”
不管多久，“啊————呼————”上官寂天的耳膜一下子遭到了重创，扭头一看，黄宇杰已经开始打呼噜了。上官寂天叹了口气，披上一件外套，拿着黄宇杰在外面用的铁棍，来到客厅。
此时此刻，房间外的世界就显得安静多了，这天空宁静的好像大地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官寂天透过月光，隐隐约约看到沙发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宣南。
宣南抱膝坐在沙发角落，丝绸睡衣的肩带滑落一半，露出白皙的肩头。月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将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染上一层朦胧的脆弱。她望着阳台外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衣纽扣，像在数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上官寂天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直到他忽然凑近——
“我说你不睡觉干嘛呢？”
“啊————！”宣南整个人吓了一跳，手差点打到上官寂天。上官寂天及时抓住她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月光下，宣南瞪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收起的惊惶，脸颊却因羞恼迅速泛起红晕。
"你...！"宣南抽回手，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滑得更低，"吓死人了！"
上官寂天笑着在宣南身边坐下，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上官寂天故意挤占了大半位置，迫使宣南不得不往阳台方向挪了挪，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起来。
"睡不着，是在害怕吗？"上官寂天收起玩笑的语气，目光落在宣南身上。
宣南沉默片刻，指向窗外："你看，今晚的星空很灿烂。"宣南的手指又指向楼下，"楼下便利店的血迹...也是真的。"
“我是出来守夜的，现在外面这情况，你让我睡我也睡不着。”上官寂天摇了摇头。
“看来，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宣南对着上官寂天微笑一下，然后也靠在沙发上了。
"上官，那道伤口还疼吗？."宣南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大一那次......"
宣南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月光映在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上官寂天呼吸一滞，他当然记得。
那是大一凝冻来袭的傍晚，他接到宣南的短信，说有个奇怪的人一直跟着她。当上官寂天赶到校外时，正好看见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什么—— 寒光一闪。
后来的记忆很混乱：上官寂天扑上去时右臂传来的剧痛，宣南的尖叫声，警笛声，还有医院消毒水味道里，宣南握着他手指哭到发抖。
"都过去了。"上官寂天下意识摸了摸右臂的疤痕，那里早已愈合。
“让我看看好的怎么样了。”宣南忽然倾身过来，她的手指轻轻撩开上官寂天的外套袖口，指尖划过T恤下那道凸起的伤痕。
"很疼吧......"宣南的手指拂过上官寂天的手腕，带着冰冰凉凉的触感。
上官寂天喉结滚动，说不疼是假的——此刻宣南的指尖像带着电流，每一下触碰都让上官寂天感到酥麻。上官该抽回手的，却鬼使神差地任由宣南描摹那道伤痕的轮廓。
"早就不疼了。"上官寂天的声音微微不自然。
宣南突然抬头，眼睛在月光下十分明亮。
"上官，谢谢你！" 宣南把外套甩回上官寂天怀里。还没等上官寂天反应，宣南已经退到走廊，递给上官寂天一个瓶子："我去睡觉了哈，这个是咖啡，你若是需要可以冲泡。"
"宣南，"上官寂天接过瓶子站起身来，“你不打算多陪我一会？"
"不打算……我只知道我困了。"
上官寂天停住脚步，月光穿过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像一道无形的界限。上官寂天深吸一口气，后退半步，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宣南进门之前又补充了一句："实在是无聊的话，可以叫我。"
"你们......在干嘛呢？" 苏欣雨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客厅的静谧。
上官寂天和宣南同时转头——苏欣雨正站在走廊阴影处，赤着的脚丫不安地蹭着地板。苏欣雨揉了揉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宣南的指尖还悬在半空，方才玩笑时的手臂尚未落下。宣南迅速收回手，露出一个微笑："我出来透口气，上官寂天在守夜。"
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让人看不清眼神。宣南轻巧地转身，对着上官寂天招招手："晚安。"
苏欣雨盯着宣南离去的背影，直到主卧门发出"咔哒"轻响。
"上官......"苏欣雨的声音很弱很轻，“你一个人可以吗？”
苏欣雨的手指绞着睡裙蕾丝边，每当苏欣雨紧张的时候就会用手指搅着自己的衣服。
上官寂天终于看向她，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月光里："可以的，这么晚了，你赶紧进去睡觉吧。"
苏欣雨向前半步：“要不我陪陪你吧，我也睡不着。”
“我不建议你留下来，还是回去睡觉吧，明天还不知道要面对些什么。”
“那好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喊我出来陪你。”苏欣雨看着上官寂天，张着的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默默放下自己的手，一个人回到房间里面。
主卧里，苏欣雨蜷缩成小小一团："宣南......"苏欣雨带着鼻音呼唤宣南。宣南叹了口气，她轻轻抚摸苏欣雨的背。
"别想这么多了。"苏欣雨的指尖擦过苏欣雨湿润的眼角，"就像缝合伤口，强拉线头只会更疼，顺其自然吧。"
月光移向床头柜，照亮两个并排的发圈——一个是宣南常用的素色线圈，另一个还挂着苏欣雨最爱的草莓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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