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班主任宣布“本周五去青峰山春游”时,周沐沐的第一反应是:“青峰山?是不是那个传说中‘上去容易下来难,手机信号靠喊’的地方?”
赵小胖已经抱着膨化食品袋啃得满脸碎屑:“管它啥山!有吃的就行!我妈给我塞了两箱零食,说要让我当‘春游投喂机’!”
黄毛翻了个白眼,假装在看窗外,手指却在偷偷搜“青峰山 网红打卡点”——别误会,他只是想知道哪里信号好,方便跟表哥吐槽这群“小学生”。
林薇薇则拿出笔记本,认真列起清单:“防晒霜、驱蚊水、创可贴、备用袜子……对了,沐沐,你上次说你爸有个旧帐篷,能不能借我?我想试试野外露营。”
周沐沐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那帐篷老结实了,我爸说当年他跟我妈谈恋爱,就在里面……”话没说完被林薇薇捂住嘴,小姑娘脸红得像樱桃:“别说了!借我就行!”
只有周沐沐知道,那帐篷是她爸当年跑运输时用的,补丁比星星还多,拉链早就坏了,关门得靠绑鞋带——但这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去野外撒欢,还不用上课!
一、出发!大巴车秒变“菜市场”
周五早上七点,校门口停着三辆大巴。周沐沐他们班在三号车,刚上车就听见赵小胖的哀嚎:“我的薯片!被我坐扁了!”
他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拉链都快撑爆了,里面露出半根火腿肠、三包辣条和一瓶摇摇欲坠的可乐。黄毛路过时故意撞了他一下,背包“哗啦”一声吐出个卤蛋,正好滚到前排老师脚边。
“赵小胖!”班主任扶着额头,“你是去春游还是去搬家?赶紧把零食收进书包!”
赵小胖委屈巴巴地把卤蛋捡起来,吹了吹塞进嘴里:“老师,这是‘应急储备粮’,万一山上有熊呢?”
全车哄笑。周沐沐在后面接话:“有熊也先吃你,你肉多!”
正闹着,黄毛背着个极简风背包走过来,被周沐沐一把拽住:“你包里装的啥?不会是空的吧?”
他拉开拉链,里面只有一瓶水、一个面包,还有……一包卫生巾?
周沐沐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带这玩意儿干啥?你变异了?”
黄毛脸“腾”地红了,抢回背包嘟囔:“我姐说这玩意儿能当鞋垫,吸汗!你懂个屁!”
林薇薇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补充:“确实有用,我查过,户外徒步神器,还能当止血贴用。”
周沐沐看着黄毛耳根的红,突然笑到捶座位:“黄浩同志,没想到你还是个‘精致男孩’啊!这操作,我给满分!”
大巴车刚开半小时,赵小胖就开始了他的“投喂大业”。他像个自动售货机,左手递薯片,右手塞果冻,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指挥:“沐沐,给你泡椒凤爪!薇薇,这个草莓干超甜!黄毛……喏,芥末味饼干,适合你。”
黄毛嫌弃地躲开:“谁吃这玩意儿。”转头却趁人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块塞进嘴里——下一秒,他捂着嘴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抓起周沐沐的水瓶就灌,结果喝太急,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哈哈哈!”周沐沐拍着大腿笑,“让你嘴硬!这叫‘芥末杀’,专治嘴硬怪!”
前排老师回头瞪了一眼,全车瞬间安静,三秒后又爆发出更响的憋笑声,连司机师傅都忍不住“嗤”了一声,方向盘差点打歪。
二、登山?不,是“显眼包”行为大赏
到了青峰山脚下,导游举着小旗子喊:“大家跟着我走啊!别掉队!前面有个‘一线天’,拍照超出片!”
赵小胖第一个冲出去,结果没走两步就“哎哟”一声,捂着脚蹲下来。大家围过去一看,好家伙,他新买的运动鞋底掉了——不是开胶,是整个底儿跟鞋面分了家,像只张着嘴的蛤蟆。
“你这鞋是纸糊的?”周沐沐拎起鞋底,发现上面还印着“买一送一,特价9.9”。
赵小胖欲哭无泪:“我妈说这鞋‘性价比高’……”
最后还是黄毛想出个招,把自己那包没开封的卫生巾掏出来,垫在鞋底,又用周沐沐的鞋带把鞋底绑在鞋面上:“凑合着走吧,总比光脚强。”
赵小胖穿着“卫生巾牌防滑鞋”,一瘸一拐地走在队伍最前面,每走一步都发出“噗叽”声,像只漏气的气球。路过的其他班同学都忍不住回头看,还有人拿出手机拍:“这是什么新潮流?”
周沐沐笑得直不起腰,拍着林薇薇的肩膀:“快看!行走的表情包!”
爬到半山腰,导游说休息十分钟,大家纷纷找石头坐下吃零食。赵小胖掏出个自热火锅,刚把发热包拆开,突然“嗷”地一声跳起来——他把火锅底料当成了发热包,直接倒进了冷水里!
红通通的牛油在水里飘着,还浮着几颗花椒,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赵小胖看着自己手里的发热包,又看看水里的牛油,突然哭了:“我的肥牛卷……还没放呢……”
周围已经笑倒一片。黄毛笑得直咳嗽,掏出自己的面包递过去:“吃我的吧,至少不会炸。”
周沐沐则拿起根树枝,在牛油水里搅了搅:“别说,这颜色还挺像‘红油汤底’,就是没味儿。”
林薇薇拿出相机,咔嚓一声拍下这“黑暗料理现场”:“留着当纪念,以后看一次笑一次。”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尖叫。原来有个女生被马蜂蛰了,吓得直哭。大家正手忙脚乱时,赵小胖突然冲过去,举起手里的半瓶可乐就往女生胳膊上倒——他不知道从哪听说的“偏方”,说碳酸饮料能治蜂蛰。
结果那女生胳膊上的包更肿了,疼得眼泪直流。班主任赶紧跑过来,掏出碘伏和药膏:“赵小胖!你这是给人家‘伤口撒盐’啊!”
赵小胖缩着脖子辩解:“我妈说可乐能去油污……”
周沐沐已经笑得瘫在石头上,捂着肚子喊:“救命!他是来春游还是来拆台的?我快不行了!”
三、野餐?不,是“大型翻车现场”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大家找了块平地开始野餐。赵小胖吸取教训,只敢啃面包,结果刚咬一口,就被天上掉下来的鸟屎砸中了鼻尖。
那鸟屎还带着温度,黏糊糊的。赵小胖愣了三秒,哇地一声哭出来:“我招谁惹谁了!连鸟都欺负我!”
周沐沐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薯片喷出来,掏出湿巾给他擦:“说明你是‘天选之子’啊!鸟屎运,懂不懂?”
黄毛在旁边补充:“可能是你刚才吃面包太香,鸟以为你在抢它的饭。”
正说着,林薇薇突然“哎呀”一声。她带来的三明治被一只猴子抢了!那猴子身手敏捷,抓着三明治就蹿到树上,还冲他们做鬼脸,气得赵小胖捡起石头要扔,被周沐沐拦住:“别啊!小心它扔屎砸你!”
结果猴子好像听懂了,真的在树上撅起屁股,作势要“发射”。吓得他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野餐变成了“野外逃生”。
跑到安全地带,大家瘫在地上喘气。赵小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背包,突然一拍大腿:“我的辣条!还在石头上!”
等他跑回去拿,发现辣条已经被一群蚂蚁围攻了,包装袋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赵小胖悲愤交加:“连蚂蚁都跟我抢吃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周沐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掏出自己最后一根火腿肠:“给你,别跟蚂蚁计较了,它们可能也在春游。”
黄毛突然指着远处的树林:“快看!那是不是野猪?”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动。赵小胖吓得魂都没了,抱着周沐沐的胳膊就跳:“妈呀!真有熊!不对,是野猪!它会不会吃我?我肉多!”
周沐沐被他拽得差点摔倒,定睛一看,突然笑到打鸣:“那是隔壁班男生穿的黑外套!他蹲在那系鞋带呢!”
果然,那“野猪”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露出一张懵逼的脸——正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他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冲他们喊:“你们瞅啥?”
赵小胖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黄毛笑得直捶地:“赵小胖,你这眼神,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四、返程?不,是“社死现场”升级版
下山时,赵小胖的“卫生巾鞋底”终于扛不住了,彻底散架。他只能光脚走,结果没走几步就踩到块尖石头,疼得抱着脚原地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猴子。
周沐沐和黄毛没办法,只好一边一个架着他走。赵小胖的体重加上两人的力气,三个人走得东倒西歪,像三只喝醉的企鹅。路过的游客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问:“你们这是在拍搞笑视频吗?我能关注一下不?”
周沐沐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只能硬着头皮喊:“我们在体验‘残疾人互助’!正能量!懂不懂!”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赵小胖的脚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班主任看着他那狼狈样,又好气又好笑:“回去让你妈给你买双正经鞋!再买9.9包邮的,我就罚你抄《春游安全手册》一百遍!”
上车前,导游突然说:“刚才景区广播找东西,说有个同学丢了个背包,里面有两箱零食……”
赵小胖猛地一拍大腿:“我的包!我把它忘在山顶石头上了!”
全车再次爆笑。周沐沐笑得直不起腰:“赵小胖,你是属金鱼的吗?记忆只有七秒?”
最后还是黄毛和周沐沐跑回去帮他找。等两人扛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回来时,赵小胖正被一群女生围着“参观”他的水泡,脸红得像番茄。
大巴车启动时,夕阳正好落在车窗上。赵小胖啃着失而复得的辣条,含糊不清地说:“今天虽然倒霉,但挺开心的。”
黄毛白了他一眼:“你开心是因为零食找回来了。”
林薇薇拿出相机,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你看这张,赵小胖被鸟屎砸中的瞬间,表情绝了!还有这张,黄毛喝芥末饼干喷水的样子,太经典了!”
周沐沐凑过去看,笑得肚子疼:“不行了不行了,我现在一想到赵小胖的‘卫生巾鞋底’和‘野猪惊魂’,就想笑!”
赵小胖抢过相机:“给我看看!我要设成手机壁纸!”
结果手滑,相机“啪”地掉在地上,镜头盖摔飞了。林薇薇看着摔坏的相机,突然“哇”地一声哭了——不是因为相机,是笑的,笑得停不下来,眼泪都飙出来了。
全车人被她感染,又开始笑。司机师傅笑得方向盘都快握不住,差点把车开上马路牙子。
五、尾声:那些笑到打鸣的后遗症
春游结束后,赵小胖成了全校闻名的“显眼包扛把子”。有人把他被鸟屎砸中的照片做成了表情包,配文“天选之子,在线被砸”,在班级群里疯狂传播。
他的“卫生巾鞋底”和“红油火锅事件”更是成了年级段的传说,连隔壁初中的都跑来打听:“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把火锅底料当发热包的大神?”
黄毛的“卫生巾鞋垫”也没能幸免,被周沐沐添油加醋编成了“精致男孩的户外秘籍”,气得他追着周沐沐打了三天。
林薇薇的相机修好了,但里面的照片成了“禁片”——每次点开,她都会笑到被妈妈以为中了邪。
只有周沐沐,在晚上躺在床上时,想起白天的种种,还会忍不住笑出声。她摸着自己笑酸的腮帮子,突然觉得,这场笑到肚子疼的春游,比任何风景都让人难忘。
因为有些快乐,就是这么没道理——比如赵小胖的倒霉体质,比如黄毛的口是心非,比如林薇薇笑到飙泪的样子,比如那些在山野间回荡的、没心没肺的笑声。
就像张叔说的:“笑一笑,十年少。就算笑到脚趾抠地,那也是年轻的味道。”
而“学渣联盟”的故事,还在继续。下一次,他们又会闹出什么让人笑到打鸣的糗事呢?谁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是青春里,最热闹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