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来得及打草稿。不对,我只是觉得让他看到林远帮我洗头这件事很奇怪,但事实上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那我在心虚什么呢?
在林远毫无温柔可言的手法中,我沉思着。但林远这狂野的手法还是有一定的好处,就是头发干的特别快。没过一会儿就差不多,我连忙让他停下来。
两人出来的时候许爸正好也端着菜上来,见到人忙招呼大家坐过来。樊振东也起身,手里拎了一袋看起来很贵的包装放在桌子上,又转过来对着我说道:“你的伤口要先换一下药吧?都弄湿了。”
摸了摸额头纱布确实有点湿润,这该死的林远!本能想骂人却生生止住了冲动,总觉得在樊振东面前就莫名心虚,只能点点头默默瞪了一眼林远。
“我来吧,药在包里?”樊振东挽起袖子见我点了点头,便去玄关处把挂在墙上的双肩包拿下来,从里面拿了早晨他装好的药袋子,一边挥手招我过去:“坐下来我看一下。”
我乖乖坐下,樊振东轻轻揭开纱布,提醒把头发绑起来,又将额头的碎发拢了拢。看着伤口不由轻叹了口气,恢复的速度不太理想,又因为前两天刚刚发炎情况更糟糕。樊振东小心翼翼清理着伤口,表情认真严肃,拧着眉头。我抬眼望去竟有些恍惚,这些天习惯了樊振东不显山不露水,一贯隐藏情绪的样子,现在这么看着却觉得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样。
思绪正胡思乱想着,伤口没来由一疼,不由闭上眼:“嘶...疼...”
“呼...呼...不疼不疼,我轻点你不要动...”
樊振东按住想要抬起来的手臂,轻轻对着伤口吹气,小心涂好药又将纱布贴好神色才放松下来。顺手把药都收拾到袋子塞回背包,正要将背包重新挂回门口,转身就看到饭桌上小鱼有些疑惑的眼神,跟一旁毫无感觉的林远。樊振东顶着小鱼的眼神,目光沉沉,晃了晃另一边手里摘下来的纱布意味明显。小鱼敏感,很快挪走目光,樊振东也不与他多理,去玄关放好东西便坐了下来。
“几百年没见你们俩一起出现在我们家吃饭,以后过年终于不用招待两次了。”
许爸对本次宴请发表了核心讲话,把两人说的老脸一红。说完许爸就奔着樊振东带来的袋子去,拆开发现是两瓶茅台更是乐开了花。亲切的握住樊振东的手,一口一个东东叫的亲热。我只能默默收掉一瓶,省得他又喝醉。
“你这孩子,这么多人呢别以为我没看见,不许藏!”
“这一桌谁能陪你喝啊?都开车的过来,你省省吧。”我看向樊振东,强烈谴责:“你有茅台留着自己喝不好吗?许爹饮茅台如同水牛喝水,完全浪费!”
樊振东笑着说道:“呵呵,正好公司有就带过来。下次我再给您带,这次确实不能喝,我开车过来的。”
林远咦了一声:“阿东,你车到了吗?”
“没,是枝枝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