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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结完

双A协议

“签了吧。”

张云雷把两份烫金的合同推到杨九郎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发出规律的轻响。他穿着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剪裁利落的线条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连领结的角度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镜片折射的冷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只剩下一片淬了冰的琉璃似的漠然。

杨九郎挑眉,指尖夹着支钢笔转了个漂亮的圈,金属笔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合同末尾“联姻协议”四个加粗的黑体字,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张总倒是直接,连点铺垫都没有。就不怕我一时兴起,把这合同撕了?”

“杨总不会。”张云雷抬眼,目光透过镜片直射过去,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杨氏的东南亚物流链在上周的台风里断了三分之一,仓库积压的货够你们赔上半季度利润;张氏急需打通欧洲市场,而杨氏在柏林和巴黎的渠道,恰好是我们缺的。这场联姻,对双方都是最优解。”

他说得冷静又直白,像在分析一份毫无感情的商业报告,连语气的起伏都带着数据般的精准。

杨九郎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没什么暖意,却带着点棋逢对手的兴味。他俯身,笔尖在签名处落下,笔锋凌厉张扬,与张云雷清秀工整的字迹形成鲜明对比,像在纯白的宣纸上泼了墨。“确实。”他把签好的合同推回去,指尖故意擦过张云雷的手背,带着点烟草混合雪松的、属于他的温度,像羽毛搔过,又像带着刺的挑衅,“既然是合作,总得有合作的样子。今晚开始,我住你那儿。”

张云雷的指尖微不可查地缩了缩,像是被烫到。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拿起合同,指尖在纸页边缘捻了捻:“地址发你。”

当晚八点,杨九郎的黑色宾利准时停在张云雷的湖边别墅门口。他没让司机跟着,自己拎着一个简单的黑色行李箱站在玄关,指节叩响了雕花木门。

开门的是张云雷。他换了身家居服,浅灰色的针织衫衬得肤色更白,眼镜摘了,露出那双没了遮挡的桃花眼,却依旧没什么温度。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在他周身描出一圈冷白的轮廓,像幅带着距离感的油画。

“主卧归我。”杨九郎扔下箱子,语气理所当然得像在说自己的地盘,视线扫过那间带独立卫浴和观景阳台的主卧方向。

张云雷抬眼,睫毛颤了颤:“那是我的房间。”

“现在是我们的婚房。”杨九郎挑眉,几步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张云雷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呼吸里的烟草味混着雪松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张总不会连这点合作默契都没有?”

张云雷合起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放在茶几上。他站起身,虽然比杨九郎矮了半头,气势却丝毫不输,甚至微微扬起下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次卧收拾好了,衣柜和浴室都腾了一半。杨总要是不满意,三楼还有两间客房,随你挑。”

空气里仿佛有无形的电光火石在噼啪作响,连落地灯的光晕都像是被这紧绷的气氛冻住了。

杨九郎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他伸出手,指腹几乎要触到张云雷颈间的领带夹,却被张云雷偏头躲开——动作不算大,却带着明确的抗拒。

“行。”杨九郎收回手,顺势插进口袋,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那就次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紧闭的主卧门,语气里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暗示,“不过张总记住,协议里可没说,得分房睡。”

张云雷没接话,只是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转身就往主卧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杨九郎一眼,那眼神里有戒备,有疏离,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砰”——主卧的门被轻轻带上,却像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线。

杨九郎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摸出打火机打了个火,又“啪”地关上。他拎起行李箱走向次卧,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这场合作,好像比他想象中要有趣。

————

婚后的日子,与其说是搭伙过日子,不如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两人在公司是针锋相对的合作伙伴,回到这栋湖边别墅,也处处透着较劲的意味。张云雷习惯五点半起床,雷打不动去书房处理邮件,杨九郎就偏要熬到凌晨三点,第二天中午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次卧出来;张云雷的餐盘永远摆放得像教科书,青菜归青菜,肉类归肉类,杨九郎就故意把牛排酱汁蹭到土豆泥里,看着张云雷皱眉的样子偷乐;张云雷喜欢把文件按类别整理好,放进不同颜色的文件夹,杨九郎就偏要随手扔在沙发上、茶几边,甚至有一次还“不小心”压在了张云雷的限量版黑胶唱片上。

连喝咖啡都要争——张云雷只喝手冲的蓝山,加半勺糖,温度必须控制在85℃;杨九郎就爱喝冰美式,还要加双倍浓缩,看着张云雷端着热咖啡时被他的冰饮冒的冷气熏得皱眉,能乐上半天。

直到那次行业酒局。

合作方是出了名的难缠,几轮敬酒下来,就盯着张云雷不放。“张总年轻有为,这杯必须得喝!”一个脑满肠肥的老板举着酒杯凑过来,酒气喷了张云雷一脸。张云雷酒量本就一般,此刻脸颊泛着红,眼神都有些发飘,却还是强撑着直起腰,伸手去够酒杯:“王总客气了。”

手腕刚抬起,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按住。杨九郎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身上的寒气比空调还足,声音带着冰碴子:“张总不胜酒力,剩下的我替他喝。”

没等对方反应,他拿起张云雷面前那杯没动过的白酒,仰头连干三杯,喉结滚动的弧度利落得像在谈判桌上签字。放下酒杯时,他目光扫过那群还想起哄的人,眼底的冷意带着商界杀伐果断的狠劲:“还有谁想喝?我奉陪到底。”

满桌的喧闹瞬间静了,没人敢再作声。谁都知道,杨九郎看着散漫,护短起来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回去的车上,张云雷靠在副驾,头歪着抵着车窗,呼吸里全是酒气。“谢了。”他声音含糊,像含着块棉花,却还是清晰地传进杨九郎耳朵里。

杨九郎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语气硬邦邦的:“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合作项目,因为你在这里失态泡汤。”话虽如此,他还是悄悄放慢了车速,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又从后座拿了条毯子,往张云雷身上扔了过去——动作算不上温柔,却精准地盖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车到别墅门口,张云雷推开车门就往草坪里冲,扶着棵玉兰树吐得昏天暗地,连胃都跟着抽痛。杨九郎皱着眉跟过去,先是递了瓶矿泉水给他漱口,见他站不稳,又伸手虚虚地护在他腰后,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担心:“逞什么强?不能喝就别硬撑。”

张云雷抬起头,被风一吹,眼神清明了一瞬。他看着杨九郎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嘴角沾着点水渍,像只狡黠的猫:“杨总不是不管闲事吗?”

“我管的是我的合作伙伴。”杨九郎别开脸,耳根却悄悄红了,连指尖都有些发烫。他伸手想去扶张云雷,“起来,回去了,外面凉。”

手刚碰到张云雷的胳膊,就被反握住了手腕。张云雷的手指微凉,带着酒后的颤抖,却握得很紧。他仰头看着杨九郎,路灯的光落在他泛红的眼角,眼神亮得惊人:“杨九郎,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杨九郎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猛地抽回手,力道大得差点把张云雷带倒:“张总喝多了,说胡话。”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却有些乱,连背影都透着点落荒而逃的仓促。

张云雷看着他几乎是“逃”进别墅的背影,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眼底掠过一丝落寞。他低头踢了踢脚下的草叶,胃里的难受好像都比不上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

这时,别墅的门忽然又开了。杨九郎站在门口,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传来:“还站着干什么?想在外面冻一夜?”

张云雷愣了愣,忽然笑了。他慢慢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朝着那道灯光下的身影走了过去。

或许,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没那么难捱。

————

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张云雷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两点,窗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豆大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噼啪作响,像要把整栋写字楼都掀翻。他刚合上笔记本,就接到了司机的电话——暴雨冲垮了必经的那段高架桥,车被堵在半路,根本过不来。

他站在写字楼门口的屋檐下,晚风吹得人发冷,手机上的叫车软件刷新了十几页,全是“暂无可用车辆”。正当他皱着眉盘算要不要冒雨走到下一个路口时,一辆熟悉的黑色SUV忽然冲破雨幕,稳稳停在他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杨九郎轮廓分明的脸。他没戴眼镜,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身上还穿着白天那套深灰色西装,只是领带松了些,多了几分随性。

“上车。”他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简洁利落,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张云雷愣了愣,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贴在皮肤上有些凉。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一股暖气瞬间包裹过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刚坐稳,一条带着淡淡雪松味的毛毯就递了过来,是杨九郎常放在车里的那条。

“刚开完会。”杨九郎目视前方,转动方向盘汇入车流,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

一路无话。车厢里只有雨刷器左右摆动的规律声响,还有空调出风口送出的微弱风声。杨九郎开得很稳,即使路面有积水,也没让车颠簸一下。张云雷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模糊的霓虹,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快到湖边别墅时,雨势小了些,张云雷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上次的事,对不起。”

杨九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什么?”

“酒局那天,我喝多了,说的那些话……是胡言乱语。”张云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裤子的缝线,“你别往心里去。”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雨点击打车窗的声音。几秒后,杨九郎忽然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路边的应急车道上。他拉起手刹,转过头,路灯的光线恰好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认真得有些吓人。

“如果我说,我没觉得是胡言乱语呢?”

张云雷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漏跳了半拍。他抬起头,撞进杨九郎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疏离,只有一种坦诚的、几乎要溢出来的认真。

“张云雷,”杨九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坚定,打破了所有伪装,“我承认,一开始同意联姻,确实是为了公司的合作,为了那点所谓的‘最优解’。”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着张云雷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他的反应,“但现在……我不想只做你的合作伙伴了。”

雨声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像是在为这句话伴奏。张云雷看着他,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忽然觉得那些日子的针锋相对、那些刻意保持的距离、那些藏在嘲讽下的试探,都像这雨一样,看似冰冷坚硬,底下却藏着汹涌的情绪,早就快要藏不住了。

他没有回答,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杨九郎似乎有些紧张,喉结滚动了一下,刚要重新发动车子,张云雷忽然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放在挡杆上的手背。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点雨水的湿意。

这一次,杨九郎没有躲。

他甚至微微侧过手,让掌心完全贴住张云雷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包裹住那点凉意。车窗外的雨还在下,但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热。

————

那晚之后,有些东西像被春雨浸润的土壤,悄悄松动、发芽。

杨九郎不再故意和张云雷较劲。张云雷熬夜改方案时,手边会悄无声息地多一杯温牛奶,杯壁的温度总恰到好处;张云雷老毛病胃痛犯了,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总会摆着一碗熬得糯糯的小米粥,上面还卧着个糖心蛋;甚至在董事会上,有董事借着议题刁难张云雷,杨九郎总能不动声色地接过话头,三言两语化解危机,目光扫过对方时,带着只有张云雷能看懂的护短。

张云雷也渐渐卸下了那层坚硬的铠甲。杨九郎陪客户应酬晚归,客厅的灯总会亮着一盏,玄关处摆着温好的醒酒汤;杨九郎淋了雨有点感冒,第二天床头会端端正正放着药片和温水,杯底还沉着两颗冰糖;他看文件累了,靠在沙发上揉太阳穴时,目光会不自觉地飘向书房——杨九郎正坐在那里看报表,夕阳的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脸,下颌线绷得笔直,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他们的第一次亲吻,发生在一个阳光很好的周末早晨。

张云雷难得赖了床,走出卧室时,闻到了淡淡的焦糊味。厨房门口,杨九郎系着他那件印着小熊图案的围裙(据说是某次团建的恶搞礼物),正对着平底锅皱眉。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平日里的凌厉被柔光磨平,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温柔。

张云雷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杨九郎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像被按了软化键,慢慢放松下来。他转过身,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底带着点刚睡醒的迷蒙笑意:“醒了?闻着糊味来的?”

张云雷没说话,只是仰头,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清晨的微甜,像含了颗融化的糖。杨九郎愣了两秒,随即像是被点燃的引线,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带着惯有的霸道和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却又小心翼翼地收着力道,舌尖试探着舔过他的唇缝,像是在确认这份突如其来的柔软是不是真的。

直到张云雷喘不过气,轻轻推了他一下,杨九郎才松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缠,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张云雷,这可是你主动的。”

张云雷的脸颊泛着红,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却没躲开,反而收紧手臂,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那天的煎蛋果然糊了,边缘焦黑,中间却意外地流心。两人坐在餐桌前,用叉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连带着焦糊的边都觉得格外香。

后来,杨九郎忽然提了句:“拍套照片吧。”

张云雷正在翻文件,头也没抬:“什么照片?”

“结婚照。”杨九郎说得坦荡,“之前太敷衍,得补一套。”

他找了业内最顶尖的摄影团队,选了三个场地——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写字楼天台,有堆满文件的办公室(据说要还原“协议签订现场”),还有一片种满向日葵的花田。

拍照那天,张云雷穿着杨九郎亲自挑的白色西装,领结歪了点,被杨九郎伸手扶正。指尖擦过他颈侧时,两人都没说话,却在镜头里留下了相视一笑的画面,阳光落在他们眼里,亮得像藏了星星。

杨九郎还非要加拍一套“日常版”。照片里,他们穿着家居服窝在沙发上抢遥控器,张云雷拿着锅铲追打偷吃菜的杨九郎,深夜的书房里两人头挨着头看同一份报表……摄影师说,这是他拍过最有“家”味的婚纱照。

补办的婚礼办得很简单,只请了最亲近的朋友。没有繁文缛节,杨九郎却在交换戒指时,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张云雷,声音清晰得像在宣誓:“以前总觉得联姻是笔交易,直到遇见你——才知道,最好的合作,是把心也赔进去。”

张云雷的眼眶有点热,把戒指套进他指节时,故意用力按了按:“杨总这生意,不亏。”

他们依旧是商界说一不二的霸道总裁。在项目会上会为了一个方案争得面红耳赤,杨九郎拍着桌子说“你这预算根本不切实际”,张云雷冷笑回怼“杨总怕是忘了上次那个超支项目是谁救的场”;在谈判桌上寸土不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对手绕得晕头转向,转头却在休息室里分享同一瓶矿泉水。

但回到家,他们卸下所有铠甲,只是张云雷和杨九郎。

会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为了看科幻片还是文艺片拌嘴,最后石头剪刀布决定,输的那个要给赢的那个剥橘子;会一起去超市买菜,杨九郎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张云雷在零食区挑挑拣拣,最后车里堆了一半都是没用的“顺手买的”;会在对方生病时,不管手里有多少紧急事务,都要推掉守在身边,笨拙地学着煲汤,结果差点把厨房点了。

某次财经访谈,主持人笑着问:“外界都说两位是商业联姻的典范,只是不知这份合作里,有几分真心?”

杨九郎没说话,只是侧过身,把张云雷揽进怀里,对着镜头笑得坦荡又温柔:“我们不是商业联姻,是爱情。”

张云雷靠在他肩上,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阳光透过演播厅的窗户落在他脸上,暖得像那天清晨的煎蛋。

原来两个同样骄傲的灵魂,也能在一次次碰撞中找到最契合的频率。这场始于协议的婚姻,终究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开出了最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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