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紧张气氛笼罩了整个校园。图书馆座无虚席，自习室里键盘敲击声和翻书声不绝于耳。在这样的环境下，俞瑾和顾笙的约会地点也不得不转移到了——图书馆三楼东侧靠窗的位置。
“这道题我又做错了。”顾笙沮丧地把微积分习题推给俞瑾，眉头紧锁。
俞瑾放下手中的建筑理论书，仔细看了看她的解题过程，“这里，求导的时候忘了链式法则。”他用铅笔轻轻圈出错误，“不过思路是对的，已经很棒了。”
顾笙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永远也学不会微积分了。”
“谁说的？”俞瑾揉揉她的头发，“我家笙笙最聪明了。休息一下，给你变个魔术。”
他从书包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小纸袋，里面装着几块手工巧克力。
“你做的？”顾笙惊讶地拿起一块，巧克力做成小古筝的形状，精致得让人舍不得吃。
俞瑾得意地点头，“跟我妈视频学的。尝尝看？”
巧克力入口即化，甜中带苦，还有淡淡的橙香。顾笙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吃！你什么时候学的？”
“就前几天，想着你复习辛苦，需要补充能量。”俞瑾又拿出一个保温杯，“还有热可可，加了你喜欢的棉花糖。”
顾笙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瑾瑾。”
邻座的同学假装咳嗽，两人相视一笑，赶紧低下头继续复习。
这样的场景在期末周不断上演。俞瑾总是能变着法子给顾笙带来小惊喜：一包暖宝宝贴，一盒提神的薄荷糖，甚至还有一个据说能增强记忆力的“神奇耳塞”。
“这是智商税吧？”顾笙拿着那个价格不菲的耳塞，哭笑不得。
“万一有用呢？”俞瑾认真地说，“就算没用，至少能隔音，让你睡个好觉。”
考试前夜，顾笙紧张得睡不着，给俞瑾发消息：“怎么办，我感觉我要挂科了。”
俞瑾直接打来视频电话：“不会的，你复习得很充分了。要不要我给你唱催眠曲？”
顾笙被逗笑了，“你唱吗？”
电话那头真的传来轻柔的歌声，是顾笙最喜欢的那首《雪落下的声音》。俞瑾的嗓音低沉温柔，透过听筒传来，仿佛真的有雪花轻轻落在心头。
不知什么时候，顾笙握着手机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视频通话竟然持续了整整七个小时。俞瑾那边也还在睡，手机放在枕边，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早安。”她轻声说，不忍心吵醒他。
没想到俞瑾立刻醒了，眯着眼对镜头笑：“早，笙笙。考试加油。”
第一门考试结束，顾笙走出考场，长长舒了口气。大部分题目都复习到了，应该考得不错。
“顾笙！”俞瑾等在教学楼外，手里捧着杯热奶茶，“怎么样？”
“应该还行。”她接过奶茶，温度刚好，“你不是也有考试吗？怎么这么快？”
“提前交卷了。”俞瑾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走，带你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
“才考完一门呢！”顾笙好笑地说。
“每一门都值得庆祝。”俞瑾认真地说，“庆祝你复习的辛苦，庆祝你答对的每一道题，甚至庆祝你蒙对的选择题。”
顾笙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俞瑾在，就连紧张的期末考试都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考试周最后一天，安城迎来了这个冬天最大的一场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不一会儿就给校园披上了厚厚的银装。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顾笙走出教学楼，看见俞瑾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两把伞，却任由雪花落满全身。
“考完了！”她兴奋地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俞瑾稳稳接住她，转了个圈，“解放了！我的小学霸辛苦了。”
“我们去堆雪人吧！”顾笙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堆雪人了。”
于是，两个大学生像孩子一样在校园草坪上滚雪球、堆雪人。俞瑾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胡萝卜和纽扣，给雪人做了五官。
“还差一条围巾。”顾笙打量着他们的作品。
俞瑾解下自己的围巾，给雪人戴上，“这样就好了。”
“你会冷的。”顾笙要阻止他。
“不会，”俞瑾握住她的手，“有你在就不冷。”
夜幕降临，雪渐渐小了。两人决定去学校后门的小吃街犒劳自己。热腾腾的麻辣烫店里坐满了刚考完试的学生，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我要多加点宽粉和鱼豆腐！”顾笙拿着篮子，眼睛放光。
俞瑾跟在她身后，温柔地笑着，“慢慢挑，今天管够。”
吃完麻辣烫，两人手牵手在雪地里散步。路灯下的雪花像金色的萤火虫，缓缓飘落。
“下周就要回家了。”顾笙有些不舍地说。
“就一周，”俞瑾握紧她的手，“我每天都会想你的。”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顾笙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她在书包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圣诞礼物，提前给你。”
俞瑾惊讶地接过，“现在可以打开吗？”
盒子里是一条手织的深灰色围巾，针脚有些地方不太均匀，却能看出织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我自己织的，”顾笙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织，可能不太好看...”
“很好看，”俞瑾立即把围巾围上，眼睛里闪着光，“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好巧，我也有礼物给你。”
盒子里是一对古筝造型的耳钉，小巧精致，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适合你。”俞瑾轻声说。
顾笙小心地戴上耳钉，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好看吗？”她期待地问。
“美极了。”俞瑾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缓缓靠近，在雪花飘舞中轻轻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深入，带着巧克力的甜和麻辣烫的微辣，还有雪花清凉的触感。顾笙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冬日里最温暖的瞬间。
“圣诞快乐，笙笙。”分开时，俞瑾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
“圣诞快乐，”顾笙脸红扑扑的，“还有，考试周谢谢你。”
“谢什么，”俞瑾轻笑，“男朋友应该做的。”
宿管阿姨开始催人进门了，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回到寝室，顾笙收到俞瑾的消息：“围巾很暖和，就像你的拥抱。已经开始想你了。”
顾笙抱着手机倒在床上，傻笑了好久。这个冬天，因为有了俞瑾，连最讨厌的期末考试都变成了甜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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