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的下课铃仿佛天籁，拯救了一大批昏昏欲睡的灵魂。刘耀文几乎是立刻趴在了桌上，长舒一口气。
刘耀文“得救了……数学老师的催眠功力又见长了。”（声音闷在胳膊里）
朱志鑫正在仔细地给刚刚的笔记标上重点，听到刘耀文的话，笔尖顿了顿，小声回应。
朱志鑫“其实……老师讲的思路挺清晰的。”
刘耀文“清晰？他讲的是宇宙语吗？我只看到他的嘴在动，然后我的脑子就自动进入省电模式了。”
刘耀文“笔记借我抄抄呗，‘好学生’？”
朱志鑫立刻双手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动作快得甚至带点殷勤。
朱志鑫“给，学长。哪里看不懂可以问我。”
坐在后面的贺峻霖目睹全程，忍不住又凑过来，下巴搁在刘耀文的椅背上。
贺俊霖“😍哇，新同学这就开始发挥同桌的友爱精神了？耀文儿，你这运气可以啊。”（冲朱志鑫眨眨眼）
贺俊霖“朱同学，你是不知道，上学期期末，耀文儿差点因为数学作业没交齐被老师挂城墙示众。”
刘耀文（一边奋笔疾书地抄笔记，一边反驳）“少造谣！我那叫战略性迟交！最后不都补上了吗？”
刘耀文“别听他瞎说，我数学其实……还行。”
马嘉祺刚好从旁边经过，要去接水，闻言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
马嘉祺“嗯，还行。稳定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确实是一种很稳定的‘还行’。”
刘耀文（被噎得说不出话）“马嘉祺！你……”
丁程鑫笑着走过来打圆场。
丁程鑫“好了好了，新学期新气象。耀文儿这学期有朱同学帮忙，说不定就开窍了。”（说完看向朱志鑫）
丁程鑫“朱同学，以后多担待。这家伙除了数学，其他科目其实挺厉害的，特别是体育。”
朱志鑫很认真地点点头。
朱志鑫“嗯！学长篮球打得特别好！”
贺俊霖“得，朱同学你的耀文学长滤镜有八百米厚。😝”
刘耀文抄笔记的手停了一下，侧头看了看一脸真诚的朱志鑫，觉得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确实跟别人不太一样，亮得有点过分。他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刘耀文“也没那么好……哎，这题什么意思？为什么从这个式子跳到这里了？”（他赶紧指着一个步骤转移话题。）
朱志鑫立刻凑过去，耐心地讲解起来。
上午的课平稳度过。除了语文课上刘耀文差点睡着被老师点名，以及英语课上他又因为发音太过“创意”引发一阵小声哄笑之外，没出什么大乱子。朱志鑫果然如他所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学生，笔记工整，回答问题积极，让各科老师都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刘耀文则维持着他一贯的风格——除了数学课比较痛苦，其他课都还算游刃有余，时不时还能开个小差，或者和贺峻霖传两张纸条。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老师刚说完“下课”，教室里瞬间爆发出解放的欢呼。大家纷纷起身，准备冲向食堂——时代学院的食堂伙食好是出了名的，去晚了抢不到糖醋排骨可是重大损失。
刘耀文动作利落地把书塞进桌肚，站起身就准备招呼严浩翔和张真源一起去抢饭。
刘耀文“翔哥！张哥！快！今天有排骨……”（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僵住了。）
朱志鑫正准备起身，看到刘耀文表情不对，关心地问。
朱志鑫“学长，怎么了？”
刘耀文“……完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贺峻霖凑过来。
贺俊霖“什么完了？排骨完了？”
刘耀文（缓缓地、绝望地转过头，看着朱志鑫）“……数学老师下课前提了一句，暑假发的那个数学预习卷子，下午第一节课要交。”
刘耀文（他猛地抓住朱志鑫的胳膊）“你做了吗？！”
朱志鑫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点点头。
朱志鑫“做了。放假第一周就写完了。学长你……”
刘耀文“我就知道！我就忘了点什么！那卷子我好像就写了两页就不知道扔哪个角落去了！”（哀嚎ing😭😢）
刘耀文“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回家拿也来不及了啊！而且我家好像也没有！”
贺俊霖（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节哀。数学老太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开学第一份作业就敢不交，你是想这学期数学课都站着听吗？”
丁程鑫也走了过来，闻言皱眉。
丁程鑫“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忘了？早上发新书的时候我就该提醒你一下的。现在怎么办？”
马嘉祺冷静地给出建议。
马嘉祺“找份现成的，用最快速度抄完。还有四十分钟午休时间。”
刘耀文（眼睛一亮，看向朱志鑫）“兄弟！救命！卷子借我抄一下！”
朱志鑫“啊？可是……直接抄不太好吧……学长，有些题不难的，我现在给你讲思路，你很快就能……”
刘耀文🙏（双手合十，做出哀求的样子）“没时间了！朱同学！朱哥！兄弟！志鑫！好同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下次你数学作业忘带了我帮你跟老师解释！求你了！”
朱志鑫看着刘耀文那双带着恳求的、亮晶晶的眼睛，脸微微泛红，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慢吞吞地从文件夹里拿出那张写得满满当当、干净整洁的卷子。
朱志鑫“那……那你快点抄……别全照搬，改几个答案步骤……”（朱志鑫小声叮嘱，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一样心虚。）
刘耀文（一把接过卷子，如获至宝）“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改！肯定改！保证看不出是抄的！”
刘耀文立刻坐下，拿出笔开始奋笔疾书。
刘耀文“翔哥！张哥！帮我带个面包！排骨我不吃了！”
严浩翔比了个“OK”的手势，和张真源先走了。
贺峻霖摇头晃脑。
贺俊霖“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年级第一的马大学神就在旁边，我们的朱同学却选择了‘助纣为虐’。”
朱志鑫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大家。
马嘉祺“我拒绝提供作弊服务。而且，他的字迹模仿起来难度太高。”（看了一眼朱志鑫工整的字迹，又看了一眼刘耀文龙飞凤舞的“鬼画符”。）
丁程鑫“😞行了，快抄吧。我们给你打掩护。朱同学，下次别这么惯着他了。”（语气里有点无奈，但也带着笑意。）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只剩下刘耀文抄写试卷的沙沙声，以及陪着他的丁程鑫、马嘉祺、贺峻霖和朱志鑫。
贺峻霖闲不住，开始八卦。
贺俊霖“朱同学，你们高一（1）班是不是特别多规矩？听说你们班主任特严厉？”
朱志鑫点点头
朱志鑫“嗯……是有点。不过习惯了就好。”
贺俊霖“那你们班漂亮女生多不多？有没有……”
丁程鑫“贺儿，你就别带坏新同学了。”（他转向朱志鑫）
丁程鑫“别理他。高二（3）班比较自由，但学习压力也不小，慢慢适应。”
朱志鑫“嗯，谢谢班长。😃”
刘耀文一边狂抄，一边还能分心插话。
刘耀文“贺儿你就知道问女生……朱志鑫，你打球怎么样？下午活动课来一场？”
朱志鑫（眼睛微微一亮）“我打得一般……但是可以的！”
马嘉祺（看了一眼刘耀文的速度）“照你这个抄法，下午活动课你大概只能在教室补觉了。”
十几分钟后，刘耀文终于大功告成，把笔一扔，长长地舒了口气。
刘耀文“搞定！手都快断了！”（他把卷子递给朱志鑫）
刘耀文“谢了兄弟！回头请你喝饮料！”
朱志鑫接过卷子，看着上面几乎完全复制了自己答案、但字迹截然不同的卷面，心情有点复杂，既觉得这样不好，又因为帮到了刘耀文而有一丝隐秘的高兴。
朱志鑫“没……没事。”
贺峻霖“走走走，食堂估计只剩菜叶子了，赶紧去看看！”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教室。走廊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刚到食堂门口，他们就碰到了端着餐盘找座位的严浩翔和张真源。
严浩翔“哟，抄完了？速度可以啊耀文。”（他把手里的面包扔给刘耀文）
严浩翔“你的午餐。排骨果然没了。”
刘耀文（哀叹一声，接过面包）“我的糖醋排骨……”（他咬了一大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
张真源“将就吧。”
食堂里人还是很多，声音嘈杂。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找到一张能坐下六个人的长桌。
刘耀文饿坏了，啃着面包，眼睛还在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还有没有残存的排骨的希望。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窗口。
刘耀文“咦？那边好像还有鸡腿！”（刘耀文一下子来了精神，把手里的面包塞给旁边的朱志鑫）
刘耀文“帮我拿一下！我去看看！”
说着他就起身冲向了那个窗口。
朱志鑫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个啃了一半的面包，愣在原地，拿着不是，放下也不是，耳朵尖悄悄红了。
贺俊霖（看在眼里，笑得贼兮兮的）“哇哦~间接那什么~朱同学，感觉如何？”
朱志鑫（手忙脚乱地把面包放在干净的餐巾纸上）“贺学长你别开玩笑……”
丁程鑫（无奈）“贺儿，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马嘉祺安静地吃着饭，看了一眼那半个面包，又看了一眼朱志鑫通红的耳朵，没说话。
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点俏皮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颜之之“哟，这不是刘耀文学长吗？开学第一天就啃面包这么惨啊？”
众人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高一校服、扎着马尾辫、眼睛很大很灵动的女生正站在他们桌旁，笑眯眯地看着刚买到一个鸡腿、心满意足往回走的刘耀文。
刘耀文看到女生，愣了一下，随即认了出来。
刘耀文“颜之之？你怎么跑高二楼层食堂来了？”（他走回座位，咬了一口鸡腿。）
被叫做颜之之的女生歪着头，笑容不减。
颜之之“食堂又没规定楼层！这里的红烧茄子好吃，我就上来啦。”（她的目光扫过桌上那半个面包，又扫过坐在刘耀文旁边、表情不太自然的朱志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学长，这位是……你的新朋友？怎么以前没见过？”
刘耀文（随口介绍）“哦，我新同桌，朱志鑫，从高一（1）班上来的。”
刘耀文又对朱志鑫说
刘耀文“这是颜之之，高一的……嗯，算是我一朋友家的妹妹吧，古灵精怪的。”
颜之之（对着朱志鑫大方地打招呼）“你好呀，朱志鑫学长！我知道你，高一的时候经常听到你的名字呢！”
她转而继续对刘耀文说
颜之之“学长，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混得这么惨，只能吃面包了？要不要我分你点茄子？”
刘耀文（摆摆手）“不用不用，作业没写，刚补完。有鸡腿就行了。”（他啃着鸡腿，没什么形象可言。）
颜之之（眨眨眼）“开学第一天就欠作业，不愧是你。”（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颜之之“对了学长，周末有空吗？我哥说新开了一家密室，一起去玩啊？叫上浩翔学长他们一起？”
刘耀文（想了想）“周末啊……不知道有没有训练。再说吧。”
颜之之“好吧~那说定了哦，有空就去！我先回去啦，朋友们还在等我！”（她冲大家挥挥手，尤其对朱志鑫笑了笑）“各位学长拜拜！朱志鑫学长，下次见！”
她像只蝴蝶一样轻快地飞走了。
贺俊霖（看着她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刘耀文）“可以啊耀文儿，连高一的小学妹都这么熟络？颜之之可是他们年级挺出名的小美女呢。”
刘耀文（专心啃鸡腿）“都说了是朋友家的妹妹，小时候一起玩过泥巴而已。你想多了。”
丁程鑫“不过她性格倒是挺开朗的。”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志鑫，默默地看着自己餐盘里的饭菜，又悄悄看了一眼旁边啃鸡腿啃得正香的刘耀文，和他放在旁边的那半个面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闷闷的感觉。这位刘耀文学长，好像和所有人都能很自然、很亲近地相处。
刘耀文似乎察觉到他的安静，转过头，嘴角还沾着点油渍。
刘耀文“怎么了？食堂饭菜不合胃口？”
朱志鑫连忙摇头。
朱志鑫“没有没有，很好吃。”（他低下头，赶紧扒了一口饭。）
刘耀文“那就好。下午还有数学课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老太的提问。”（解决掉最后一口鸡腿，心满意足地擦擦嘴）
刘耀文“走吧，回教室，还能趴一会儿。”
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照在少年们的身上，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青春特有的喧嚣。刘耀文勾着严浩翔的肩膀讨论着下午打球的事，贺峻霖还在八卦颜之之，丁程鑫和马嘉祺安静地走着，张真源微笑着听大家说话。
朱志鑫跟在刘耀文身边，听着他爽朗的笑声，看着他和朋友们自然相处的模样，那份闷闷的感觉似乎消散了一些，却又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这位耀文学长，就像正午最热烈的太阳，吸引着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而他，也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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