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的氛围像一层无形的薄纱，逐渐笼罩了时代学院。就连平时最闹腾的贺峻霖，课间讨论游戏的时间也明显减少，转而抱着书本哀嚎。
刘耀文对着数学练习册上的一道函数题已经发了十分钟的呆，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他终于放弃般地长叹一口气，把笔一扔，身子往后一靠。
刘耀文“完了，张哥，鑫哥，我感觉我这次数学要完蛋。”
张真源坐在他斜前方，闻言转过头，温和地笑了笑。
张真源“别瞎说，还有时间复习。哪题不会？我给你讲”
丁程鑫也从班长的事务中抬起头。
丁程鑫“是啊，把错题集看看，上次马嘉祺不是还划了重点吗？”
刘耀文（有气无力地）“重点我都知道，但一做题就废。感觉脑子里的数学神经打了个中国结，还是死的那种。”（他眼神瞟向旁边正在认真刷题的朱志鑫，忽然灵光一闪。）
刘耀文“诶！”
朱志鑫被他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小杠。
朱志鑫“学长？怎么了？”
刘耀文（凑过去，脸上堆起友好的、甚至带点讨好的笑容）“志鑫儿~商量个事儿呗？”
朱志鑫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称呼弄得耳根一热，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朱志鑫“学……学长，你说。”
刘耀文“你看啊，你数学这么好，我呢，这么……需要帮助。眼看就要期中考试了，你能不能……抽空给我补补？”
刘耀文双手合十，眼神恳切
刘耀文“就当救救我可怜的数学成绩，以及鑫哥的班级平均分？”
丁程鑫哭笑不得😓 真是栓Q
丁程鑫“喂，别把我扯进去啊。”
朱志鑫的心脏猛地跳快了节奏。给耀文学长单独补课？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想法让他瞬间有些头晕目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要点头。
但还没等他开口，坐在后面的贺峻霖立刻探过头来，声音里充满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贺俊霖“补课？好啊好啊！这个主意好！朱同学，你就答应他吧！不然他这次数学要是考不及格，我们班的门面可就塌了一半了！”（冲朱志鑫挤眉弄眼）
贺俊霖“地点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图书馆！安静，有氛围！😏”
严浩翔（正在戴耳机，闻言淡淡插了一句）“图书馆？适合睡觉的地方。”
刘耀文（没理睬贺峻霖的调侃和严浩翔的吐槽，眼睛只看着朱志鑫）“怎么样？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就放学后一小会儿？”
朱志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朱志鑫“可……可以的，学长。没关系，我不忙。”
刘耀文（立刻笑开了）“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就说定了，今天放学图书馆见？”
刘耀文（想了想）“哦对了，叫上翔哥一起吧？他数学也半斤八两。”
严浩翔（立刻拒绝😲 我谢谢你全家）
严浩翔“免了。我宁愿自己死磕，或者找张哥。”（指了指张真源）
严浩翔“不打扰你们的‘单独辅导’。”
张真源（好脾气地点头）“嗯，浩翔有问题可以问我。”
贺俊霖（拍着桌子笑）“翔哥这是识趣！耀文儿，你就别拉电灯泡了！”
朱志鑫的脸又控制不住地红了。单独……辅导……
于是，放学铃响后，刘耀文难得地没有第一时间冲向篮球场，而是拎着数学书和卷子，和朱志鑫一起走进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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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学院的图书馆很大，这个时间点人不多，格外安静，只有书页翻动和偶尔的咳嗽声。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在木质的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僻静角落坐下。
朱志鑫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拿出自己的笔记和几本划满重点的参考书，摊在桌上，神情认真得像个小老师。
朱志鑫“学长，你先把最近几次测验的错题给我看一下吧？我们针对性复习。”
刘耀文（有点不好意思地翻出那张画满红叉的卷子）“呃……有点多，你别吓到。”
朱志鑫接过卷子，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眼神清澈而专注。
朱志鑫“没关系的，学长。这些题型大部分都是相通的，我们一个一个来攻克。”（他指着第一道错题）
朱志鑫“你看这里，其实考察的是这个公式的变形运用……”
他开始讲解起来，声音压得很低，怕打扰到别人，但条理非常清晰，步骤详细。他讲题的时候很投入，偶尔会抬头看看刘耀文的表情，确认他是否听懂。
刘耀文一开始还有点走神，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朱志鑫不断开合的、色泽红润的嘴唇上，或者是他随着讲解微微颤动的、长长的睫毛上。但渐渐地，他被朱志鑫清晰的思路带了进去。
下一道圆锥曲线的题目
刘耀文“等一下……这里为什么要把这个提出来？”
朱志鑫“因为这样代入抛物线方程就可以构造一个可以用韦达定理的式子，学长你看三角形AOB的面积不是可以用二分之一乘以底乘以高，而高是A,B的纵坐标的差，从而由韦达定理……”
朱志鑫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一步步演算，两人的头不知不觉靠得越来越近。
刘耀文能闻到朱志鑫身上淡淡的、像是洗衣液留下的清爽味道，混合着阳光的气息。他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点。
朱志鑫似乎没有察觉，完全沉浸在解题中。
朱志鑫“……所以最后结果就是这个了。学长你明白了吗？”
刘耀文（收回飘忽的思绪，赶紧点头）“哦！明白了！你这么一说就清楚多了！原来这么简单！”
刘耀文挠挠头
刘耀文“我怎么就没想到？”
朱志鑫（得到肯定，眼睛弯了起来）“学长你只是不习惯这种思维方式，多练几道类似的题就好了。”
朱志鑫又翻出练习册
朱志鑫“学长，我们来做一道巩固一下？”
刘耀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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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笔尖沙沙作响和低声讨论中悄然流逝。刘耀文发现自己居然能安静地坐下来学这么久的数学，而且……好像真的听懂了不少。他看着旁边认真帮他圈画重点的朱志鑫，侧脸在夕阳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柔和。
刘耀文（忽然开口）“喂，志鑫。”
朱志鑫（抬起头）“嗯？学长？”
刘耀文“你讲题还挺厉害的嘛，比数学老师讲得容易懂。”
朱志鑫的脸颊微微泛红，被崇拜的人夸奖让他心里像炸开了一小朵烟花。
朱志鑫“真的吗？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学完不久，还记得当初哪里容易卡住吧。”
朱志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朱志鑫“学长你很聪明的，一点就通。”
刘耀文（被夸得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咳，还行吧。主要是老师教得不好……”
刘耀文习惯性甩锅，随即自己都笑了。
刘耀文“开玩笑的。谢了啊，今天真的帮大忙了。😁”
朱志鑫“不客气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声音压低了，但足以让两人听见。
贺俊霖“哟~好认真啊~这学习氛围，感人肺腑。”
是贺峻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图书馆，正躲在一排书架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写满“八卦”的眼睛。
刘耀文无语
刘耀文“贺儿！你怎么阴魂不散啊！跟踪我们？”
贺俊霖😂“桑心哒，我的文文这样说我，55555555555”（掩面准备啜泣）
刘耀文“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怎么也来图书馆了哇😲”
贺俊霖“我是来借书的好吗？恰巧，纯属恰巧路过！”
贺俊霖的目光在两人紧挨着的座位和摊满一桌的书本上来回扫射
贺俊霖“进展怎么样啊耀文？朱老师教得还满意吗？”
朱志鑫的脸瞬间红透，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笔记。
刘耀文（抓起一本草稿纸作势要扔过去）“好啦，快走，快走！再废话下次篮球赛不给你带可乐了！”
贺俊霖“哎呀呀，今天真是吃了天然气了，一点就着哇！行行行，我走我走，不打扰你们‘深入交流’！”
贺俊霖他缩回脑袋，脚步声伴随着低笑声远去了。
经过贺峻霖这么一打岔，刚才那种认真学习的氛围里，莫名地掺进了一丝暧昧的尴尬。
刘耀文摸了摸鼻子，看向恨不得把脸埋进书里的朱志鑫。
刘耀文“那个……贺儿他就那样，嘴欠，你别理他。”
朱志鑫“嗯……”（声如蚊蚋）
刘耀文（看了看窗外）“时间不早了，今天差不多就到这吧？再晚你家该担心了。”
刘耀文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刘耀文“下次……下次再找你？”
朱志鑫也赶紧站起来收拾。
朱志鑫“好，随时都可以的，学长。”
两人一起走出图书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暖橙色。
刘耀文（伸了个懒腰）“啊——学了这么久，脑子都木了。不过感觉确实有用！谢啦！”
刘耀文很自然地把手臂搭在朱志鑫的肩膀上，就像那天打完球一样。
刘耀文“走，哥请你吃冰淇淋去！犒劳一下辛苦的小老师！”
肩膀再次被揽住，朱志鑫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又飞快地跳动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僵硬，但脸颊的温度却不受控制地攀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刘耀文手臂的重量和温度。
朱志鑫“……不用破费的，学长。”
刘耀文（浑不在意）“这有什么破费的！一个冰淇淋而已！走吧走吧，我知道校门口那家新出的海盐味不错！”
刘耀文揽着朱志鑫，几乎是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校门口走去。
朱志鑫没有再拒绝。他微微低着头，感受着身边人蓬勃的活力和那份不容置疑的亲近，心里像是被暖橙色的夕阳和甜腻的冰淇淋味道填满了。
也许，期中考试也没那么可怕。他甚至开始偷偷期待下一次的“单独辅导”了。
而刘耀文，一边走着，一边感受着手下略显单薄却温热的肩膀，心里模糊地想：有个这样的同桌……好像真的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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