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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

时代学院风云录

新的一周开始,宋亚轩对刘耀文的躲避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染上了一层明显的、带着赌气意味的冷漠。

课间,刘耀文拄着拐杖,试图凑到宋亚轩座位旁跟他讨论新出的游戏预告,宋亚轩却立刻拿起水杯,面无表情地对同桌说。

宋亚轩“让我一下,我去接水。”然后径直从刘耀文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体育课(理论课),刘耀文想坐在宋亚轩旁边,宋亚轩却立刻起身换到了前排,和丁程鑫坐在了一起,留下刘耀文一个人对着旁边的空位发愣。

午餐时,刘耀文刚端着餐盘在宋亚轩对面坐下,宋亚轩就立刻端起盘子,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吃饱了”,然后起身离开,去找马嘉祺讨论艺术节海报的事情。

这种毫不掩饰的排斥和冷意,让刘耀文既困惑又恼火。他做错了什么?不就是个意外的、兄弟间的玩闹吗?至于气这么久?而且,为什么感觉宋亚轩现在不光是躲他,更像是在……生他的气?

更让刘耀文心烦的是,每当宋亚轩这样冷冰冰地离开后,他总会下意识地、或者说是赌气般地,更靠近朱志鑫一些。和他讨论题目,让他帮忙接水,放学一起慢慢走回宿舍楼。

而每一次,宋亚轩看到他和朱志鑫待在一起,脸色就会更冷一分,眼神里的冰霜和那种几乎要实质化的酸意,连坐在他旁边的贺峻霖都感觉脊背发凉。

贺俊霖(偷偷对丁程鑫说)“鑫哥,我感觉亚轩周围的气压快低得能冻死人了……他跟耀文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吵架也没见这样啊?”

丁程鑫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丁程鑫“这次不一样。估计是踩到雷区了。”

连神经最大条的刘耀文也终于察觉到宋亚轩的情绪似乎和他与朱志鑫的亲近有关。但这让他更加莫名其妙。亚轩不是一直都知道朱志鑫只是帮他讲题的吗?以前虽然也偶尔酸两句,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反应激烈过。

这天下午自习课,宋亚轩又一次在看到刘耀文转头和朱志鑫说话后,猛地合上书,发出不小的声响,然后冷着脸起身离开了教室。

刘耀文看着他的背影,郁闷地趴在桌子上,用笔一下下戳着草稿纸。

坐在他旁边的朱志鑫,犹豫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

朱志鑫“学长……你和宋学长……是不是因为我……闹矛盾了?”(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和愧疚。)

朱志鑫“我看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如果是因为我总打扰你们……”

刘耀文抓了抓头发

刘耀文“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莫名其妙!不知道抽什么风!”

刘耀文也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气,急需一个倾诉口。

刘耀文“我就没见过他这么小气的人!”

朱志鑫轻声问

朱志鑫“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耀文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压低声音,带着十足的困惑和抱怨,对朱志鑫说道。

刘耀文“我跟你说,你不要给其他人说。“

当听到刘耀文跟他说这是只有他朱志鑫才知道的小秘密的时候,朱志鑫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但是刘耀文接下来的额话却让他跌进深渊中。

刘耀文就上周六,他在我家打游戏,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呃……亲到我脸了。”

刘耀文说得有些含糊其辞,脸颊微微发热。

但朱志鑫此时脑子里嗡的一声,满脑子都是那四个字,亲到我了😢。

刘耀文“然后他就跟见了鬼一样跑了!之后就开始躲着我,现在还给我甩脸子!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大家都是好兄弟,碰一下怎么了?至于吗?搞得好像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一样!莫名其妙!”

他说得义愤填膺,完全无法理解宋亚轩的反应。

在他简单的认知里,“好兄弟”之间打打闹闹,肢体接触再正常不过,虽然亲脸是有点过于亲密了,但既然是意外,一笑而过不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僵?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抱怨的时候,朱志鑫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那双总是亮晶晶看着他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像是被骤然掐灭了光芒。

朱志鑫“……好兄弟?”

朱志鑫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原来……在耀文学长心里,那样亲密的触碰,也只是“好兄弟”之间无所谓的玩闹吗?那他之前所有的靠近、所有的忐忑、所有藏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喜欢……在学长看来,是不是也是……“莫名其妙”和无法理解的?

刘耀文那句无心的“莫名其妙”,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剑,精准地刺穿了朱志鑫小心翼翼隐藏的所有幻想和希望。他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冰凉了。

原来,学长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他甚至觉得那种感情是“有病”和“莫名其妙”的。

巨大的失落和恐慌瞬间淹没了朱志鑫。他害怕了。害怕自己如果流露出一丝一毫超越“好兄弟”的情感,也会被学长用同样困惑、甚至厌恶的目光看待,也会被推开,被疏远,变得像现在的宋学长一样……痛苦。

他绝不能变成那样。

朱志鑫用力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努力挤出了一个有些僵硬却尽量自然的笑容。

朱志鑫“学长……可能宋学长只是一时没想通,觉得尴尬吧。”

朱志鑫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努力维持平稳。

朱志鑫“你们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因为一点误会就这样,太可惜了。”

刘耀文叹了口气

刘耀文“我也觉得啊!可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朱志鑫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苦涩,轻声道

朱志鑫“那……学长要不要主动去找他好好谈一谈呢?说开了就好了。周末……周末可以去宋学长家里找他?好好说清楚,你们一定能和好的。”

朱志鑫几乎是忍着心里的酸涩,亲手将喜欢的人推向别人。因为他觉得,那才是学长期望的“正常”的关系。

刘耀文愣住了。他没想到朱志鑫会给出这样的建议。去找宋亚轩?说清楚?说什么?说“兄弟你别在意那个吻我没当回事”?

但看着朱志鑫那双依旧清澈、却似乎藏着一丝他看不懂的难过的眼睛,再想想这几天宋亚轩的冷脸和自己心里的憋闷,刘耀文忽然觉得,也许……真的需要谈一谈。

一直躲着确实不是办法。他不想失去宋亚轩这个最好的兄弟。

刘耀文像是下定了决心,用力点了点头。

刘耀文“你说得对!不能这么下去了!周末我就去他家堵他!非得把话说开不可!”(重新振作起来,拍了拍朱志鑫的肩膀)

刘耀文“谢了啊志鑫!还是你明白!”

朱志鑫感受着肩膀上那短暂而纯粹的、属于“好兄弟”的触碰,心里一片冰凉,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鼓励的笑容。

朱志鑫“嗯……学长加油。”(😂😂)

做出了决定,刘耀文感觉轻松了不少。晚自习结束后,他甚至没有再刻意去寻找宋亚轩的身影,而是想着周末该如何开口。

宋亚轩察觉到刘耀文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试图靠近他,反而和朱志鑫低声说了很久的话,之后似乎就变得……目标明确了起来?那种感觉让他更加不安和嫉妒。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刘耀文看起来……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

这种抓不住、猜不透的感觉让宋亚轩心烦意乱,却又拉不下脸去问。只能继续用冷脸武装自己,独自消化着翻江倒海的醋意和因为那个意外之吻而产生的恐慌。

而刘耀文,在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后,终于鼓起勇气,在周末一大早,朝着宋亚轩家的方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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