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和宋亚轩的冷战持续发酵,班级里的低气压几乎凝固成了实体。贺峻霖几次试图插科打诨缓和气氛,都被两人之间无形的冰墙给弹了回来。
贺俊霖(瘫在桌子上哀嚎)“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耀文儿被外面的‘温柔乡’勾了魂,亚轩成了望夫石。我们这快乐老家要散伙了啊!”
丁程鑫(用笔敲了敲他的头)“别胡说。让他们自己冷静一下。”
(但他看着刘耀文又一次避开宋亚轩递过来的水,眉头也微微蹙起。)
马嘉祺(冷静分析)“情感熵值持续增高。外部干预变量(王源)的输入能量过大,导致原有系统(刘宋关系)失衡。朱志鑫变量……目前仍处于低活跃度状态。”
(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安静做题的朱志鑫。)
严浩翔(冷哼一声)“两个傻子。”
宋亚轩这几天过得极其煎熬。他看着刘耀文和王源越走越近,看着刘耀文对王源展露笑颜,看着他们“顺路”一起回家,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一缸又一缸,酸涩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倔强地不肯先低头,一方面拉不下脸,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刘耀文到底会不会回头。
(刘耀文,你就真的感觉不到吗?那个王源他对你别有用心!) 宋亚轩在心里呐喊,却又无能为力。
而王源,则如同一位耐心的垂钓者,继续收放着手中的线。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偶遇”和“顺路”,开始更深入地介入刘耀文的生活。
他会以讨论艺术展细节为由,邀请刘耀文周末去学生会办公室“帮忙”。刘耀文想着能暂时逃离和宋亚轩冷战的尴尬氛围,便答应了下来。
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王源会体贴地准备好点心和饮料。
王源“忙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尝尝这个,听说你喜欢甜食。”
(他将一块精致的慕斯蛋糕推到刘耀文面前。)
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学长你太客气了……”
王源(微笑)“应该的。有你帮忙,进度快了很多。”
(他看着刘耀文低头吃蛋糕时乖巧的侧脸,眼神温柔似水。)
他会“无意中”谈起自己的兴趣爱好,发现和刘耀文有不少共同点,然后顺势约他以后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科幻电影,或者去打他喜欢的电动。
王源“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个导演?他的新片下周上映,我正好有两张票,要不要一起?”
(他的邀请自然得体,让人难以拒绝。)
刘耀文(犹豫了一下,想到和宋亚轩还在冷战,便点了点头)“好啊……”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几乎等同于约会。)
这一切,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宋亚轩的心上。他通过贺峻霖这个“情报员”,或多或少地知道刘耀文和王源的动向,每次听到,都气得摔东西,却又无可奈何。
(他居然答应和他去看电影?!刘耀文!你把我当什么了!) 宋亚轩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而在这片混乱中,有一个人,始终安静地注视着一切,内心的波澜却不比任何人小——那就是朱志鑫。
他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冷战时的落寞,看到刘耀文面对王源温柔攻势时的无措和一点点沉溺,也看到宋亚轩压抑的痛苦和愤怒。他的心为这三个人都感到难过,但更多的,是对刘耀文那份无法宣之于口的担心。
他注意到,刘耀文虽然表面上接受了王源的种种好意,但偶尔独处时,会看着和宋亚轩的聊天界面发呆,眼神里带着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想念。
朱志鑫(学长……其实并不开心吧。)
朱志鑫默默地想。
这天,刘耀文因为一道物理题卡了很久,眉头紧锁。宋亚轩看到了,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赌气地扭开了头。王源不在教室。
朱志鑫犹豫了很久,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他终于鼓起勇气,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慢慢地走到刘耀文身边。
朱志鑫(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学长……是这道题不会吗?我……我这里有一种解法,不知道对不对……”
(他将摊开的笔记本递过去,上面是他工整详细的演算过程。)
刘耀文正心烦意乱,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朱志鑫,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朱志鑫好好说过话了。
刘耀文(接过笔记本,有些意外)“啊?谢谢……”
(他低头看了看,朱志鑫的解法确实比他想的要巧妙简洁。)
刘耀文(眼睛微微一亮)“原来是这样!我懂了!谢谢你啊志鑫!”
刘耀文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
这个笑容,像阳光一样瞬间驱散了朱志鑫心中的紧张和阴霾。他的脸微微泛红,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暖意。
朱志鑫(连忙摆手)“不……不客气的,学长。”
朱志鑫觉得他能帮上学长的忙,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让他开心得不得了。
这一幕,落在了教室另一头的宋亚轩眼里。他看到刘耀文对朱志鑫笑,看到朱志鑫那副害羞又开心的样子,心里的醋意更是翻江倒海。
(连朱志鑫都……!) 他觉得全世界都在跟他抢刘耀文!王源那个笑面虎就算了,现在连这个平时安安静静的朱志鑫也来掺一脚?!
而王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教室后门,他也看到了刘耀文对朱志鑫露出的笑容,眼神几不可查地暗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只有宋亚轩一个对手,现在看来,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朱志鑫,似乎也对刘耀文抱着不一般的心思?
(呵,有意思。) 王源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他的“捕耀文”计划,比想象中更有挑战性了。但他并不担心,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刘耀文并没有察觉到这短暂互动在另外三人心中掀起的波澜。他解决了难题,心情好了不少,对朱志鑫真诚地道了谢。朱志鑫因为这点小小的互动而雀跃不已,一整个下午学习都更有干劲了。
宋亚轩则更加烦躁,看谁都像情敌。王源依旧维持着完美的温柔学长形象,但看向刘耀文的眼神,占有欲愈发明显。
无声的战场,参战者似乎在悄然增加。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刘耀文,对此仍有些懵懂,只是隐约觉得,身边的空气,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人透不过气。他开始更加频繁地想念以前和宋亚轩简单打闹的日子,那份想念,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