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朱志鑫确立地下恋情后,刘耀文的生活仿佛被割裂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阳光下,他依旧是那个和宋亚轩陷入僵局、被王源温柔关照的刘耀文;
另一部分则是阴影里,他与朱志鑫共享着无法言说的亲密与胆战心惊的甜蜜。
在学校里,他们极力维持着表面的正常。依旧是前后桌,依旧会讨论题目,但某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朱志鑫的目光变得更加黏着,每当刘耀文起身回答问题或走向讲台,那目光便如影随形,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刘耀文的后背都感觉微微发烫。他会在传递作业本时,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刘耀文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会在午休刘耀文趴着睡觉时,偷偷将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带着独属于朱志鑫的、干净清爽的气息。
刘耀文则从一开始的紧张和愧疚,渐渐开始习惯甚至……隐秘地享受这种刺激。
当朱志鑫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时,他会犹豫一下,然后轻轻回握;当朱志鑫借着捡笔的机会,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飞快地亲一下他的脸颊时,他会红着脸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刘耀文(这种感觉……好像也不坏……同时被两个人关心爱护着,心里那一点点背德的刺激感让刘耀文心中小小的恶魔被点亮)
刘耀文心里那个叛逆的、因为宋亚轩而受伤的角落,似乎在朱志鑫小心翼翼的爱慕和触碰中得到了抚慰。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小心翼翼的隐瞒,也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宋亚轩。他虽然和刘耀文处于冷战状态,但所有的注意力其实从未真正从刘耀文身上移开。他敏锐地感觉到,刘耀文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种偶尔流露出的、带着点羞涩和恍惚的神情,不像是因为和王源相处,反而更像……恋爱中的人才有的状态?而且,对象似乎不是王源。
宋亚轩(某次看到刘耀文因为朱志鑫说了句什么而微微脸红后,阴沉着脸对贺峻霖说)
宋亚轩“贺儿,你有没有觉得……耀文和朱志鑫,最近有点太……亲近了?”
贺峻霖(正啃着苹果,闻言眨眨眼)
贺俊霖“有吗?不还是那样吗?朱同学不一直挺照顾耀文儿的?讲题送水啥的。”
宋亚轩(眉头紧锁)
宋亚轩“不一样!感觉不对!你看耀文看他的眼神!还有朱志鑫那小子,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他的直觉像警报一样鸣响,却又抓不住确切的证据,这种不确定感让他更加焦躁。)
一次,宋亚轩去老师办公室交作业,回来时正好看到刘耀文和朱志鑫并肩从楼梯拐角走出来。两人之间隔着正常的距离,但刘耀文的耳根是红的,嘴唇也格外水润,而朱志鑫脸上则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春风得意的笑容。看到宋亚轩,两人的表情都瞬间有些不自然。
宋亚轩(眼神锐利地在两人之间扫视,语气冰冷)
宋亚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耀文(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刘耀文“没……没什么,讨论题目。”
朱志鑫(连忙低下头)
朱志鑫“啊!宋学长。好”
(那副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的态度,让宋亚轩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宋亚轩没有证据,但心里的怀疑如同野草般疯长。
宋亚轩(刘耀文,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什么!)
与此同时,观察力惊人的王源也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信号。
他原本以为主要的对手是宋亚轩,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攻心”的准备。但他渐渐发现,刘耀文在面对他时,虽然依旧礼貌,甚至带着感激,却多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隔阂,仿佛心里已经被什么东西填满,不再那么容易接纳外界的温情。
而且,他注意到,刘耀文和那个叫朱志鑫的学弟之间的气场,变得十分微妙。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默契,偶尔交汇时迅速分开又带着余温的眼神,绝不仅仅是普通的学长学弟关系。
王源某天在图书馆,远远看到朱志鑫帮刘耀文拿下一本高处的书,手指短暂相触,两人都迅速弹开,刘耀文还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王源的眼神暗了暗。
王源(看来……我低估了这位小学弟。他比宋亚轩……更懂得如何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
王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宋亚轩是明晃晃的障碍,他可以慢慢瓦解。但朱志鑫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反而更棘手。他必须调整策略了。
地下恋情的甜蜜,总是伴随着提心吊胆。一次午休,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趴下睡觉了。刘耀文和朱志鑫的座位靠后,旁边又有书堆遮挡。朱志鑫看着刘耀文近在咫尺的睡颜,心跳加速,忍不住悄悄伸出手,想去碰碰他浓密的睫毛。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前排原本应该睡着的宋亚轩,猛地回过头,眼神如刀般锋利地射向朱志鑫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朱志鑫吓得魂飞魄散,手僵在半空,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刘耀文也被这动静惊醒,迷茫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宋亚轩那双燃烧着怒火和探究的眼睛。
宋亚轩(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骇人的寒意)
宋亚轩“朱志鑫,你想干什么?”
朱志鑫(慌忙收回手,脸色煞白)
朱志鑫“我……我看学长脸上有只虫子……”
(这个借口蹩脚得他自己都不信。)
刘耀文(瞬间清醒,心提到了嗓子眼,强装镇定)
刘耀文“亚轩你干嘛?吓我一跳!”
宋亚轩(死死盯着朱志鑫,又看看刘耀文,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宋亚轩“虫子?呵……最好是虫子。”
(他转过身,没再说什么,但紧绷的背影显示出他根本不信。)
那次之后,刘耀文和朱志鑫更加小心,几乎不敢在学校里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但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和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反而让他们的地下恋情增添了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朱志鑫和刘耀文编织的甜蜜而脆弱的秘密世界,仿佛暴露在阳光下的泡沫,美丽,却随时可能破碎。
平静的校园生活下,暗流汹涌,一场风暴正在酝酿。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被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