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时代学院上空,连平日里最闹腾的贺峻霖都收敛了不少。对于刘耀文来说,除了学业的压力,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和宋亚轩依旧冰封的关系,以及周旋在朱志鑫和王源之间那份隐秘又复杂的感情。
补课成了理所当然的借口。当朱志鑫小心翼翼地问刘耀文周末能否去他家帮他复习时,刘耀文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一方面,他确实需要有人督促学习,另一方面,他也渴望能和朱志鑫有更多独处的、不必提心吊胆的时间。
周六上午,朱志鑫准时出现在了刘耀文家门口。他特意打扮过,穿着干净清爽的卫衣,头发也仔细打理过,手里还提着一袋看起来就很贵的水果。
刘耀文的妈妈开门看到又一个长相清秀帅气的男孩,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她对这个叫朱志鑫的男孩印象很好,之前来家里找过耀文几次,每次都彬彬有礼,而且看得出自家幺儿和他在一起时,心情似乎比前段时间和宋亚轩闹矛盾时要开朗许多。
刘妈妈(热情地招呼)
刘妈妈“是志鑫啊,快进来快进来!又来帮耀文复习啊?真是太麻烦你了!”
朱志鑫(礼貌地鞠躬)
#朱志鑫“阿姨好,不麻烦的,应该的。”
(他将水果递上)
#朱志鑫“给您和叔叔带了点水果。”
刘妈妈(笑得更开心了)
刘妈妈“哎哟,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快上去吧,耀文在他房间呢!阿姨给你们切点水果拿上去!”
刘耀文听到动静也从楼上探出头,看到朱志鑫,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刘妈妈手脚麻利地切了好几种水果,又拿了不少零食和饮料,用一个托盘端了上去。她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刘耀文略带紧张的一声“进来”,才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两人正并排坐在书桌前,摊开着课本和练习册,看起来是在认真学习。但刘妈妈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自家儿子耳朵尖有点红,而朱志鑫的眼神也亮得有些不自然。她了然地笑了笑,没有点破。
刘妈妈“来,孩子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学习也别太累了。”
刘妈妈(她把托盘放在书桌空处,目光慈爱地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刘妈妈“那个……耀文啊,妈妈约了张阿姨逛街,中午可能不回来了,冰箱里有菜,你们自己热点吃的,或者点外卖也行啊。”
刘妈妈 (前面是小宋,现在小宋不来了,该小朱来了,我们宝贝真是魅力无限~~~)
刘妈妈(她这是在故意给两人创造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
刘耀文“妈……你去吧,我们自己能行。”
朱志鑫(连忙说)
#朱志鑫“谢谢阿姨!”
刘妈妈满意地离开了,临走前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听到楼下关门的声音,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起来。学习的伪装被轻易卸下。
朱志鑫(侧过头,看着刘耀文近在咫尺的侧脸,声音有些哑)
#朱志鑫“学长……”
刘耀文(心跳加速,低声应道)
刘耀文“嗯?”
朱志鑫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刘耀文放在桌下的手。见他没有拒绝,胆子便大了起来,缓缓凑近,在那泛着诱人粉色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像是一个开关被打开。积累的情感与渴望瞬间决堤。
书本和练习册被无意中扫落到地毯上。两人从椅子辗转到了柔软的床上。亲吻变得急切而深入,带着青少年特有的青涩与热情。衣物在纠缠间变得凌乱,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就在朱志鑫的手颤抖着探入刘耀文衣摆,抚上他温热的腰际,刘耀文也意乱情迷地回应着时——
“咔哒。”
楼下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电子锁开启的声音。
沉浸在情欲中的两人都没有听见。
宋亚轩站在刘耀文家玄关,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和刘耀文冷战了这么久,每一天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期末考试临近,他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借口——来找刘耀文一起复习,顺便……道歉。他手里还提着一盒刘耀文最爱吃的蛋挞。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
(出去了?)宋亚轩有些失落,他换了鞋(他对刘耀文家熟悉得像自己家一样),正准备把蛋挞放进冰箱然后离开,目光却猛地顿住了。
玄关的地上,放着一双陌生的、干净的白色板鞋。不是刘耀文的风格,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会来刘耀文家的朋友的鞋。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宋亚轩的心脏!他几乎是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像一只捕捉猎物的豹子,悄无声息地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刘耀文的房间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隙。里面有细微的、压抑的声响传来。
宋亚轩的手颤抖着,缓缓推开了那扇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窗帘没有完全拉开。在那张他无比熟悉、甚至曾经和刘耀文一起挤着睡过午觉的床上,两具年轻的身体正紧密地交叠在一起!刘耀文被压在下面,衣衫不整,脸颊潮红,嘴唇湿润红肿,而伏在他身上的,正是那个他怀疑已久、此刻目眦欲裂的——朱志鑫!
朱志鑫的嘴唇还贴在刘耀文的脖颈上,手还停留在他的腰间。
宋亚轩“你们……在干什么?!”
宋亚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嘶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怒火!
床上的两人如同被惊雷劈中,猛地分开!刘耀文惊恐地看向门口,当看清来人是脸色铁青、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宋亚轩时,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都凉了半截。
刘耀文“亚……亚轩?!”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朱志鑫也慌乱地拉好自己的衣服,脸色惨白,不敢直视宋亚轩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宋亚轩没有再看朱志鑫,他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刘耀文身上,那里面有震惊,有背叛,有心碎,还有毁灭一切的愤怒。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用那种冰冷到极点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最后看了刘耀文一眼,然后猛地转身!
“砰——!!!”
震耳欲聋的摔门声,仿佛砸在了刘耀文的心上,让他浑身一颤。
刘耀文(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慌乱地套上衣服,声音带着哭腔)
刘耀文“亚轩!”
(他踉跄着就要追出去。)
朱志鑫(拉住他的手腕,眼神复杂,有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和担忧)
#朱志鑫“学长……”
刘耀文(用力甩开他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刘耀文“对不起志鑫……我必须去……我……我不能让他这样走……”
(他知道,这一次,他彻底伤了宋亚轩的心,如果他不去追,可能就真的完了。)
朱志鑫(松开手,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
朱志鑫“去吧,学长。我没事的……好好跟宋学长解释。”
(他虽然心里酸涩难当,但也明白此刻的轻重缓急。)
刘耀文深深地看了朱志鑫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愧疚,然后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冲下了楼。
朱志鑫独自留在弥漫着暧昧和慌乱气息的房间里,听着楼下大门再次被摔上的巨响,缓缓地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失落和不安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但他知道,他必须给刘耀文空间和时间去处理这场因他而起的风暴。
刘耀文追出家门,早已不见了宋亚轩的身影。只有那盒被遗弃在路边的、包装精致的蛋挞,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极了宋亚轩此刻破碎的心。刘耀文看着那盒蛋挞,蹲在地上,无助地哭了起来。他知道,有些东西,可能真的被他亲手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