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聂氏的一位小姐聂怀瑶(你瞎取的)前来云深不知处交流学习。这位小姐性情爽朗,剑法不错,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对蓝忘机颇为欣赏,经常找机会与他讨论剑道功法。
你顿时警铃大作!
虽然蓝忘机对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态度,但看着他们站在一起讨论(主要是聂小姐说,蓝忘机偶尔点头或简短回应),男的俊女的美(勉强),还都是剑术高手,你就觉得无比刺眼!
你开始各种“刷存在感”。
他们论剑,你就抱着点心盒子跑过去:“忘机哥哥!吃桂花糕!”
他们散步(聂小姐主动跟着),你就从旁边跳出来:“忘机哥哥!教我练剑!”
他们甚至在藏书阁看书,你也能抱着一堆“不懂”的问题去打断:“忘机哥哥!这个字怎么念?”
聂怀瑶看着你一次次“巧合”地出现,先是惊讶,随后露出了了然的笑意,甚至偶尔会打趣地看着蓝忘机。蓝忘机对你这些幼稚的举动,表现出的更多是无奈,却从未当着外人的面斥责你,反而会配合地接过点心,回答你的“白痴”问题,或者起身教你剑法(虽然明显心不在焉)。
有一次,聂怀瑶笑着对蓝忘机说:“含光君,你这位小师妹,倒是活泼得紧,与你很是亲近。”
蓝忘机还没回答,你就立刻抱住他的胳膊,宣告主权般大声说:“那当然!我们从小就最好!”
蓝忘机身体微僵,却没有推开你,只是对聂怀瑶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你的话。
聂怀瑶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系统:破防值+20。目标对宿主明显的“占有”行为予以默许配合,并在外人面前展现亲密。】
后来你才知道,聂怀瑶早就心有所属,来云深不知处纯粹是为了学术交流,对蓝忘机只有同道中人的欣赏。她甚至还偷偷跟你说:“小师妹,含光君那样闷的性子,也就你能治得了他了,加油!”
你闹了个大红脸,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是个乌龙,但这次“假想情敌”事件,却让你和蓝忘机的关系在旁人眼中更加明朗,也让你更清晰地看到了他对你的纵容。
一次夜猎结束后,众人在野外扎营,点燃了篝火。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了林间的寒意和黑暗,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略带疲惫却兴奋的脸庞。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干粮和清水,气氛难得的轻松。夜空如洗,星河低垂,皎洁的月光与跃动的火光交织,营造出一种朦胧而温暖的氛围。甚至有擅长乐器的弟子吹起了悠扬的竹笛,曲调轻快,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生气。
你挨着蓝忘机坐着,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无意识地拨动着眼前的火堆,溅起几点火星。他坐得依旧挺拔,侧脸在火光映照下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投下小片阴影,浅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火焰,仿佛寒冰中融入了暖色,柔和得不可思议。他似乎也在聆听笛声,周身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意被篝火的温暖驱散了不少。
听着悠扬的笛声,看着身边人难得的柔和姿态,以及这月色篝火带来的浪漫错觉,你的心跳忽然不受控制地加速,一个冲动涌上心头。气氛太好了,好到你几乎想要把那份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情愫宣之于口。
你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肩膀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臂。他似乎察觉到了,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没有避开。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极小声道:“忘机哥哥……”
他微微侧过头,垂眸看你,眼中带着一丝询问。火光下,他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你的脸颊滚烫,声音因为紧张而带上一丝微颤:“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的目光落在你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睛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呼吸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滞,握着避尘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指尖微微泛白。他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等待你的下文。那专注的眼神反而让你更加紧张了。
“就是……那个……我……”你张了张嘴,那句“我喜欢你”在舌尖翻滚,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周围虽然不算安静,但弟子们的谈笑声、笛声、火堆的噼啪声,此刻都仿佛隔了一层膜,你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清浅的呼吸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就在你积攒了全部勇气,准备不管不顾说出来的时候——
“嗷呜——!”
远处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不知名妖兽的长嚎,凄厉悠长,瞬间打破了月夜的宁静和篝火旁的温馨氛围。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到了嘴边的话猛地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呀!”
蓝忘机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原本柔和下来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倏地站起身,将你挡在身后,避尘剑半出鞘,冷冽的目光扫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其他弟子们也纷纷惊醒,拿起武器,警惕地望过去。
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你那点刚刚酝酿好的旖旎心思,瞬间被这声兽嚎吓得烟消云散,只剩下后怕和一点点……懊恼!
啊啊啊!该死的妖兽!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气氛全没了!
蓝忘机警惕了片刻,发现那叫声并未靠近,似乎只是远方妖兽的日常嚎叫,这才缓缓收剑入鞘。他回过头,看到你拍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又夹杂着沮丧的表情,顿了顿,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稳:“……无事,不必惊慌。”
你嘟着嘴,郁闷地坐回原地,拿起树枝狠狠地戳了一下火堆。
蓝忘机看了你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重新坐下,只是坐得离你更近了些,近到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微弱热意,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
笛声没有再响起,篝火依旧噼啪,但方才那悸动的氛围却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偷偷瞥了他一眼,他依旧坐得笔直,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在火光下显得有些紧绷,耳根处却似乎残留着一抹未散尽的薄红。
【系统:破防值+25!目标对宿主未竟的“话语”有所预感并产生期待与紧张情绪,被意外打断后亦有心绪波动。宿主,虽然告白未遂,但效果显著!】
你叹了口气,心里一半是遗憾,一半又觉得有点甜。至少,他刚才好像……有点期待?对吧?
嗯,下次!下次一定要找个万无一失的地方和时机!你暗自握拳。
夜猎中难免磕磕碰碰。一次与一只颇为狡猾的狐妖交手时,你为了保护一个差点被幻术迷惑的师弟,手臂被狐妖的利爪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你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影已迅疾而至。蓝忘机一剑逼退狐妖,瞬间来到你身边,一把抓住你受伤的手臂。他的脸色冷得吓人,眼神里翻涌着是你从未见过的厉色和……恐慌?
“别动。”他的声音紧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动作却异常迅速而轻柔。他立刻从怀中取出上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撕开你伤口周围的衣袖,看到那不算严重但仍在渗血的伤口时,他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他半跪在你面前,低着头,极其专注地为你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他的指尖微凉,动作却轻得像羽毛拂过,生怕弄疼你半分。你看着他低垂的、不停颤动的睫毛,和他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瓣,忽然觉得伤口好像一点都不疼了,心里反而酸酸胀胀的。
“没事的,忘机哥哥,就是小伤……”你试图安慰他。
他却像是没听见,直到将伤口包扎得妥妥帖帖,才缓缓抬起头。那双浅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你,里面盛满了后怕、自责,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为何不躲?”他的声音沙哑。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你小声解释。
他沉默了,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你,看得你几乎要溺毙在那片罕见的、汹涌的情绪海洋里。
【系统:破防值+60!目标因宿主受伤产生强烈自责、心痛与后怕,保护欲极度高涨!】
之后的路程,他几乎不允许你再多走一步路(虽然伤的是手臂不是腿)。回到营地后,他更是事事亲力亲为,给你递水,帮你拿食物,甚至在你休息时,就坐在你不远处打坐,确保你一有动静他就能立刻察觉。
晚上,你因为伤口有些隐隐作痛,睡得不太安稳。半梦半醒间,你感觉到有人轻轻掀开你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熟悉的气息让你安心,你没有睁眼。
那人在你榻边蹲下,极轻极轻地检查了一下你包扎好的手臂,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纱布边缘。然后,你感觉到一股温和醇厚的灵力透过他的指尖,缓缓渡入你的伤口处,有效地缓解了那阵抽痛。那动作温柔至极,充满了珍视。
他在你榻边停留了很久,久到你几乎又要沉沉睡去。最后,你感觉到一个极轻极轻的、如同羽毛般的触碰,落在了你包扎好的手臂上方(隔着纱布),伴随着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叹息。
然后,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你在他离开后才悄悄睁开眼,摸着似乎还残留着他灵力和那虚幻触感的手臂,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眼眶也有些发热。
【系统:破防值+40!目标深夜探视并为宿主渡灵力缓解疼痛,伴有极度怜惜与珍视情绪。】
这次受伤,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却让你看到了蓝忘机冰冷外表下,那深藏着的、几乎能将人灼伤的炽热情感与担忧。你觉得,值了!
你的生辰快到了。你旁敲侧击地问蓝忘机准备送你什么礼物。
他每次都面无表情地回答:“……到时便知。”或者“……专心修炼。”
你心痒难耐,各种猜测:是新的法器?珍贵的古籍?还是又一支他亲手做的玉簪?
生辰那天,你一大早就在静室门口堵他。他见到你,似乎并不意外,从袖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用素雅锦缎包裹着的盒子递给你。
你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躺着的,并非你猜测的任何一样,而是一把……匕首?
匕首的鞘是乌木所制,打磨得极为光滑,上面镶嵌着小小的、润泽的蓝色灵石,排列成简洁的卷云纹图案,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拔出匕首,刃身寒光凛凛,显然并非凡品,但更特别的是,刃身上似乎镌刻着极其细微的符文,透着一股纯净的守护之力。
“这是……”你惊讶地抬头看他。
“……防身之用。”蓝忘机避开你灼灼的目光,耳根微红,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注入灵力,可激发护身结界,亦可对邪祟产生震慑。勿要再让自己受伤。”
你看着这把精致又实用的匕首,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他这是把你上次受伤的事牢牢记在心里了,变着法地想保护你。
“谢谢你,忘机哥哥!我太喜欢了!”你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匕首上熟悉的卷云纹。
你高兴之下,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蓝忘机微微一怔:“……今日是你生辰。”
“我不管!我就要送!”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绣得歪歪扭扭的卷云纹香囊(比当年那个手艺稍微好了点点),塞进他手里,“喏!我绣了好久呢!虽然还是有点丑……你不准嫌弃!”
蓝忘机低头,看着掌心里那个针脚稚嫩、图案却无比熟悉的香囊,久久没有说话。香囊散发着淡淡的、你身上特有的果甜香,混合着安神的药材气味。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收拢,将那个小小的、温暖的香囊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握着什么稀世珍宝。
“……不丑。”他抬眸看你,浅色的眼眸中流光微动,声音低沉而清晰,“……甚好。多谢。”
【系统:破防值+35!目标对宿主赠送的(并不精美的)亲手礼物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珍视与喜悦。】
你看着他小心翼翼将香囊收入怀中贴身处,心里比吃了十斤蜜糖还甜。这份“回礼”,似乎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更让他心动呢!
**(小标题十: 梦境照进现实?他的“失控”边缘)**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篝火晚会和未遂的告白让你心绪浮动,又或许是手臂伤口带来的虚弱,你这晚睡得极不安稳,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里,你又回到了那片沼泽,冰冷的淤泥淹没到胸口,窒息感强烈而真实。你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周围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诡异的笑声。你惊恐万分,嘶声呼喊:“忘机哥哥!救我——!”
就在你几乎要被彻底吞噬时,一道凌厉的蓝色剑光劈开黑暗!蓝忘机的身影如同天神降临,他脸色苍白如雪,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慌与恐惧,甚至带着一丝毁灭般的疯狂。他毫不犹豫地扑进沼泽,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你的手腕,用力到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
“抓住我!别松手!”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你从未听过的剧烈情绪。
下一刻,场景猛地切换。不再是冰冷的沼泽,而是温暖的、带着檀香气的怀抱。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你,力道大得让你浑身发疼,仿佛要将你彻底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温热的呼吸急促地拂过你的耳畔,一遍遍地、低哑地重复着:“悦儿……别怕……我在……我在这里……不会再让你涉险……绝不会……”
那声音里的恐惧、失而复得的庆幸,以及那种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让你在梦中都感到心悸。
“……别离开我……”最后这句,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哽咽。
你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额上全是冷汗。帐内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刚才那个梦太过真实,尤其是蓝忘机那双充满恐慌和疯狂的眼睛,还有他颤抖的怀抱和嘶哑的声音,依旧清晰地烙印在你的脑海里。
你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地摸向手臂,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并不疼痛。但那梦中的恐惧和……他异常的情绪,却让你久久无法平静。
那真的……只是梦吗?
还是他内心深处,被你今日遇险彻底勾出的、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意识到的、几乎失控的占有与恐惧?
你拥着被子坐起,望着帐篷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心里乱成一团。那个永远清冷自持、情绪内敛的蓝忘机,竟然会在你的梦里露出那样……疯狂的一面。
【系统:提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宿主的梦境可能折射了目标潜意识中极度压抑的情感。破防值计算中……因梦境为宿主主观体验,暂不计入。但建议宿主关注目标此后行为,可能有意外发现。】
你抱着膝盖,将发烫的脸埋进去。冰山之下,原来是炽热翻涌的熔岩吗?你好像……窥见了他深藏的一角。
这一章,似乎甜中带了一丝惊心动魄的意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