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梦诗瑶抱着麟昊往卧室走,准备补回笼觉,孔雀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旁边,被圈在怀里的麟昊小眉头微微皱着,偏偏耳朵尖悄悄红了。
“哎小姐,你补觉就补觉,怎么还把咱们昊昊揣怀里呀?”南宫云舒凑过来,笑着戳了戳麟昊的小胳膊。
梦诗瑶脚步一顿,低头蹭了蹭麟昊的发顶,声音软乎乎的:“不行呀,怀里没有宝贝软乎乎的小身子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就像我的小抱枕,抱着才安心。”
孔雀立刻踮脚附和,眼睛亮晶晶的:“对呀对呀!没有昊昊在身边,我和小姐都觉得被窝冷冷的,就得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才能一下子就睡着呢!”
麟昊听着,嘴角抽了抽,可脸颊却悄悄染上粉,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棉花糖,又软又甜。
“什、什么?!”洛清寒像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后退半步,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裙摆,一双美眸瞪得圆溜溜的,里面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声音都带着颤:“小姐,你、你是说……这两天晚上,你、你竟然都待在孔雀的房间里睡?”
梦诗瑶浑然不觉,还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小得意的甜软:“是呀,这两天我都跟孔雀一起睡呢,没办法呀,只有抱着宝贝我才能睡得踏踏实实的,一沾枕头就睡着啦,嘻嘻~”
看着两人相携上楼的背影,墨寒抬手重重按在额角,无奈又好笑地轻叹了口气:“唉——小姐这下是真的把昊昊当成心尖肉了,说是没血缘,可这份黏糊劲儿、宝贝劲儿,比亲姐弟还要亲上三分。
“她对昊昊的那点偏爱,简直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喽。”
“是啊是啊,你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
南宫文舒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认同,还忍不住压低声音补了句:“平时看小姐温温柔柔的,可一碰到昊昊的事,那护犊子的劲儿就上来了,简直像换了个人。”
“说她是宠弟狂魔真是一点都不夸张,谁要是敢碰昊昊一根手指头,她第一个不答应!”
洛清寒双手环胸,微微颔首,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我回来的晚,之前的事没瞧见多少,但就凭刚才那股非抱着昊昊不可的黏糊劲儿,我敢打包票——小姐对昊昊的疼绝对不止咱们看到的这些,底下藏着的,指不定还深着呢。”
“清寒,你的意思是……”墨寒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声音都放轻了些。
洛清寒却没再往下深说,只是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语气淡得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没什么好解释的,小姐对昊昊的那点心思明眼人都瞧得透,她不是离不开,是打心底里就不想离开。”
“往后啊,只会宠得更没边,黏得更紧,这事儿啊,早就定了。”
……
昨夜被麟昊残忍杀害的受害者,于今晨迅速霸占了所有早间新闻的头条,画面中,经过厚重打码处理的碎骨与肉泥仍难掩惨状,即便隔着屏幕也令人不寒而栗。
长篇累牍的报道没有任何修饰,字里行间都在传递着案件的血腥与恐怖,瞬间让星海市的所有居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起恶性凶杀案的严重程度已突破想象,它不仅是单纯的命案,更彻底击穿了城市的安全底线,让笼罩在星海市上空的恐惧,压得每一个人喘不过气!
“不敢看新闻图片,光看文字描述就浑身发抖……凶手到底是什么恶魔?现在晚上不敢出门,连窗户都要反复检查,太害怕了!”
“星海市的朋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种碎尸案想想就头皮发麻,万一凶手没被抓住,下一个会是谁?晚上根本不敢闭眼。”
“刷到新闻的时候手都在抖,打码的图都透着恐怖。现在全国各地都在讨论这件事,真的太畏惧了,感觉安全感一下子没了。”
“不敢细想受害者经历了什么,太残忍了!现在看到陌生人都觉得害怕,晚上家里灯全打开都没用,这种恐惧根本压不下去。”
“全国都在关注这起案子,不是好奇,是真的怕,万一凶手流窜到其他城市怎么办?现在出门都要拉着家人,心脏一直砰砰跳。”
新闻图片的打码让网友们只能窥见冰山一角,MPI内部却早已因那份未经处理的现场完整资料陷入凝重。
画面里的惨状远超常规凶案,那些碎裂的骨骼边缘并非刀具切割的平整痕迹,而是布满了不规则的齿痕与撕裂印记,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被生猛撕咬造成的。
更让所有探员毛骨悚然的是啃食的彻底程度,按以往记录,魔种食人向来只吞噬血肉,从不会对坚硬的骨骼下口。可这次,现场连一块完整的骨渣都未留存,仿佛被某种力量彻底啃噬殆尽。
“这绝不是普通魔种。” MPI会议室里,有人声音发颤,“能连骨头都啃得一干二净,它的獠牙和咬合力根本不是已知种类能比的,这东西,比我们见过的任何魔种都要恐怖。”
话音刚落,另一人猛地站起身,桌面被撞得发出闷响:“我建议立刻封锁严查星海!尤其是那几处案发现场,必须一寸不落排查!这种怪物多活一天,就多一分危险,真等它再动手,后果根本没法收场!”
会议室角落,一位始终沉默的高层缓缓抬起头,手里的文件被指腹捏出褶皱。他盯着纸上未经打码的现场照片,语气突然沉得像坠了铅:“牙齿硬到能咬碎骨头,咬合力突破已知上限……如果我没猜错,魔种里恐怕进化出了新东西,一种能吞噬坚硬物质的变异体——别说是骨头,就算是钢铁金属,它也能咬碎了吞下去。”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骤然一凛:“而且,这还是个大食者,但它的残酷程度,比我们记载过的任何大食者都要狠戾,难不成……”
话音陡然顿住,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我希望这一切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如果真被我猜中……星海这下,怕是要撞上灭顶的大麻烦了。”
这番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冰面,原本就凝重的氛围被彻底冻住。有人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有人下意识吞咽口水,却觉得喉咙干涩得发疼。
“灭顶的大麻烦”
几个字在众人耳边盘旋,没人敢问他未说出口的猜测究竟是什么,光是这半截话里透出的恐怖,就足以让在场所有见惯风浪的高层心头发紧。
“我们必须立刻定下下一步行动!”一位高层猛地拍向桌面,文件散落一地也顾不上捡,声音里的急切几乎要冲破喉咙:“灰熊已经战死,眼镜蛇至今逍遥法外,现在倒好,又冒出来个比眼镜蛇恐怖十倍的东西!我们不能再耗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然……不然……”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整个星海市的居民,很可能会变成它的——自助餐!”
《自助餐》
这三个字一出口,会议室里瞬间死一般寂静,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刺穿了所有人强撑的镇定。
灰熊战死已是重创,眼镜蛇未擒是悬顶之剑,而这个能啃食钢铁的变异魔种若真将百万市民视作“食物”,那根本不是“麻烦”,是屠杀!
有人猛地靠在椅背上,脸色惨白如纸;有人死死盯着地面,指节攥得咯吱作响,之前还在讨论“排查”“应对”,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他们要面对的是一场可能无法挽回的浩劫——稍有差池,整座城市都会沦为怪物的餐盘,连骨头都剩不下!
……
外界因昨夜血案闹得人心惶惶时,麟昊对此毫无察觉,此刻他正陷在柔软的床榻间,被两个姐姐牢牢夹在中间。
左边是蜷缩着的孔雀,右边是侧躺着的梦诗瑶,两人都已沉沉睡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沉浸在甜梦里。
孔雀的手臂松松环着他的腰,梦诗瑶的手则搭在他的胳膊上,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伴着两声极轻的鼾声。这幅画面若是落在旁人眼里,怕是要羡慕得红了眼!
他不仅能独占两位姐姐的亲近,更握着她们赋予的“特权”,哪怕此刻对熟睡的两人做些什么,也绝不会被责怪。
麟昊只是稍微动了动,两侧的力道便骤然紧了几分,孔雀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牢,梦诗瑶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无意识地攥住了他的衣袖。即便睡得深沉,两人似乎仍能感知到他的动静,用最本能的动作将他圈在中间,不愿让麟昊离开半分。
“唔……宝贝……别走呀……”梦诗瑶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软糯鼻音,含糊得像含了块棉花,“乖哦……漂亮姐姐……不要你走的……”
尾音拖得长长的,还轻轻哼唧了两声,像小猫蹭着主人撒娇。
她的头往麟昊肩窝又埋了埋,呼吸带着温热的甜意,那句梦话断断续续、吐字不清,却把藏在骨子里的依赖与疼爱裹得满满当当。
哪怕是在混沌的睡梦里,她念着的、抓着的,也全是他。
麟昊的眼前忽然蒙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里孔雀姐姐熟睡的轮廓都变得模糊,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毫无保留地对他好。
父母在世时,妈妈会像孔雀姐姐这样搂着他讲睡前故事,爸爸会摸着他的头说“我们的小昊是最乖的”,可那些温柔又温暖的人,已经不在了。
脑海里翻涌出零碎的片段:小时候骑在爸爸肩头看灯会,妈妈在厨房煮着他最爱的甜汤,一家人围在桌前笑闹的模样……这些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却又遥远得像一场抓不住的梦。
两行热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正好落在床单上绣着的孔雀尾羽上,青蓝相间的丝线被泪水浸湿,晕出深浅不一的色块,像极了他此刻翻涌的心情。
麟昊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哽咽声漏出来,怕惊醒身边的姐姐。可胸腔里的酸涩却像潮水般涌上来,那些被他刻意藏在心底的思念与痛苦,在这一刻被姐姐们的温柔彻底勾了出来。
麟昊从未忘记过,只是不愿让姐姐们再为他操心,他早就想去父母坟前看一看了,哪怕只是静静站一会儿也好,可话到嘴边却总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漂亮姐姐开口。
(往后的剧情里可能会添加例如孔雀姐,墨苏妹妹这种称呼,作者不加是因为太复杂了,后续登场的人物会非常多,很容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