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未散的风

作者就是一个if线，假如苏湄没有死

作者百合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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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的白光褪去时，苏湄没有化作雾气

她只是晃了晃，像被风吹得站不稳，林夏几乎是瞬间冲过去，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比记忆里瘦些，隔着米白色外套，能摸到她后背细微的颤抖

林夏苏湄？

林夏的声音发紧，指尖不敢用力，怕一碰她就碎了

苏湄慢慢抬起头，脸色还是白，但眼睛里有了焦点，黑沉沉的，映着林夏的脸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先伸手攥住了林夏的袖口，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苏湄我……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刚从噩梦里挣脱的虚浮

苏湄我没走

蔓茶在旁边松了口气，把相机背到身后，悄悄往门口退了两步

蔓茶银锁镇住了沈玉的执念，没伤着她，只是耗了些力气

蔓茶你们先缓会儿，我去楼下买瓶水

门被轻轻带上，老楼里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呼吸声

林夏扶着苏湄坐到墙角的旧纸箱上，蹲下身，抬头看她——碎发贴在苏湄汗湿的额角，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是这些天被噩梦缠出来的

林夏疼不疼？

林夏伸手，指尖悬在她额前顿了顿，还是轻轻拂开了那缕碎发

苏湄的睫毛颤了颤，突然往前凑了凑，额头抵在林夏的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落在林夏的颈窝，带着点后怕的颤抖

苏湄刚才……我以为我要像梦里那样，再也碰不到你了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时候受惊的小猫

林夏不会的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很柔

林夏我在

苏湄攥着她袖口的手更紧了些，把脸埋得更深，肩膀微微耸动

林夏没催，就安安静静待着，直到她肩膀的颤抖慢慢平复，才听见她闷闷的声音

苏湄那年我不该拿银锁的，让你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林夏都过去了

林夏摸了摸她的头发，软乎乎的，和四年前一样

林夏沈玉的执念消了，以后没人能再缠着我们

苏湄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笑了笑，伸手碰了碰林夏手腕上红绳结留下的浅痕

苏湄你手腕疼不疼？

苏湄刚才红绳勒得那么紧

林夏早不疼了

林夏握住她的手，指尖碰了碰她的掌心——也是凉的

林夏倒是你，脸色这么差，得好好补补

苏湄的手被她攥着，没挣开，反而悄悄往回勾了勾，指尖蹭过林夏的指缝

阳光从破窗漏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蔓茶回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幕：林夏蹲在地上，苏湄坐在纸箱上，两人的手攥在一起，阳光把她们的影子叠在墙上，像一幅安安静静的画

她把水放在旁边的地上，没说话，只是拿起相机，对着墙面的影子轻轻按了下快门

离开老楼时，苏湄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空荡荡的，没有黑影，只有风卷着几片枯叶飘出来

林夏注意到她的目光，伸手牵住她的手

林夏别看了，我们回家

苏湄愣了愣，转头看她，眼睛亮了亮

苏湄回家？

林夏嗯

林夏点头，指了指巷口的方向

林夏先去你出租屋，给你煮点粥，再好好睡一觉

苏湄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跟着她往巷口走

手腕被林夏攥着，暖得很，像揣了个小太阳

她想起四年前在老楼楼梯间，林夏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说“别怕，我在”，那时候她就觉得，只要跟着林夏，不管去哪里都不怕

回到苏湄的出租屋，林夏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没什么菜，只有几个鸡蛋和一把青菜

她找出米，淘洗干净，放进锅里煮上，又转身去卫生间，给苏湄放了热水

林夏先去洗澡，粥煮好我叫你

苏湄乖乖点头，拿着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

热水淋在身上，驱散了老楼带来的寒气，也洗去了这些天的疲惫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慢慢恢复了点血色，眼睛里也有了神采

出来时，客厅的灯开着，林夏正坐在沙发上看她的笔记本电脑

听见动静，林夏抬头看她

林夏粥还要等会儿，过来坐

苏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文档，标题是“给林夏的信”，她愣了愣，刚想关掉，林夏却按住了她的手

林夏我都看见了

苏湄的脸瞬间红了，想去抢鼠标，却被林夏拽着胳膊拉进怀里

她的脸贴在林夏的胸口，能听见她平稳的心跳，咚咚的，很安心

林夏以后别写这种信了

林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闷闷的疼

林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准再一个人扛着

苏湄的鼻子一酸，伸手抱住她的腰，闷闷地说

苏湄知道了

粥煮好了，林夏盛了一碗，放凉了些才递给苏湄

苏湄捧着温热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林夏坐在对面看着她，时不时递张纸巾，帮她擦去嘴角沾的粥粒

吃完粥，苏湄靠在沙发上，眼皮开始打架

林夏把她扶起来，往卧室走

林夏去床上睡

苏湄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抓住林夏的衣角

苏湄你别走

林夏笑了笑，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林夏我不走，在这陪你

苏湄放心地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

林夏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软乎乎的，像棉花糖

她想起苏湄日记里写的“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做室友”，忍不住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回应：不用等下辈子，这辈子就好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苏湄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林夏拿起旁边的相机，对着她的睡颜，轻轻按了下快门

照片里，苏湄睡得安稳，阳光在她的发梢跳跃，而镜头角落，能看见林夏搭在床边的手，指尖轻轻挨着苏湄的头发，带着未散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