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昨晚待的房间,当时那枚炸弹就安在墙角这个位置。”心中的男人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
“拆完之后,你有对“它”的残留物品进行保存吗?”
“没有,因为是有易燃易爆物品......比较危险,所以我就直接拿到外面了。”
......
“不用按之前的流程,直接把炸弹引爆吧!”
“不太好吧。”
“别管好还是不好了,都已经下雨了!懂吗?!”
刚才抽烟的黑衣男人,拿出了一个“老人机”,随便摁了几下,“行了,信号已经发出去了,”然后坐在了楼梯上,“坐下来吧,等一会就结束了。”
......
“滴--滴--滴--!”
陈泽华突然听到了一阵滴滴声,“诶?......”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周遭响起,一阵阵房屋碎裂的声音传来。
“轰隆隆——!”
“楼要塌了!”
天花板出现一阵凹陷,不少碎石掉了下来。
“不是!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陈泽华抱着小何,跑在了最前面。
他跑到了楼梯拐角处,突然又掉头跑到了最后面。
“这里踏马的有人?!”
“我*!”
正打算在最后吸几口烟的黑衣服男人看着突然跑过来背着一个小女孩的青年,立刻拿起枪,看了一眼旁边的另一个黑衣男子,他似乎还有些发愣。
“别愣着了,快点,还有人!样子起码要......!”黑衣服男人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好!”
他们两个端着枪往楼上那里跑过去。
“砰!砰!砰!”
陈泽华背着小女孩从楼梯口往房间那头跑去,黑衣服男人连开三枪,但似乎没有打中,其中两颗子弹嵌在了墙上。
还有一颗子弹,像是打中了某种坚硬的物体,发生了形变,掉在了地上。
他急忙端着枪往陈泽华进入的房间走去,挥挥手,让同伴在门外等候,然后一脚踹开房门,举着枪目光扫视着房间的客厅。
空无一人。
“躲猫猫是吧!”
他看了看弹匣中剩余的三枚子弹,又一脚踹向了卧室的门。
门,纹丝不动!
他对着门锁开了一枪,然后又猛地一脚踹开门,一瞬间,从门框上掉下了一袋开了口的白色粉末,起了点粉尘,屋内的人奋力甩动着另一个里面装有白色粉末的袋子,但效果微乎其微。
“哦,这点粉还想搞什么?粉尘爆炸呀!?”
黑衣服的男人正想说些什么,再嘲讽一下眼前的青年,可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径直刺向颈部侧面的胸锁乳突肌后方!
姓钟的男人用刀从一侧横切,深度足够以同时切断颈动脉、颈静脉、迷走神经。
他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刀尖循着颅底与颈椎之间那道最致命的缝隙,精准地送入。对方的身体只是微微一震,所有即将爆发的反抗便如被拔掉电源般戛然而止。
汪允欣微微眯起眼睛。
房间内劫后余生“满面尘灰”的陈泽华,低头看了一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
又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拿起黑衣服男人的枪,研究起来的钟叔。
和捂着小何眼睛,眼眸中甚至好像还带着点笑意,轻声细语和小孩讲话,仿佛这人的死亡是场儿戏的汪姐......
他是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如此疯狂。
“疯了吧......都疯了吧。”
一阵生理性的反胃涌了上来,他蹲下身呕了起来。
“呕—!”
一些食物残渣混合着胃液都吐了出来。
......
“我明白了。”
一个声音在门外的黑衣男人的耳中响起,他轻声应下,听了听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
心情变的很复杂,有兴奋,有苦涩,有喜悦,有无奈......他不能准确的形容出来,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没有走进去,他站在门口轻叹了一声,一只手拿着枪,朝天花板开了三枪。
另一只手不停的捣鼓着口袋里的手雷,将插销拔出,用手指紧紧压住安全握片。
“砰!”
“砰!”
“砰!”
终于那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砰!”
直到那声枪响过后,一瞬间世界充满了宁静。
“叮!嘶嘶......”
片刻后,火花四溅,在他的眼眸中,倒映出了绚丽的火花。
剧烈的爆炸中,房顶坍塌了下来,雨水混着房屋的碎片落了下来。
“砰!——砰!——”
一阵阵猛烈的爆炸声传来。
“疯子!都是疯子!”
陈泽华双目赤红,抓着自己的头发嘶哑着,突然神情呆滞一瞬,然后又大声喊了起来。
“啊!明天要联考!我还没复习啊!”
由于陈泽华的“突发情况”,虽然貌似是生死攸关的场面,但是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沉默......
“行了,快跑吧!”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汪允欣喊了一声,抱起小何往楼下跑去,姓钟的男人也往楼下跑了去,陈泽华看起来似乎有点懵,一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跟着跑下去就对了的样子。
“不是......什么玩意?这,哎,算了。”
他们跑到楼下他们跑下楼,发现楼下还有十几人,有之前和中年夫妻发生矛盾的高壮男人,一个清瘦的男人,还有五六个吓破胆的坐在靠墙的位置,身体微微发抖。
还有那个中年妇女,和另外三个年龄稍长的女人聊着什么。
大厅中央地上还坐着一个头发凌乱、神情呆滞的男人,汪允欣隐约认出,那是之前在发小卡片的人。
地上还有几张凌乱的卡片,卡片上的其中一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蛤蟆神功。
汪允欣:“......”
......
天空放晴了。
经过这次“闹剧”,剩下的人基本上三三两两呆在一起,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人大声聊天,各自地散了,安顿好小何和陈泽华,汪允欣和姓钟的男人坐在桌前聊了起来。
“这次是12:13。”
“上次是......?”
“12:07。”
“六分钟吗......”
“开始时间统一,可能是根据不同情况决定的结束时间,也可能没有规律。”
“嗯。对了问一个问题......”
“怎么了?”
“你以前是一名医生吗?”
“不,我是一名老师。不早了,我觉得明天还会有些事情,晚安。”说完,姓钟的男人离开了。
“好的,祝好梦。”汪允欣说完,没有离开餐桌。
这就是那个主持人所说的“添加的元素”吗?
汪允欣一只手撑起下巴,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