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cp为朱苏。
建议可退。
私设‼️勿上升‼️
原创‼️勿抄袭‼️撞了你改‼️
别问为啥,问就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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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雪地里的账单
腊月的雪下得又急又密,鹅毛般的雪片砸在苏新皓单薄的羽绒服上,瞬间就融成了冰冷的水,顺着衣缝往骨子里钻。他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指尖几乎要嵌进纸页里——鲜红的“录取”二字旁,是让他彻夜难眠的学费金额:一万二。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医院催缴住院费的短信。屏幕光映着他苍白的脸,眼下的乌青比羽绒服上的污渍还要明显。三天前,母亲突发脑溢血被送进急诊,手术费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如今每天的住院费和药费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站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牌下,雪水顺着额发滴进眼睛里,涩得发疼。十七岁的夏天,他是小城里最风光的状元,街坊邻居都夸他有出息,说他是苏家飞出的金凤凰。可现在,这只“金凤凰”连母亲的住院费都凑不齐,更别提那笔近在眼前的学费。
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夜市洗盘子,一天打三份工,挣来的钱却连母亲一天的治疗费用都不够。他厚着脸皮找亲戚借过,可一提到钱,要么说家里困难,要么干脆不接电话。工友们劝他去找高利贷,说“先把眼前的坎过了再说”,可苏新皓亲眼见过借高利贷的人被追债的场景,断手断脚的模样刻在他脑子里,他不敢赌。
公交来了,橘黄色的灯光刺破雪幕。苏新皓收起手机,跟着人群挤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玻璃上结着一层薄霜,他用指尖擦掉一小块,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霓虹灯牌在雪雾里晕成模糊的光团,路边的垃圾桶旁,几张被风吹得卷边的小广告贴在墙上,上面印着刺眼的红字。
车子到站,他随着人流下车,路过垃圾桶时,一张广告纸正好被风吹到他脚边。他弯腰捡起,准备扔进桶里,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上面的内容:“急招男伴,时间自由,日结三千起,要求:成年男性,形象良好,无不良嗜好。”下面还印着一串手机号。
苏新皓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瞬间冰凉。他当然知道这种广告背后是什么——是拿尊严和身体换钱的买卖。他攥着那张纸,指节泛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回到工地临时搭建的工棚,同屋的工友都睡着了,此起彼伏的鼾声里混着窗外的风雪声。苏新皓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借着手机的微光,反复看着那张广告。手机屏幕上,医院的催费短信又弹了出来:“请于明日上午10点前缴纳住院费5000元,逾期将暂停治疗。”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昨天护士偷偷告诉他,要是再凑不齐钱,后续的康复治疗就没法做了,很可能会留下偏瘫的后遗症。
“妈……”他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掉下来,砸在广告纸上,晕开了那些刺眼的字。
尊严和母亲的命,哪个更重要?答案显而易见。
凌晨三点,苏新皓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广告上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喂……我看到你们的招聘广告了……”
电话那头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哦?多大了?身高体重报一下,有没有照片?”
“我……我18岁,身高182,体重65公斤……照片我现在拍给你可以吗?”
“行,发过来我看看。合适的话,今晚就有活,地点在铂悦酒店302房间,客户要求干净清爽,你好好收拾一下。事成之后,先给你结五千,剩下的看客户满意度。”
挂了电话,苏新皓冲进冰冷的洗手间,用冷水泼在脸上。镜子里的少年,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底满是疲惫和绝望,可眉眼间却有着年轻人特有的干净轮廓——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卖”的东西了。
他用工友的洗发水洗了头,换上自己仅有的一件干净衬衫,又借了工友的熨烫机,把衬衫皱巴巴的边角熨平整。临走前,他摸了摸口袋里母亲送他的护身符,那是一块用红绳系着的平安扣,是母亲省吃俭用给他买的。
“妈,再等等我,我很快就能凑到钱了。”他对着空气轻声说,然后推开门,走进了漫天风雪里。
二、铂悦酒店的门
铂悦酒店是城里最豪华的酒店之一,水晶吊灯在大堂里折射出璀璨的光,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得苏新皓身上的廉价衬衫格外刺眼。他攥着衣角,局促地站在电梯口,感觉周围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电梯门打开,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去,按下3楼的按钮。电梯上升的几秒钟里,他的心脏狂跳不止,手心全是汗。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就这一次,等凑够母亲的住院费和学费,他就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302房间就在电梯口不远处。苏新皓站在房门前,手指悬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落下。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响,震得耳朵发疼。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男人比他高半个头,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深色领带,袖口露出的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男人的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眼神深邃,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感。他上下打量了苏新皓一眼,目光在他紧绷的脸上停留了两秒,开口问道:“你是?”
苏新皓的脸瞬间涨红,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雇主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既年轻又威严的男人,和他想象中油腻的中年大叔完全不一样。
“我……我是来……”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龌龊的词。
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窘迫,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语气平淡:“进来吧。”
苏新皓低着头走进去,不敢看房间里的陈设。直到身后的房门关上,他才僵硬地转过身,站在原地,像个等待发落的犯人。
男人走到沙发边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坐。”
苏新皓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沾了沙发的一角,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他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那种审视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叫什么名字?”男人开口问道。
“苏……苏新皓。”
“多大了?”
“18。”
男人点点头,没再说话,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苏新皓的心跳越来越快,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那是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边还有蹭到的水泥渍。
过了大概一分钟,男人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苏新皓吓得猛地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深,像平静的湖面,看不出情绪。
“第一次做这个?”男人的声音很近,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很好闻,却让苏新皓更加紧张。
他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是。”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又扫过他紧紧攥着裤子的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转身走到吧台边,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苏新皓:“喝点酒,放松一下。”
苏新皓接过酒杯,手指碰到冰凉的杯壁,更紧张了。他从来没喝过酒,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捧着杯子,一动不动。
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嘴角似乎勾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喝了一口红酒,靠在吧台上,看着苏新皓:“为什么要做这个?”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戳中了苏新皓的痛处。他的眼圈瞬间红了,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我妈……我妈住院了,急需钱,我还要交大学学费……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没说太多,可语气里的绝望和无助,却让男人的眼神柔和了几分。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放下酒杯,走到苏新皓面前,弯腰看着他:“如果我给你钱,不用你做那些事,你愿意跟着我吗?”
苏新皓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您……您说什么?”
“我说,”男人的目光很认真,“我可以帮你付你母亲的住院费,也可以供你上大学,每个月再给你一笔生活费。条件是,你得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
苏新皓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提议,这简直像天上掉馅饼。可他也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做我的人”这四个字,背后肯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要求。
“您……您需要我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很简单,”男人直起身,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陪我吃饭、看电影,偶尔和我一起出席一些不重要的场合。还有,不能和别人有暧昧关系,要随时听我的安排。”
这些条件听起来,似乎比他预想中的要好太多。没有龌龊的身体交易,只是陪着这个男人,就能解决他所有的难题。可苏新皓还是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也算一种“出卖”。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转一万块,让你先去交住院费。等你母亲情况稳定了,我们可以签一份协议,明确彼此的权利和义务。”
一万块。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垮了苏新皓最后的防线。他想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想到医院催费的短信,咬了咬牙,抬起头看着男人:“我同意。”
男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让他冷峻的五官柔和了不少。“很好,”他说,“我叫朱志鑫。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朱志鑫拿出手机,很快,苏新皓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一万块,不多不少,正好够交母亲的住院费和接下来几天的治疗费用。
看着短信上的数字,苏新皓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终于看到了希望。他站起身,对着朱志鑫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朱先生。”
朱志鑫上前一步,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指尖的温度有些凉,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安抚力。“不用谢,”他的声音很轻,“这是我们的交易。”
交易。苏新皓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他知道,从他点头的那一刻起,他和朱志鑫之间,就只剩下一场明码标价的买卖关系。可他不后悔——只要能救母亲,能顺利上大学,这点“出卖”,算不了什么。
那天晚上,朱志鑫没有碰他,只是在酒店开了另一间房让他休息。苏新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梦里,他看到母亲康复了,笑着对他说“皓皓真有出息”,他还看到自己穿着大学的校服,走进了那所他梦寐以求的校园。
只是梦里,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黑色西装,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
三、金丝雀的牢笼
朱志鑫没有让苏新皓再回那个破旧的工棚,而是直接给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的公寓。公寓装修得很精致,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比苏新皓以前住的整个家还要宽敞明亮。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朱志鑫把钥匙递给苏新皓,“明天我让助理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开学报道需要用。”
苏新皓接过钥匙,指尖有些发烫。他看着公寓里陌生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仅仅一天前,他还在工地搬砖,晚上睡在冰冷的工棚里,而现在,他却住进了这样豪华的公寓,不用担心母亲的医药费,也不用担心学费。这一切,都是朱志鑫给的。
“谢谢朱先生。”他低声说,除了谢谢,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朱志鑫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很自然,像是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宠物。“我说过,不用总叫我朱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你想叫我‘哥’也可以。”
苏新皓的脸微微一红,小声叫了一句:“朱志鑫。”
朱志鑫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公寓。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小区门口,苏新皓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他环顾着空荡荡的公寓,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知道,这公寓就像一个华丽的牢笼,而他,就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看起来风光无限,却失去了自由。
第二天,朱志鑫的助理准时来接他去买衣服。助理是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年轻人,话不多,只是按照朱志鑫的吩咐,带着苏新皓去了几家高档男装店。
“朱总说,让您多挑几件休闲装和正装,平时穿和参加活动穿。”助理递给他一张黑卡,“您随便刷,朱总已经交代过了。”
苏新皓拿着那张黑卡,手都在抖。他从来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商店,一件衬衫的价格就抵得上他以前一个月的生活费。他局促地站在货架前,不知道该怎么选。
助理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主动帮他挑选起来:“这件白色衬衫很适合您,配牛仔裤或者西裤都可以。还有这件休闲外套,款式很年轻,适合您这个年纪穿。”
在助理的帮助下,苏新皓选了七八套衣服,从休闲装到正装一应俱全。结账的时候,看着收银台报出的天文数字,苏新皓的心脏都在抽痛——这些钱,足够他母亲住好几个月的院了。
回到公寓,苏新皓把衣服挂进衣柜里,看着满满一柜子的新衣服,突然觉得很陌生。他拿出自己以前穿的那件旧衬衫,摸了摸上面洗得发白的布料,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朱志鑫来了。他看到衣柜里的衣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适合你。”他走到苏新皓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母亲。”
提到母亲,苏新皓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我可以去看她了?”自从母亲住院后,他因为要打工,很少有时间去医院陪她,心里一直很愧疚。
“当然,”朱志鑫笑了笑,“我已经跟医院打过招呼了,给你母亲转了十万块,让他们用最好的药和治疗方案。”
苏新皓猛地抬起头,看着朱志鑫,眼眶瞬间红了:“朱志鑫……谢谢你……”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只能红着眼圈,一遍遍地说谢谢。
朱志鑫伸手擦掉他的眼泪,语气很温柔:“我说过,这是我们的交易。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和你母亲受委屈。”
那天晚上,朱志鑫留在了公寓。他睡在客房,没有碰苏新皓。苏新皓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一些。他想,或许朱志鑫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坏,这场交易,或许也没有那么不堪。
第二天,苏新皓跟着朱志鑫去了医院。母亲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看到苏新皓,激动得哭了起来:“皓皓,你怎么来了?你不用打工了吗?”
“妈,我找到工作了,以后不用再去工地搬砖了,我可以经常来看你了。”苏新皓握着母亲的手,笑着说。他没有告诉母亲自己和朱志鑫的交易,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朱志鑫站在一旁,看着母子俩温情的画面,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他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口,等苏新皓和母亲聊完。
从医院出来,苏新皓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看着身边的朱志鑫,第一次主动开口:“朱志鑫,你……为什么要帮我?”他还是不明白,朱志鑫明明可以找一个更成熟、更懂人情世故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他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穷学生。
朱志鑫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很深:“因为我喜欢你。”
苏新皓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朱志鑫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从第一次在酒店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苏新皓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上瞬间涨红。他看着朱志鑫认真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对朱志鑫只有感激和敬畏,从来没有想过“喜欢”这两个字。
朱志鑫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慢慢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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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金的作者“九敏,谁懂明天开学要求6:30到校今天大半夜还在码字的感觉啊!真的要碎了……”
神金的作者“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