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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前夜

锁心之后是余生

江嵊坐在《千树》剧组的休息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纸上沈砚辞最后的台词被他画了好几道横线。化妆镜里映出他的蓝发,经过几个月的拍摄,发尾微微泛白,却依旧是片场最醒目的颜色——就像他和温时衍的关系,藏在“亲兄弟”的幌子下,却总在细节里露出血肉相连的温度。

“江哥,下一场戏还要等半小时,道具组在调整片场的雨景装置。”宋萧逸拿着保温杯走过来,把温热的蜂蜜水递给他,“刚听场务说,温老师的车已经到门口了,说是来给你送点东西。”

江嵊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心跳瞬间快了半拍。他强装镇定地抿了口蜂蜜水,喉结滚动了一下:“知道了,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话没说完,他已经站起身,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片场后门的方向走。

片场的小路铺着碎石,两旁堆着拍戏用的道具箱子,风吹过的时候带着一股布料和油漆的味道。江嵊走得很快,蓝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他抬手拨开,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那是温时衍的车,他再熟悉不过。

他放慢脚步,确认周围没有工作人员,才轻轻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温时衍的脸露出来,眼底带着笑意:“这么快就找过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你拍完这场戏。”

江嵊弯腰坐进副驾驶,车门刚关上,就被温时衍拉进怀里。熟悉的雪松味裹住他,让他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他靠在温时衍的肩上,声音带着点委屈:“今天拍的戏太压抑了,沈砚辞最后和家人决裂的那场,我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我知道,”温时衍的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指腹划过他发尾的白色,“刚才跟导演聊了两句,说你状态很好,就是太投入了,怕你伤神。”他顿了顿,从后座拿过一个保温袋,“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刚从甜品店买的,还热着。”

江嵊打开保温袋,浓郁的草莓香气飘出来,他拿起一小块塞进嘴里,甜意瞬间漫过味蕾。他咬着勺子抬头看温时衍,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的嘴唇,眼神里带着点灼热的温度。

“看什么呢?”江嵊的耳朵有点发烫,故意别过脸,却被温时衍伸手转了回来。温时衍的拇指轻轻擦过他嘴角的奶油,声音低沉:“看我的小朋友,吃蛋糕都不老实。”

话音刚落,温时衍的吻就落了下来。江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唇瓣相触的瞬间,所有的疲惫和委屈都烟消云散。温时衍的吻很轻,带着草莓的甜意,慢慢加深的时候,江嵊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正轻轻扣着自己的腰,像是在确认他真的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江嵊靠在椅背上,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草莓。温时衍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再不回去,宋萧逸该来找你了。”

江嵊这才想起自己是借口去洗手间出来的,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蓝发,确认没有乱得太明显。“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温时衍,“导演说后天就杀青了,杀青宴结束后,我们真的要跟粉丝说吗?”

温时衍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指节:“你想吗?”

江嵊点头,眼神很认真:“想。我不想再在采访里说‘温老师是我很重要的哥哥’,我想告诉他们,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一直在一起的人。”

温时衍的眼底软下来,他凑过去,在江嵊的额头上印了个吻:“好,那就说。不管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江嵊心里暖暖的,他拿起一块蛋糕塞进温时衍嘴里,笑着说:“那你也要吃,不然我一个人吃会胖的。”温时衍咬着蛋糕,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该回去了。”江嵊看了眼时间,拿起保温袋准备下车,却被温时衍拉住。温时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星星。“给你的,”温时衍把项链戴在他脖子上,“杀青的时候戴着,就当是我们的小秘密。”

江嵊摸了摸脖子上的星星吊坠,心里甜得发慌。他凑过去,在温时衍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说完,他推开车门,快步朝着片场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温时衍挥了挥手,才转身跑开。

温时衍看着他的背影,蓝发在阳光下晃出好看的弧度,他忍不住笑了,发动车子,慢慢驶离片场——他还要去跟导演确认一下杀青宴的流程,顺便跟团队沟通好后续的公关方案,他不想让江嵊受到一点伤害。

江嵊回到片场的时候,宋萧逸正站在休息区等他,看到他手里的保温袋,笑着说:“江哥,温老师给你带的蛋糕吧?我就知道,他每次来都少不了给你带吃的。”

江嵊有点不好意思,把保温袋递给宋萧逸:“给你留了一块,你也尝尝。”宋萧逸接过,咬了一口,忍不住感叹:“温老师也太宠你了,这蛋糕还是限量版的,我上次去买的时候排了半小时队都没买到。”

江嵊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坐在化妆镜前,摸了摸脖子上的星星吊坠,吊坠贴在皮肤上,带着淡淡的凉意,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江哥,该拍戏了!”场务的声音传来,江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戏服,朝着片场走去。走到片场的时候,导演正站在监视器前,看到他过来,笑着说:“江嵊,状态不错啊,刚才跟温老师聊完,心情变好了?”

江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导演早就知道温时衍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嗯,跟他聊了两句,感觉好多了。”

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沈砚辞这个角色确实不容易,你能演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后天杀青,好好表现,给这部戏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江嵊点头,走到片场中央,站在雨景装置下。工作人员打开水龙头,雨水瞬间落下来,打在他的衣服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进入状态。他看着对面的演员,眼神里慢慢染上沈砚辞的忧郁和决绝,台词从嘴里说出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监视器后的导演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满意——江嵊的天赋和努力,他一直看在眼里,这部戏能有江嵊这样的演员,是他的幸运。

一场戏拍完,江嵊浑身都湿透了,宋萧逸连忙拿着毛巾跑过来,给他擦着头发:“江哥,快擦擦,别感冒了。”江嵊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却突然笑了——他想起刚才在温时衍的车里,那个带着草莓甜意的吻,想起脖子上的星星吊坠,想起后天杀青后,他就能跟温时衍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心里就充满了期待。

“宋萧逸,”江嵊突然开口,“后天杀青宴,你跟我们一起吧?”

宋萧逸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啊,我早就想跟你们一起吃顿饭了,不过到时候你们可别撒太多狗粮,我怕我受不了。”

江嵊笑了,他靠在休息椅上,看着片场忙碌的工作人员,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默默想着:温时衍,等杀青了,我们就再也不用藏着了。

两天后的杀青宴,定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里。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来了,大家围坐在桌子旁,吃着饭,聊着拍戏时的趣事,气氛格外热闹。江嵊坐在温时衍身边,两人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互动,但偶尔对视时的眼神,却藏不住满满的爱意。

“江嵊,温老师,”导演举起酒杯,对着两人说,“这次多亏了你们,《千树》才能这么顺利地拍完。我敬你们一杯,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江嵊和温时衍一起举起酒杯,跟导演碰了碰,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江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粉丝后援会发来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能跟大家分享好消息。江嵊看了眼温时衍,温时衍对着他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道:“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在微博跟大家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发送成功后,江嵊放下手机,心里有点紧张,却又充满了期待。温时衍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指节,像是在给他打气。江嵊抬头看着他,笑了——有温时衍在身边,他什么都不怕。

杀青宴结束后,大家纷纷散去。江嵊和温时衍坐上车,宋萧逸开车送他们回家。车上,宋萧逸笑着说:“江哥,温老师,明天你们官宣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好帮你们控评。”

江嵊笑着点头:“好,到时候肯定告诉你。”温时衍也笑了,他靠在椅背上,看着身边的江嵊,蓝发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蓝光,脖子上的星星吊坠偶尔露出来,闪着微弱的光。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宋萧逸停下车:“江哥,温老师,到了。明天加油,我相信粉丝们一定会支持你们的。”

江嵊和温时衍下车,跟宋萧逸道别后,一起走进电梯。电梯里,温时衍从背后抱住江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温柔:“紧张吗?”

江嵊摇了摇头:“不紧张,有你在,我就不怕。”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起走进家门。江嵊坐在沙发上,打开微博,看着自己的粉丝数——已经快破千万了,他知道,明天官宣后,肯定会有很多粉丝不理解,甚至会脱粉,但他不后悔,他想跟温时衍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温时衍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拿起他的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全是两人的合照,有在片场拍的,有私下出去玩拍的,每一张照片里,两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意。“你看,”温时衍指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江嵊靠在温时衍的怀里,蓝发贴在温时衍的脸颊上,“这张照片明天可以发出去,我觉得很好看。”

江嵊笑着点头:“好,听你的。”

他靠在温时衍的怀里,看着窗外的夜景,星光点点,洒在大地上。他想起第一次跟温时衍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新人,温时衍已经是影帝了,是温时衍一直带着他,教他演戏,帮他解决困难。后来,他们慢慢喜欢上彼此,却因为害怕影响对方的事业,一直藏着掖着。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再藏了,他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牵手、拥抱、接吻,不用再担心被别人看到。

“温时衍,”江嵊抬头看着他,“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温时衍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个吻:“傻瓜,我们是恋人,我不陪你陪谁?”

江嵊笑了,他闭上眼睛,靠在温时衍的怀里,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明天官宣后,肯定会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他不怕,因为他有温时衍,有支持他的粉丝,有宋萧逸这样的朋友。他相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克服所有困难,他们的未来,一定会像星光一样,明亮而温暖。

第二天上午十点,江嵊准时发了微博,配文是:“这不是我的哥哥,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一直在一起的人。@温时衍”,后面还附上了那张两人靠在一起的合照。

微博刚发出去,评论区瞬间炸了。粉丝们纷纷留言,有惊讶的,有祝福的,也有不理解的,但更多的是支持——“原来江哥喜欢的人是温老师啊,难怪你们平时互动那么甜!”“江哥,温老师,一定要幸福啊,我们会一直支持你们的!”“磕到了磕到了,原来你们不是亲兄弟,是恋人啊,太甜了!”

江嵊看着评论,眼眶有点湿润。温时衍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你看,粉丝们都支持我们。”

江嵊点头,转身抱住温时衍,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嗯,我就知道,他们会理解我们的。”

宋萧逸的消息也发了过来:“江哥,温老师,恭喜官宣!评论区已经控住了,全是祝福的声音!”

江嵊笑着回复:“谢谢,辛苦你了。”

他靠在温时衍的怀里,看着窗外的阳光,阳光洒在他的蓝发上,泛着好看的光泽。他知道,属于他和温时衍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而他们的爱情,一定会像星光一样,永远明亮,永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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