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宋亚轩后面调侃的话自动消音了
张真源与你无关
张真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确实是特意来找南宫婳的,那日拾到的绿色宝石,他一直带在身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宝石与南宫婳之间有种奇异的联系,物归原主或许更为妥当
他先是去了竹幽小筑,发现无人,询问杂役弟子才知她被派来藏书阁打扫,却没想到,刚找到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亚轩这个家伙打断,还被迫演了那么一出……
宋亚轩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耸了耸肩
宋亚轩行吧,与我无关
宋亚轩不过张兄,我可提醒你,那丫头身上的水,看着浅,实际深着呢,从她主动进药王谷就能看出来,你小心别把自己搭进去
他意有所指地说道,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宋亚轩走吧,既然来都来了,去我那儿坐坐?
宋亚轩我刚得了点好茶叶,顺便……聊聊你的伤?
张真源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张真源好
两人并肩离去,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张真源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中那枚温凉的绿色宝石,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复杂情绪。这次没能还回去,下次……又该以何种理由去找她?
与张真源和宋亚轩那场莫名其妙的相遇后,南宫婳甩甩头,把两位师兄奇怪的氛围抛到脑后,继续投身于与灰尘的艰苦斗争中。她一边机械地挥舞着鸡毛掸子,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这悲催的穿书生涯,简直是把社畜的命也一起穿过来了。
就在她清理到最里面一个积灰最厚的书架底层时,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她拨开几卷散乱的竹简,发现那下面压着一本极其不起眼的小册子。
册子很薄,封面是某种暗沉沉的灰色皮质,没有任何花纹或字迹,边角甚至有些磨损起毛。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被遗忘了无数岁月。
南宫婳这什么玩意儿?废弃的草稿本?
南宫婳嘀咕着,顺手将它拿了起来。入手的感觉很奇特,那皮质不像是普通的兽皮,反而有种玉石般的温凉滑腻感。
就在她手指接触到册子封面的瞬间——
嗡!
她左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经脉流淌了一瞬,虽然很快平息,但那感觉清晰无比!
南宫婳猛地低头,看向手腕。镯子依旧翠绿剔透,仿佛刚才的震动只是幻觉。但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
这书……有古怪!
她心脏砰砰跳了起来。联想到这镯子之前变成竹叶青吞吃药蟾的“壮举”,它此刻的反应,无疑是在提醒南宫婳,这本看似废品的无字书,绝非凡物!
她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这片区域本就偏僻,此时更是只有她一个人。远处有几个弟子在安静地看书,无人注意她这个角落。
怎么办?
放回去?万一真是个什么宝贝,或者里面藏着什么大秘密,岂不是错过了?她可是原作者(虽然是扑街的),有点奇遇怎么了?
带走?这可是藏书阁的东西,严格来说算是“偷”吧?被发现了会不会被废去修为赶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