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关于爱

在“你爱我吗”这种问题方面，即使是有三个完美男友的程柚也无法免俗。

某天睡前，程柚枕着熙旺的胳膊趴在他的胸口，突然问出了一个俗套的问题。

“你爱我吗？熙旺？”

熙旺圈在程柚腰上轻拍着的手顿了顿，但嘴上回答的毫不迟疑：“爱。我爱你。”

听到答案，程柚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依然静静地趴在他胸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静了几秒，熙旺忍不住把怀里人往上抱了抱，然后捧起程柚的脸，两人目光相接，他问：“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最近……最近我工作上有些忙，没这么多时间陪你了，所以你这么问的吗？抱歉阿柚，要不然我明天不去公司了，在家……”

“不是。”程柚打断有些愧疚的熙旺摇头，“只是突然想让你说爱我才这么问你的。”

“是吗？”熙旺半信半疑。

“是啊，别多想。”程柚点点熙旺的眉心，让他别皱眉。

熙旺亲了亲程柚的额头相信了她的话，两人再次摆好睡觉的姿势。就在呼吸渐渐平稳马上进入睡眠状态之际，程柚又突然发问：“阿旺，那你觉得……爱是什么？”

有些困。但熙旺还是因为程柚再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强行让大脑加班。这次他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想了想，爱是什么？

熙旺不知道。爱是什么呢？爱该是什么样子呢？他从小就没被爱过，干爹可能对他们有些爱，但绝没有这么多。弟弟们也爱他，但这种爱或许只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大哥，是家人间亲情的爱，人人都有一份，甚至他给的更多。

熙旺定义不了。

“回答不出来吗？”程柚知道熙旺醒着。

熙旺摇头，“我不知道。但对于你，我的爱就是，我可以为你而死。”

程柚不可置否，这次她将腿压在了熙旺的腰间，抱着他真的闭上了眼，低喃：“晚安，阿旺。”

“晚安。”只是这次熙旺却有些睡不着了。

隔天，程柚又问了熙蒙同样的问题，“你爱我吗？熙蒙？”

彼时熙蒙正在码一串极为复杂的代码，他手指在键盘上忙碌的都要飞起，听见程柚的问题他想都没想大脑就控制着嘴说出标准答案：“爱，我当然爱你宝贝。”

程柚不满的皱起眉，用身体挡住了电脑屏幕。

被挡住，熙蒙停下手上的动作推了推眼镜也皱起眉，他显然也有点被打断的不高兴：“阿柚！我正码到关键部分，我们等会儿再说好吗？”

听了熙蒙的话，程柚反而挡住更多。她用脚踩住熙蒙坐着的电脑椅一个使劲，电脑椅滑开，有了空隙她顺势坐到了熙蒙的腿上，挡开了他和电脑桌。

“那你说，爱是什么？”

熙蒙有些无奈，看着眼前不依不饶闹脾气的女友，他只能顺着她思考她的问题。

“爱就是付出啊。”熙蒙想了几秒，就回答的理所当然，“付出真心，付出生命，付出一切。这不就是爱？”

程柚露出一个一言难进的表情，“我问的是’什么是爱’，不是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爱！”

“我说的就是’什么是爱’啊，”熙蒙捏住程柚的脸揉了揉，“我可以为你付出这些，为哥，为熙泰，为弟弟们……但同等的，如果你们爱我，也要为我做到这些。”

程柚拍开熙蒙的手想了想，也算赞同的“嗯”了声，随后报复似的用力反捏了把熙蒙的脸，在他捂着脸痛呼的声音中溜走。

晚上洗完澡后，程柚从酒柜里翻出几瓶酒和各类调酒工具抱着，溜达进了熙泰的房间。

房间的主人也刚洗完澡，程柚推开房门时，熙泰正穿着件黑色真丝浴袍站在落地窗边划着手机。听见声音他回头看了眼，见是程柚，又若无其事的转回头把视线重新放到手机上：“抱这么多酒来干嘛？”

程柚没回答，关上门走进房间“哐哐”几声把酒和调酒工具全都放到了茶几上。

熙泰快速发了几条信息，按灭手机后坐到了程柚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确认吹干了，“今天晚上跟我睡？”

“你不愿意？”程柚起身在熙泰房间内找出酒杯，示意熙泰调酒：“给我来杯Gin Fizz吧。”

“难得主动来找我，我当然求之不得。”熙泰接过酒杯，又看了看程柚拿来的酒，随后动作熟练的调了杯Gin Fizz递给她。自己则调了杯Negroni跟程柚碰了碰，“Salute.”

酒过一巡，熟悉的问又来了。

“阿泰，你爱我吗？”

熙泰晃着酒杯的手顿住，他挑起眼帘看向问话人，“怎么？我的爱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那你告诉我，爱是什么？”程柚拿过熙泰的古典杯，喝了口他新调的Whisky Sour。味道不错，酒被程柚占有了。

熙泰没被爱过，他的养父母只满足他的物欲物，从不会在意他从小到大需要的爱。但熙泰自己摸索出了爱的真谛。

“我的爱就像这杯被你占有的酒，爱就要得到要占有。喝到肚子里，不能放她跑掉。”

程柚看了看古典杯里的金色液体，把剩下的一口喝掉，然后放下杯子附身拉住熙泰浴袍的系带，拽着他走向床边。

“困了，关灯睡觉。”

同样的问题问了三个人，还是三胞胎，那在某天他们就会互通有无。

于是，在某个周末的夜里，结束运动后的四人问起了程柚关于“爱”的看法。

程柚坐在熙旺的怀中背靠着他，熙蒙侧躺着撑着脸卷着程柚的头发，熙泰翘着腿仰着头坐在床尾从程柚嘴里拿出烟自己抽了一口，三人都在等待程柚的回答。

“我很自私，我爱你们，那你们就不能死在我的前面。我害怕你们任何一个人比我先死，我不要那样。所以我的爱，就是要你们先为我举办葬礼，要你们日日思念我，回忆我们的过去……我的爱很沉重，但也很简单啊！不要你为我死，不要为我付出一切，不会病态的占有，只要你们一直一直活到我先死去。”

熙泰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然后上了床，熙蒙将自己的头发和程柚的长发系在了一起，熙旺将脸颊贴在了程柚的耳边，胡须蹭过耳垂，他声音低沉但字字砸入程柚的心中。

“没有你的允许绝不会死。我们为你而生，随你而死。”

“we prom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