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要给我打钱吗”，像颗炸雷在直播现场炸开。
沈砚之整个人都僵住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连原本冷硬的下颌线都软了几分。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五年，再次听到白若宁的声音，第一句居然是这个——带着点调侃，又透着点疏离，和当年那个会抱着他胳膊说“沈砚之，我信你能红”的女生，既像又不像。
现场瞬间爆发出哄笑，可笑声里满是诧异。弹幕更是直接疯了：
“卧槽！这姐姐也太敢说了吧！上来就提钱？”
“是我想的那样吗？难道当年是因为钱分的手？”
“救命！这语气也太冷淡了吧，一点都不像是对前任的态度！”
“砚哥都愣住了！他肯定没料到会是这反应！”
李姐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凑到话筒前：“这位朋友还挺直接啊！看来以前砚之经常给你打钱？”
沈砚之回过神，喉结滚了滚，声音比刚才更软，甚至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没有……以前没条件，没给她花过多少钱。”
电话那头的白若宁嗤笑了一声，声音透过音响传过来，带着点漫不经心：“所以现在有条件了，就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沈影帝，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直说吧，找我干嘛？不会是想跟我借钱吧？”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弹幕里开始出现质疑的声音：
“姐姐这是在内涵砚哥当年穷？”
“怎么感觉她对砚哥怨气很重啊？”
“不会是当年砚哥对不起她吧？不然怎么这么冲？”
“我有点不舒服了，这姐姐是不是故意的？没看到在直播吗？”
沈砚之的脸白了几分，手指攥着手机边缘，指节都泛了白。他知道白若宁是故意这么说的——当年他穷，连给她买支口红都要攒半个月工资，她从没抱怨过，反而总说“等你以后红了，咱们再好好补回来”。现在她这么说，不过是在气他当年的不告而别。
“不是借钱，”沈砚之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镜头，却像是透过镜头在看白若宁，“节目组有任务，要我跟前任说一句话。”
李姐立刻接话：“什么话呀？快说快说，我们都等着呢！”
沈砚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冷漠彻底散去，只剩下藏不住的慌乱和恳切。他对着手机，声音放得更柔，甚至带了点哀求的意味：“白若宁，我们复合好不好？”
这句话，像颗深水炸弹，瞬间炸懵了全场。
台下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观众们纷纷站起来，伸长脖子盯着沈砚之手里的手机。弹幕更是直接刷成了一片红色，密密麻麻全是惊叹：
“卧槽卧槽卧槽！复合？！砚哥居然要复合？”
“我没听错吧？高岭之花主动求复合？”
“这是什么破镜重圆剧本！我磕疯了！”
“姐姐快答应啊！别让砚哥等急了！”
可电话那头的白若宁，却沉默了。
几秒钟的沉默，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沈砚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的冷汗浸湿了手机壳，连呼吸都快停了。他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轻微呼吸声，能想象到白若宁此刻可能皱着眉的样子——就像当年他跟她吵架时，她也是这样，不说话，就安静地看着他。
就在沈砚之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白若宁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多了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条件：
“复合行啊。你给我1000万，我就跟你复合。”
“1000万”这三个字，像道惊雷，瞬间劈懵了在场所有人。
现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弹幕更是瞬间停滞了几秒，随后疯狂滚动起来，画风彻底变了：
“？？？1000万？这是在卖自己吗？”
“我没看错吧？居然要1000万复合费？也太拜金了吧！”
“这姐姐是想钱想疯了？居然敢跟砚哥要1000万？”
“卧槽！原来不是真爱！是为了钱啊！太恶心了！”
“砚哥快挂电话！别被这种女人骗了！”
沈砚之的粉丝更是炸了锅，弹幕里全是谩骂白若宁的言论：
“滚啊！别想骗我们哥哥的钱！”
“拜金女离我家砚哥远点！你不配！”
“1000万？你怎么不去抢？脸呢？”
“肯定是看到砚哥红了，想回来捞钱！真恶心！”
李姐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连忙打圆场：“这位朋友是在开玩笑吧？1000万是不是有点太……”
可没等李姐说完，沈砚之就打断了她。他对着手机，声音里带着点急切，甚至还有点雀跃，仿佛白若宁提的不是1000万的条件，而是答应了他的复合请求：
“姐姐，我真的！我现在就把钱打给你好不好？”
他顿了顿，语速更快了，眼底闪着光，像个得到糖的孩子：“我还可以给你更多！以前我赚1000万，只能给你999万，但是现在的我，可以给你9999999元，我自己只留一元就好了！”
最后，他的声音放得极软，带着点哽咽的意味，像是怕白若宁拒绝：“姐姐，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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