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哥的新剧实在是太好看了,忍不住来写个番外!
落地窗内,一位身形高挑的女生正立于镜前,专注地妆点着自己。
她显然有件极为重要的事要赴约,但那究竟是什么,她却不愿多想。
一袭黑色小皮裙勾勒出她优雅而冷峻的轮廓,头顶的小黑帽垂下朦胧的头纱,微微掩住了她深邃的眼眸。
那一瞬间,她眼底闪过一抹浓烈的恨意,却如惊鸿一瞥般迅速被压入心底,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缓缓拾起桌上那束鲜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摩挲着手中的戒指,露出一抹嗤笑,随后踩着细高跟坚定的朝外走出。
刚到门口,她便被迎面撞上的人给径直拦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来人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带。
江曼婷“你不能去,这可是路司南的葬礼”
沈知许“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司南的葬礼,我可还真不会去”
见沈知许不听话,江曼婷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
江曼婷“ 你现在对外的身份是陆家次子,路司宇的未婚妻,你去参加路家长子长媳的葬礼,会不会有些……”
江曼婷“更何况他们都是伪装出来的,台下的几十个人,有谁是真正惋惜他们”
沈知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去看看他们这副让人恶心的模样,我偏要看着他们狗咬狗”
闻言,江曼婷垂头思索,想着二人这四年来确实花费了不少,沈知许先是整容,让自己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后来又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在公司内勾心斗角,才坐稳了启元集团总裁位置,一步步渗透进了路家。
而沈知许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复仇。
她与路家长子路司南,是在大学时相识的。九年相知,八年相思,本以为能携手远走高飞,彻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命运却在机场那天陡然转折,路司南的父亲如鬼魅般出现,将沈知许牢牢扣住,从此囚禁她的自由,而路司南则被迫背负他不愿承受的枷锁。
从那刻起,她失去了关于爱人的一切消息。
一年后,当路司南死亡的噩耗传来,她曾天真地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车祸。
然而真相残酷得令人窒息:他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丧命于自己父亲手中。
原来,他的父亲从一开始便已打算杀人灭口,只为了掩盖那些无法见光的秘密。
沈知许恨得彻底,毫不犹豫地远赴国外,接受了整容手术。
那段日子里,她不仅重塑了自己的容貌,更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
归来之时,她早已脱胎换骨,不仅在商界大展拳脚,成为了集团叱咤风云的总裁,更以路司宇未婚妻的身份站在众人面前。
然而,她的目光中始终藏着一抹冰冷的锋芒,那是为路司南所准备的复仇誓言。
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些欠下血债的人,亲自去地下向他谢罪。
大厅内,虚伪的大家垂头啜泣着,可脸上却没有丝毫伤心的神色,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沈知许望着高台上黑白色的路司南的照片,双手紧攥着,指甲差点都要插进肉里。
这群人满口虚伪,言行令人作呕。
对外,他们假意哀悼长子的离世,可葬礼却拖延了三年半才草草举行;表面故作悲痛,背地里却在欢喜地瓜分路司南留下的遗产。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路司南的死竟然出自他的父亲路长冬之手,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算,冷血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眯着眼瞧着身旁这群虚伪至极的人,将目光投向路司南的遗照时,沈知许眼中又闪过一丝悲哀。
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女子缓步而入,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
她一步步走上高台,身旁的人没一个人敢拦。
她的脸被头巾紧紧包裹着,众人只能隐约瞥见些许轮廓,却从中感受到一丝莫名的熟悉。
下一瞬,她突然抬手扯下了覆在面上的头巾。
当那张久违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时,所有人都不由得倒退了一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叶海梦!
那个三年前被宣告与路司南一同在国外离世的叶海梦,那个如今遗照高悬于墙上、正在被哀悼着的身影,此刻竟鲜活地站在他们面前。
路司月“叶海梦!”
路司月震惊不已,但愤怒战胜了惊讶,她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两步但却被叶海梦的气压压的不敢再往前走
叶海梦“是我,怎么,你有异议?”
杜美云“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回来?”
说话的正是司南现在名义上的母亲,路司宇的亲生母亲,杜美云,也是最恶毒的。
叶海梦“谁说我死了,我要是死了还能站在这?”
叶海梦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鬼魅,让众人不敢说一句话
杜美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朝着路司月看去一个眼神。
路司月立马心知肚明,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踩着高跟鞋下台来到了沈知许的旁边。
路司月“知许啊,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先送你回去”
她轻轻转动着指尖的戒指,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似有千般思绪在心底流转。
抬眸间,她的目光扫过台上那群正上演的好戏,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
片刻后,她终于收回视线,转身对路司月展颜一笑,那笑意温柔而淡然,仿佛蕴藏着某种深意。
沈知许“好啊,那麻烦你了”
路司月“太客气了,走吧”
二人踩着高跟鞋并肩离去,路司月心中也有几分埋怨。
就因为杜美云偏心路司宇,路家的这群腌臜事从来都不让他插手,就连挑选的妻子也是这么的知书达理,如今爱屋及乌,之前出什么事情护着路司宇也就算了,凭什么就连现在沈知许一个还未过门的儿媳妇也护着。
路家此刻可谓是被叶海梦搅得天翻地覆,沈知许勾唇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欣赏的看着叶海梦的照片。
随后,她跟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将手中叶海梦的照片揉成团,丢入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门被敲响,江曼婷推门而入。
江曼婷“知许,路家那边说让你过去一趟”
沈知许“过去一趟?出什么事了”
沈知许跟路家有婚约半年之久,可沈知许从来都没有踏入过路家,换句话说,路家从来也没有邀请过她,一直都是推三阻四,见此,沈知许也就不爱去跟他们闹腾。
江曼婷“路司宇回来了”
一句话炸的沈知许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对于这位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爱人的亲弟弟,沈知许虽然知道他是无辜的,没有参与自己路家的任何事情,可心中依旧一直抑制不住一股恶心的感觉。
沈知许闭了闭眼,控制住心中的情绪,拿起抽屉里的墨镜戴上,便踩着细高跟朝外走。
路家
杜美云坐在沙发上转动着手中的戒指,听见女儿在一旁吵吵嚷嚷的,杜美云被吵的头痛无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杜美云“再吵的通通给我滚出去!”
杜美云“现在需要你们说这些吗,赶紧想法子制止住叶海梦”
路司月“妈,我们不是还有个王炸吗”
路司月挑挑眉,杜美云立马反应过来。
他们手中还握着一张至关重要的底牌,路司南在国外的妻子。
当年,路司南与那女子在国外领取了结婚证,可命运弄人,当他回国之际,那女子却被路长冬囚禁了起来。
自那以后,两人连见面都成奢望,更别提办理离婚手续了。
这张未解的婚约,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所有人的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
要是现在把那女的找回来,叶海梦肯定得疯的跟那女的争个你死我活,哪里还有心思争这个家产?
杜美云“过去四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但也得给我好好找,必须要找出来”
路司月“当年我们查到她出国了,沿着那个地方查下去,肯定能查出来”
路司月“放心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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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佣人快步上前替沈知许将车门打开,沈知许和江曼婷一左一右的从车上下来。
身后沈家的佣人替二人提着包包,沈知许对外的身份是集团总裁,而江曼婷则是集团的副总裁,副总裁有两位,一位是沈家自家人,另外一位就是沈知许提拔上去的江曼婷。
江曼婷被佣人引到客厅坐着喝茶,而沈知许则是被带到了后花园。
她静静的立在那处,抬眼看着路司宇正在全身心的射箭。
一时间有些恍惚,将他看成了路司南,不得不说兄弟俩长得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侧脸。
这也是为什么沈知许愿意以路司宇未婚妻身份出场的原因。
路司宇正全神贯注地搭弓射箭,羽箭破风而出,精准命中靶心。
然而,还未等他放下弓,一支箭竟从旁斜刺里飞来,“咚”地一声扎进了不远处的靶中央。
他眉梢微蹙,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缓步走下石阶。
那人手执长弓,一头如瀑长发随风轻扬,脚踩一双细跟高跟鞋,优雅却不失锋芒,正是沈知许。
路司宇“你还会射箭?”
沈知许心下一沉,她都忘了自己射箭是路司南教的了。
路司南“手别抖,抬稳”
路司南“松手”
路司南“对,阿许真厉害”
路司宇“沈知许?”
路司宇挥挥手,才将沈知许拉回来。
沈知许“发呆去了”
沈知许“你还不许我会射箭?”
路司宇“不是这个意思”
路司宇“只是,你怎么来了”
沈知许“阿姨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想来”
留下这句话,沈知许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路司宇也没有选择追,毕竟二人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
但这番动作落在外人眼中,却显得格外的刺眼。
杜美云“喝咖啡”
杜美云将手中的咖啡推过去,示意江曼婷喝,江曼婷举起咖啡到唇边轻抿了一口,随后尴尬的笑着放下。
可杜美云并不在意这些,意有所指的看向门口。
杜美云“你看知许跟司宇多般配啊,虽然当初司宇定下婚约就离家了,可二人这浑然天成的气质,旁人可是比不了的”
江曼婷微微笑着,这话只接了一半。
江曼婷“司宇离家多年,却成绩优异,知许早些年在我们家求学的时候,我父母也是经常夸在嘴边,还有一同求学的大家,个个都很喜欢知许”
杜美云“哦?司南也喜欢吗”
闻言,江曼婷立刻蹙眉。
她暗自思忖,杜美云是否已经洞悉了沈知许的真实身份,那个曾是路司南在国外的妻子的女子?
又或者,杜美云对此一无所知,仅是单纯地利用叶海梦,搅得路家鸡犬不宁,借此引发沈知夏与江曼婷的反感。
毕竟,如今的叶海梦,正顶着路司南国内妻子的名分,在这场纷争中扮演着微妙的角色。
江曼婷迅速挂上疏离的笑容。
江曼婷“阿姨说笑了,司南学长喜欢叶海梦的事情人尽皆知,而且知许求学的时候,司南学长早就自己出来了”
杜美云“我一下记错了,江家也算书香门第,以后多来玩”
江曼婷“好,那我就先谢谢阿姨了”
江曼婷的爷爷奶奶皆为清华大学的教授,父亲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古董修复师,而母亲则是声名远扬的作家。
这样的家庭背景令许多人钦羡不已,纷纷将自家儿女送到江家求学,渴望能得其爷爷奶奶亲自指点一二。
花园里,沈知许缓步而行,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自己钟爱的花儿。
那些熟悉的色彩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莫名勾起她心底的一丝伤感。
她唤人搬来一把椅子,安置在花丛间,随后静静地坐下。
风拂过面颊,带来淡淡的花香,她闭上眼,任思绪随着这温柔的风飘散,仿佛时光也在这一刻凝滞。
路司南“我们阿许这么厉害,为了奖励你,以后这庄园后花园全种满玫瑰,让你当回公主好不好”
路司南“阿许,我爱你,不管怎样,你记住,我爱你,绝对不会背叛你,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一个人”
还记得刚得知真相的时候,有那么一段录像,路司南满身是血的躺在那处,死死的握住江曼婷的手,含糊不清的吐出那几颗字,拜托江曼婷带给沈知许。
路司南“我失言了阿许…护住自己,别相信任何人,终究是我棋差一招…没能和你重逢”
话音落下,路司南那强撑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手掌终于无力地垂下。
他的身躯满是鲜血,生命在这残酷的时刻悄然流逝,终究没能迎来救援。
然而,他心中却存着一丝慰藉,至少,他已拜托江曼婷将遗言带回。
仅此一念,对他而言,已是足够。
纵使心中悲痛如潮水般汹涌,面上却依旧强自撑起一副平静的模样。
这些年,失去爱人的伤感如同暗影,始终盘踞在心底,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将那抹痛楚彻底驱散。
它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日夜缠绕,连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它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