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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B组的魔咒与肩头的泪

kpl:入梦蝴蝶

比赛的结果,像一盆冰水,浇熄了所有赛前的期待和后台里短暂的轻松。

又输了。

熟悉的比分,熟悉的“下次再战”,还有那曾经热血沸腾、如今却显得苍白无力的“冲出B组”口号,再一次回荡在耳边。这一切如同一道无法挣脱的魔咒,一圈又一圈,紧紧缠绕着这支疲惫的队伍,也深深捆住了钎城的心。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只能触及冰冷的空气。

透过后台转播的屏幕,我能清晰地看到赛场上他放下手机时,那瞬间低垂下去的头,和紧紧抿住的嘴唇。导播的镜头甚至捕捉到了他飞快地抬手,用指节擦过眼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晶莹。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钝痛蔓延开来。屏幕里的他,不再是那个操作犀利、输出拉满的顶级射手,更像一个被困在原地、挣扎得精疲力尽的少年。

败方财富后回到后台休息室,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无奈的叹息。钎城一个人窝在最角落的沙发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像是要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他在自责。他一定又在把失利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他总是在镜头前表现得温和稳定,情绪稳定,可所有的压力和怀疑,都只会像毒素一样,在无人的角落里悄悄侵蚀他。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脏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刺痛。脚步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我捏紧了手心,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休息室里其他人看到我,眼神有些复杂,但都没说什么,默契地移开了视线,或者悄然走了出去,给了我们一点空间。

我在他面前的矮凳上坐下,距离很近,能看到他搁在膝盖上、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

奇遇“钎城……”

我轻声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那些在网上可以轻易打出的“你已经很好了”、“不是你的错”、“下次加油”,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动了一下,但没有抬头

奇遇“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找出最能安慰到他的话

奇遇“你今天打得真的很好了,那一波……”

钎城“好有什么用?”

他突然打断我,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的颤抖和沙哑

钎城“还是输了……每次都这样……好像怎么努力都没用……”

他抬起头,眼睛泛着红,里面盛满了迷茫、痛苦和深切的自我怀疑

钎城“小遇……我是不是……真的就不行?”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直插进我心里。

奇遇“不许你这么说!”

我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自己都没预料到的坚决,甚至有一丝凶悍

奇遇“周诣涛!你不许怀疑自己!”

奇遇“你行!你比谁都行!”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

奇遇“我认识你这么久,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走过来,你有多努力,你有多想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今天的失利不是你的问题,你几乎做到了你能做的一切!”

我的语气急切,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但我必须说下去

奇遇“舆论说什么,别人说什么,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不相信你自己!你是钎城!是那个无论顺境逆境都会默默发育、关键时刻永远能站出来的钎城!”

我说得激动,眼眶也跟着发热。

钎城看着我,眼里的迷茫似乎消散了一些,但那份沉重的失落依旧还在。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很轻很轻地问

钎城“……真的吗?”

奇遇“真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碎。然后,他像是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将额头轻轻抵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隔着轻薄的衣料,他额头的温度清晰地传递过来,那是一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他的呼吸细微而克制,像是竭力压抑着某种情绪,却在不经意间泄漏了一丝不安。他的骨节微微硌着我的锁骨,带来些许刺痛,但我却僵直了身体,连一个轻微的颤动都不敢有,仿佛稍一动作,便会打破这片脆弱的平衡。

钎城“有点累……”

他的声音极低,含混不清,像疲惫不堪的呓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颈窝

钎城“小遇……就一会儿……”

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所有安慰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多余。我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有些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

奇遇“嗯,累了就歇一会儿。”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极柔

奇遇“没关系的,周诣涛。真的没关系的。我会……我一直都在。”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着。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空气中弥漫的无声的安慰与依靠。我不知道这短暂的依靠能给他多少力量,但我希望,至少能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动了一下,直起了身子。眼睛依旧有些红,但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

钎城“谢谢。”

他低声说,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不再颤抖。他避开了我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奇遇“跟我还客气什么。”

工作人员的催促声在耳边响起,提醒着队员们是时候动身返回俱乐部了。钎城缓缓站起,仿佛卸下了些许心头的重负,重新拾回了他平日里那温和而沉稳的气质。然而,透过他那双略显暗淡的眼眸,深藏的疲惫如同夜色般悄然弥漫,无论如何也难以掩盖。

他跟着队友们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目送他们离开,我才感觉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肩膀仿佛还残留着他依靠时的重量和温度,心里酸酸胀胀的。

按照手机里记录的地址,我回到了“我”租住的小公寓。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桌上有我和钎城还有他几个队友的合影,电脑旁边放着联盟的工作证。

一切都在提醒我,这不是梦。 而我,刚刚拥抱并安慰了,我最喜欢、最心疼的选手。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看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为钎城感到心疼,为这场失利感到惋惜,同时也为这份奇特的“奇遇”而感到一丝不真切的恍惚。

这个世界,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复杂,也更加……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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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dyg失利都超级难受,心里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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