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
季南汐颤抖着,“王叔叔……我……我……”
王柏林终于动了。
一条柔软的毛毯落在引人犯罪的诱人躯体上,遮住了大部分春光。
他缓缓俯身,靠得很近,近得季南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高级古龙水后调,以及从酒会上沾染的、冷冽复杂的酒香。
这些属于他的、成熟男性的气息,那么的浓厚,熏得季南汐口干舌燥。
“牛奶没喝,”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像带着钩子,刮过她嗡嗡作响的耳膜,“倒学会偷酒喝了?”
季南汐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这句话烫了一下。她想要辩解,想说不是故意的,想说她长大了,想……
可干渴的喉咙里只挤出几声破碎的、无意义的呜咽,像极了某种幼兽的哀鸣,祈求着怜惜,却引得狩猎者更加尖锐的盯视。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具有侵略性了,像带着高温的烙铁,透过遮盖的毛毯落在她光裸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和更深层的空虚。
好热……好难受……好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毛毯下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扭动……
那被她强行压抑下去的、源自无数个夜晚梦境的渴望,在这一刻,在他毫不掩饰的注视下,疯狂地破土而出,瞬间长成了参天巨树,攫取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看到他极缓地、极缓地勾起了唇角。
那笑容不再是以往那种温和的、带着纵容意味的长辈式的笑,而是彻底剥去了伪装,带上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极具侵略性和掌控欲的意味,危险,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是眼花了吗?
是因为醉得太厉害了吗?
肯定是眼花了,她是王叔叔怎么可能露出这种眼神。
季南汐晃了晃越来越沉的脑袋,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本就一团浆糊的思维更加混沌不清,身体失去平衡般歪向一侧,毛毯无声滑落,光裸的肌肤再次接触到空气,引得她颤栗不已。
“王叔叔……”她无意识地呢喃,像是求助,又像是某种自己都不明白的邀请。
毛毯再次盖住又被她扭动着掀开滑落,反复几次,一声妥协般地叹息在她的头顶响起,低不可闻。
“醉了?”他低声问,声音压得更低,更哑。伸出手,用微凉的指背,极其缓慢地蹭了蹭她发烫得惊人的脸颊。
那突如其来的、与体温截然相反的凉意,带来的刺激远超想象。
季南汐猛地一颤,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轻的、类似啜泣又似欢愉的鼻音。
残存的、想要躲开的念头瞬间被身体最本能的渴望击败。
她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像一只寻求慰藉的小兽,不由自主地、甚至带着点急切地,将自己滚烫的身体更紧地偎向那能缓解她体内燥热的微凉源泉。
“好凉快……好舒服啊……”她发出满足的喟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动作是多么的引人遐想,多么的……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