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纯纯的偷换概念，如果没有王柏林给她下的那些药，如果没有……
然而，没有如果，因为那些季南汐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的季南汐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大脑顺着他的话思考着。
她想说她怕的不是这个，是……是……是什么呢，对着像是自己父亲的男人起心思的自己，她还能说什么。
“我不会厌恶你，”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最缠绵的情话，却也带着最坚定的承诺，或者说……警告？
“我怎么会厌恶属于我的东西？你的一切，好的，坏的，听话的，不听话的……我都接受。”
“而你，也永远别想离开我。”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无论你逃到哪里，躲到谁身边，我都会把你找回来。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充满欲念的吻，而是带着一种烙印般的、宣告主权般的吻。
霸道却不失一种诡异的温柔，辗转吮吸，直到她缺氧的大脑再次变得晕眩，沙哑的喉咙里溢出细微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而羞耻的呜咽。
这个吻，仿佛抽干了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
她昏昏沉沉地想，这样……或许也好。
她再也不用终日惶惶，害怕会失去她的王叔叔了。
他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将他们彻底捆绑在了一起。
一吻结束，他稍稍退开，看着她迷蒙的双眼和再次染上绯红的脸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满意的暗光。
他将她重新按回怀里，让她的脸颊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带着她的小手轻轻点了一下自己胸膛上那几道明显的红痕。
季南汐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尖落到那处，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整个人恨不得再次缩进地缝里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王柏林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低头贴着她发烫的耳垂又吻了吻，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无限餐足与危险的笑意，“故意的也没关系。”
他收紧手臂，将彻底乖顺下来的女孩更深地嵌入怀中。
“我很喜欢。”
夜，更深了。
窗外的世界万籁俱寂，只剩下房间内交织的、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季南汐蜷缩在王柏林的怀里，最初的剧烈情绪和羞耻感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疲力尽后的虚脱，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的安宁。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宽阔温暖，是她从小到大熟悉的避风港，如今却增添了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意味。
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在自己后背无意识却充满掌控欲的轻抚，一直紧绷的神经竟奇异地慢慢松弛下来。
仿佛一直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反而不用再终日恐惧。
他亲手打碎了旧有的关系，用一种不容抗拒的方式建立起新的秩序，将她牢牢地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也囚于他的方寸之间。
她不知道这好不好，未来会怎样，她也不想去想。
至少此刻，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她奇异地找到了一种堕落的安心。
王柏林低头，看着怀里渐渐放松下来的女孩，就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幼兽，依赖地偎着他。
他眼底的风暴渐渐平息，转化为一种深沉的、几乎能将人溺毙的浓稠满足感。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温柔，“我在这儿，一直都在。”
季南汐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寻找着最温暖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意识沉入黑暗之前，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也许，她从来就没有别的选择。
从很多年前，他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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