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汐觉得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不自在。
虽然身上总算有了一件浴袍,可这浴袍的尺寸和长度都透着一股刻意的刁难。
紧紧贴身就不说了,长度更是堪堪勉强遮住大腿根,让她连走路都不得不夹紧双腿,用细碎的步子挪动,生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走光。
但这还远不是最让她煎熬的。
最要命的是,浴袍里面是彻底的空无一物,上下皆是一片真空。
激凸是不可避免的,最起码遮严实了。
但下身凉飕飕的啊,每一次细微的摩擦或动作都带来一种毫无安全感的不适感,更别提弯腰了。
她不确定王柏林是不是故意的。
他丝毫没有提及让她穿内衣的意思,甚至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就牵着她的手,半引导半强制地将她带出了卧室。
季南汐甚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家里没有刘姐这个外人在,他恐怕连身上这件唯一的、形同虚设的“遮羞布”都不会施舍给她。
这算什么?方便他随时随地摸吗?
还是,这是什么服从性测试吗?
季南汐其实都猜对了。
王柏林就是那么打算的。
当然,他不是什么变态,也不是什么色魔。
重病就要下狠药!
与其让她别别扭扭、旷日持久地慢慢适应他们之间已然彻底改变的新关系,他宁愿用这种略显强势的方式,将她迅速拉入自己设定的轨道,让她从最基础的感官层面开始,加速习惯他的存在、他的触碰、以及他全方位的掌控。
而且,不得不承认。
她这副羞耻难当、眼含水光、欲言又止却又不敢真正反抗的柔弱模样,在他眼中,确实别有一番引人入胜的趣味,可爱得让他心头发痒。
来到餐厅,让季南汐更加无所适从的是,她连单独坐在椅子上的这点微末权利也被彻底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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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糟糕的是,这么一坐,本就不长的浴袍下摆不可避免地又往上缩了一大截。
她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拉,却被他仿佛不经意地、在她后颈轻轻捏了一下。动作看似亲昵,指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这是一个清晰的警告。
季南汐身体一僵,立刻不敢再动了。
唯有脚趾因极致的羞耻而紧紧蜷缩起来。
实在是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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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餐桌作为遮羞布,但这种自欺欺人的遮挡反而加剧了她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就在这时,刘姐端上精心准备的清粥小菜和煎蛋,目光一如既往的恭敬,也没往二人身上看。
但季南汐总觉得那快速扫过的眼角余光肯定捕捉到了自己此刻放浪形骸的坐姿和几乎走光的窘态。
这让她更是如坐针毡,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