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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七

赠君一卦,许我一殇

相柳收回脚,在衣角仔细擦去血渍,淡淡道:

相柳“你是条泥鳅,滑不留手,可我是什么性子,你该清楚。”

宓瑶没接话,只惦记着一旁的小六——他背上的伤还在渗血,脸色苍白得吓人。这时,帐外传来兵器撞击声,士兵匆匆来报:“军师,有人私闯军营!”

相柳快步出去,喧闹声瞬间安静。没过多久,宓瑶就听见军士的喝问:“你是谁?私闯神农军营,想做什么?”紧接着是十七粗哑的声音:

叶十七“叶十七,找宓瑶、小六。”

宓瑶心里一紧,忙扶着小六往外走,急声道:

宓瑶“相柳大人,他是我们的同伴,只是担心我们才来的,别伤他!”

帐外,十七正被士兵围着,虽没动用灵力,却凭着蛮力推开了两个阻拦的人。见宓瑶和小六出来,他眼睛一亮,就要冲过来,却被更多士兵拦住。小六一急,扯着嗓子喊:

小夭“十七!别动手,我们没事!”

十七这才停住,目光却死死盯着相柳,语气坚定:

叶十七“我要带他们走。”

相柳挑眉,没再阻拦,只挥了挥手让士兵让开。十七立刻冲到两人面前,看到小六背上的伤,眉头瞬间皱紧,伸手就想接过小六:

叶十七“我来背他。”

宓瑶却侧身避开,轻轻摇了摇头:

宓瑶“不用,我能行。”

她小心地托着小六的腿弯,将他稳稳背在背上,动作轻柔得怕碰疼他的伤口。十七看着她额角渗出的汗珠,没再坚持,只默默跟在她身侧,帮她拨开路边的杂草。

一路上,小六趴在宓瑶背上,小声问:

小夭“你跟相柳到底约了什么?他没为难你吧?”

宓瑶只含糊道:

宓瑶“没什么,就是帮他做点小事,放心吧。”

回到回春堂,宓瑶把小六安置在榻上,让麻子和串子去烧热水,自己则拿出药箱,亲自为小六处理伤口。她先用温水轻轻擦拭掉血痂,动作细致得像在处理珍贵的绣线,再敷上特制的伤药,最后用干净的布条仔细缠好。

十七站在一旁看着,见她额角的汗滴落在小六的衣襟上,默默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宓瑶接过,对他笑了笑:

宓瑶“谢谢。”

小六趴在榻上,看着宓瑶专注的侧脸,心里又暖又酸——他知道,宓瑶定是为了护他,才跟相柳做了妥协,只是她不肯说罢了。

一个月后,在老木的张罗下,麻子和屠户高家的闺女春桃定下了亲事。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每日的生活,依旧和前一日一样,平静到乏味,乏味到无趣,无趣到平安,平安到幸福。除了,偶尔会有一只白羽小雕飞来落在宓瑶绣坊的窗台上,带来一卷写着需求的竹简,再带走宓瑶提前备好的草药或伤药。

每次小雕来,小六总会提前守在绣坊里。宓瑶坐在案前整理草药时,他就搬个小凳坐在旁边,一会儿帮着递个布包,一会儿提醒她“这个草药性烈,得用温水泡过再晒”,看似插科打诨,实则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他总记挂着相柳的威胁,怕宓瑶独自应对会出事。

宓瑶为相柳准备东西时,总会留一分退路。比如相柳要的止血药,她会按要求配足药效,却悄悄加入一味淡香的花草,既能掩盖药味,也能让药效在特定时辰后减弱;

要的辨识毒物的草汁,她会标注清楚“遇铁变色”的特性,避免被人拿去暗害无辜。她本以为相柳会察觉这些小心思,找她麻烦,可相柳从未提及,只要东西符合核心要求,便全部收下。

次数多了,宓瑶渐渐察觉不对——相柳要的草药越来越偏寒凉,甚至有些带着剧毒,寻常人碰都不能碰。小六也看出了端倪,私下里跟宓瑶嘀咕:

小夭“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不会是在练什么邪门功法吧?”

宓瑶没说话,心里却有了猜测:或许相柳体质特殊,需要这些毒物或寒性草药来调和内力,她每次准备的东西,恐怕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可这些猜测,她从不敢跟小六细说——她怕他更担心,也怕自己那点藏不住的心思,会暴露更多秘密。每次送走白羽小雕,小六总会拉着她去回春堂喝碗热汤,絮絮叨叨说些镇上的琐事,宓瑶听着,心里的沉重便会轻上几分。

想透了这点,宓瑶暂时松了口气,之后为相柳准备东西时,总会悄悄在草药里加些带微苦的花叶——既不影响效用,也能让那些本就寒凉的药材多了几分“烟火气”。

一年后,老木为麻子和春桃举行了简单热闹的婚礼。

麻子是战争的产物——孤儿。他曾以为,自己的命运会是某个冬日倒在路边,尸体被野狗啃食,那是大部分孤儿逃不开的结局。直到小六和宓瑶把他捡回回春堂,十几年过去,曾经瘦弱的孩子长成了八尺大汉。如今宓瑶看着依旧温和秀气,小六也还是那副跳脱模样,但在麻子心里,他们早已是能依靠的长辈。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麻子领着春桃跪下,结结实实地给老木、宓瑶和小六磕了三个头。老木激动得偷偷擦眼泪,小六刚要开口说些“多睡觉早生孩子”的浑话,宓瑶就伸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个脑袋崩,轻声嗔道:

宓瑶“婚礼上别胡说。”

小六捂着额头撇撇嘴,宓瑶则转向麻子和春桃,语气温和又诚恳:

宓瑶“往后过日子,难免有磕绊,互相多担待些,好好把小日子过红火。祝你们夫妻和睦,岁岁平安。”

春桃红着脸点头,麻子也挠着头傻笑,周围的宾客都跟着鼓掌。

老木忙着迎来送往,宓瑶刚想帮着整理桌上的贺礼,串子突然冲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宓、宓瑶姐,有贵客!”说着就拉着她往外走。

回春堂门口,相柳一袭白衣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纤尘不染,仿佛一朵被雨水洗过三天三夜的白莲花,干净得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想掸掸自己的衣服。老木握着他递来的贺礼,双手在衣角上使劲擦着,生怕汗渍脏了对方的东西。

宓瑶走上前,礼貌地接过贺礼,指尖不小心碰到相柳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轻声道:

宓瑶“多谢相柳大人特意前来。”

相柳笑意不变,视线却扫向她身后的小六——小六正对着相柳做鬼脸,被这一眼扫到,立刻乖乖收了表情,缩到了老木身后。

宓瑶把贺礼递给串子,对相柳微微欠身,语气平和:

宓瑶“相柳大人,屋里请。”

相柳落座后,不知是他周身的寒气太盛,还是众人隐约察觉到他身份不一般,他身周三丈内竟无人敢靠近。小六立刻拉着十七坐到宓瑶身旁——小六紧挨着宓瑶,手悄悄搭在她的胳膊上,眼神警惕地盯着相柳;

十七则坐在另一侧,沉默地挺直脊背,像个随时准备护着人的屏障。宓瑶能感受到两人的紧张,悄悄用指尖碰了碰小六的手,示意他别担心。

她看向相柳,轻声问道:

宓瑶“之前您要的草药,我都按要求准备好了,不知是否合您的心意?”

相柳嘴角噙着淡笑:

相柳“你做得很好,所以今日来送份贺礼。”

宓瑶心里清楚,这哪里是贺礼,分明是提醒她——如今麻子成了家,回春堂多了牵挂,她这个“筹码”的牵绊,又多了一层。

院子里一派热闹,年轻人围着麻子和春桃闹喜,笑声此起彼伏;小孩们捧着果子跑前跑后,衣角沾着糖渣也不在意;老木和屠户高几个老头坐在桌边,就着酒讨论着来年的收成。可这热闹仿佛隔了一层屏障,传不到相柳身边。小六时不时偷瞄相柳,见他没什么动作,才稍微松了口气,凑到宓瑶耳边小声说:

小夭“等他走了,我去给你买你爱吃的芝麻糖。”

相柳看着院子里的俗世热闹,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与不解,看向宓瑶:

相柳“等他们都化为尘土,你只怕依旧是现在的模样,这样短暂的相伴,有意思吗?”

宓瑶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轻声回道:

宓瑶“人间多是离散,若寻不到长久的相依,能抓住这些短暂的温暖,也足够了。”

她想起这些年和小六、老木他们一起过的日子,哪怕知道终有离别,那些烟火气也早已刻进了心里。

相柳没再接话,宓瑶起身给他倒了杯酒:

宓瑶“既然来了,就喝杯喜酒吧,是我和小六一起酿的梅子酒,不算名贵,却也清甜。”

相柳浅酌一口,放下酒杯,淡淡道:

相柳“除了酒里那点无关痛痒的安神草,无一可取之处。”

宓瑶心里一惊——她只是怕相柳在婚礼上发难,悄悄加了点能缓和戾气的安神草,竟被他一眼看穿。她面上依旧平静,只问道:

宓瑶“相柳大人觉得不适?”

相柳斜睨着她,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宓瑶没再解释,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相柳“你很想对我动手?”

相柳忽然问道。

宓瑶坦诚点头:

宓瑶“我不想与你为敌,但若你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护着他们。”

她没说“报仇”,却字字带着坚定——她怕自己的能力敌不过相柳,却从没想过退让。

相柳嗤笑一声:

相柳“就凭你?”

他又喝了一杯酒,起身拂了拂衣袖,没再多说一个字,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宓瑶看着空了的酒杯,轻轻舒了口气。一旁的小六立刻凑过来,压低声音问:

小夭“他没为难你吧?这老狐狸,下次我非得在酒里多加点料!”

十七也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宓瑶摇摇头,对两人笑了笑:

宓瑶“没事,他只是来送份贺礼,没别的意思。”

麻子的婚宴之后,九命相柳偶尔会来回春堂的小院坐坐,喝几杯宓瑶斟给他的酒,吃几片宓瑶做的点心。走时,他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相柳这种丝毫不把宓瑶放在眼里的态度激怒了宓瑶。宓瑶入医术此行时,一开始就是歪路,目的是要人命,而不是救人命。相柳把她的毒药当糖豆子吃,让她反思后,决定沉下心思好好钻研如何害人,继续在歪路上前进,目的就是迟早毒倒那个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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