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汐忽然想起古籍上的记载，净灵玉遇魔神残魄会变红，看来李鹤已经抵达渊底。

苍梧渊结界外的紫雾比之前更浓，灵汐刚靠近，便听见渊底传来诡异的咒语声。她将净灵玉按在结界上，玉面“净渊”二字与结界纹路贴合，紫雾瞬间分开一条通路。

应渊“小心，他可能已经开始炼化残魄了。”

应渊握紧长剑，率先走进渊底。

渊底的景象让两人心头一震：李鹤站在黑石旁，手中举着柄黑色匕首，正将自己的血往石上的“净”字刻痕里滴。而黑石旁的地面上，竟躺着几位昏迷的净灵族族人——是当年逃到栖云谷的幸存者！

应渊“李鹤，你为何要这么做？”

应渊声音冰冷，金光直指李鹤眉心。

李鹤转过头，脸上满是癫狂：“为何？当年魔神一战，我兄长为护你而死，你却只记得净灵族的功劳！我要让你看看，没有净灵族，我一样能掌控魔神的力量！”

灵汐心头一紧，快步走到族人身旁，绿光注入他们体内：

灵汐“你错了，当年若不是净灵族以血布阵，你兄长和帝君都活不下来！”

“我不听！”李鹤匕首一挥，将自己的手腕割破，鲜血大量涌入刻痕，“只要炼化了这些净灵族的血，再加上魔神残魄，我就能成为六界之主！”

渊底突然剧烈震动，黑石上的刻痕泛着黑红色的光，魔神残魄的气息越来越浓。应渊长剑金光暴涨，劈向李鹤：

应渊“痴心妄想！”

灵汐将族人护在身后，掌心绿光与净灵玉的红光交织，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灵汐“应渊，我来稳住残魄，你阻止他！”

应渊点头，长剑如流星般刺向李鹤。李鹤慌忙用匕首抵挡，却被金光震得连连后退。就在这时，黑石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黑红色的魔气喷涌而出，直逼灵汐而去。

应渊“小心！”

应渊想转身护她，却被李鹤缠住。

灵汐不退反进，将净灵玉举过头顶，绿光与红光同时暴涨：

灵汐“净灵族的血，不是用来炼化的，是用来守护的！”

玉面“净渊”二字与她的血交融，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盾，将魔气死死挡住。而李鹤在魔气的反噬下，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摔落。

渊底的震动渐渐平息，魔气被光盾吞噬。应渊走到李鹤身边，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失望：

应渊“你兄长若知道你如今的模样，定会痛心。”

李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闭上了眼睛。

灵汐收回灵力，走到族人身旁，轻轻唤醒他们。一位年长的族人看着她，眼中满是激动：“你是...老仙说的灵汐？”

灵汐点头，眼眶微热：

灵汐“是我，我带你们回家。”

应渊看着她与族人相认的场景，眉心的朱砂痣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他忽然觉得，或许从灵汐带着半块玉佩闯天界的那天起，净灵族的劫数，就早已悄悄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