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灵汐握紧双玉，图腾的光晕顺着掌心游走，驱散了周身残留的魔气。她忽然想起李鹤癫狂的模样，想起黑衣人的阴谋，轻声道：

灵汐“魔族早就知道玉的秘密，他们一步步挑拨，就是想让两玉分离，好趁机破封。”

两人返程时，净灵玉的光晕始终未散，沿途的魔气遇光即散，连西荒荒漠的风沙都温和了几分。刚到南天门，便见墨渊快步迎上来，神色舒展了许多：“帝君，凌霄殿无事！魔族的偷袭只是幌子，他们根本没敢靠近。”

应渊“是声东击西。”

应渊走进殿内，将双玉放在沉香木案上，

应渊“他们故意引我们去血祭坛，又放话要偷袭凌霄殿，其实是想拖延时间，在别处做手脚。”

灵汐走到案前，指尖轻点双玉，图腾的光晕投射在古籍上，与阵法图的缺口恰好重合。她忽然发现，阵法图的角落还藏着行小字，之前被污渍遮住，此刻被光晕照亮，才看清是“血月之夜，残魄归位”。

“血月之夜？”墨渊凑过来，皱眉道，“再过三日就是血月，难道他们想在那天彻底解封魔神残魄？”

应渊点头，指尖在阵法图上划过：

应渊“之前李鹤在苍梧渊滴的血，不是为了炼化残魄，是为了松动封印，为血月之夜做铺垫。”

他看向灵汐，

应渊“届时需要你用净灵血引阵，我以帝君之力催动，才能重新加固封印。”

灵汐沉默片刻，指尖抚过掌心的玉：

灵汐“我可以，但族人们刚回栖云谷，我想先回去看看他们。”

应渊“我陪你。”

应渊立刻道

应渊“血月前还有时间，送你去栖云谷，再赶回来也来得及。”

次日清晨，两人踏着祥云往栖云谷飞去。灵汐站在云头，望着下方熟悉的青山绿水，眼眶微热——离开时谷中草木枯萎，如今在族人的照料下，已重新泛出绿意，连那株千年沉香树都抽出了新芽。

“回来了！”年长的族人远远望见他们，快步迎上来，身后跟着一群年轻的族人，个个眼中满是好奇与感激。

灵汐走进谷中，看着恢复生机的草木，又看向族人们安好的模样，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些。应渊站在她身侧，看着她与族人温和交谈的样子，眼底泛起淡淡的暖意——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舒展，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鲜活。

当晚，族人摆了简单的宴席，席间年长的族人取出个木盒，递给灵汐：“这是老仙留下的，他说等你找到净灵玉，再交给你。”

灵汐打开木盒，里面是片沉香木片，上面刻着几行小字：

灵汐“净渊相生，血月相融，护己护人，方为真净。”

应渊“老仙早就知道血月之事。”

应渊看着木片，

应渊“他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灵汐将木片收好，心中忽然安定了许多。第二日清晨，她与族人告别，跟着应渊返回天界。刚到凌霄殿，便见案上的双玉突然震动，图腾的光晕变得急促，像是在预警。

应渊“不好。”

应渊拿起双玉，脸色微变，

应渊“苍梧渊的封印，比我们想的松动得更快！”

灵汐指尖凝起绿光，与双玉的光晕相触，脑海中突然闪过画面——苍梧渊底，黑石上的刻痕正渗出黑血，魔神残魄的气息越来越浓，隐约能听见诡异的嘶吼声。

灵汐“我们现在就去苍梧渊！”

她握紧双玉，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