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黑影并未自爆，反而将血抹在“渊”字玉上，玉面瞬间被魔气笼罩，竟开始剧烈震动，往暗河深处的漩涡飞去。“想拿玉？先过了这关！”黑影冷笑一声，周身魔气暴涨，化作无数鬼影，扑向两人。

应渊将灵汐护在身后，长剑金光暴涨，劈开鬼影：

应渊“你去追玉，这里交给我！”

灵汐“好。”

灵汐点头，顺着漩涡的方向追去。“渊”字玉在漩涡中心旋转，魔气不断从玉中渗出，竟在漩涡周围形成一道结界。她将“净”字玉按在结界上，双玉的光晕相吸，结界瞬间出现一道缝隙。

就在她伸手去抓“渊”字玉时，黑影突然从身后袭来，匕首直刺她的后背。灵汐察觉时已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生生转身，用手臂挡住匕首——匕首划破衣袖，刺进皮肉，黑红色的魔气顺着伤口往体内钻。

应渊“灵汐！”

应渊及时赶到，长剑刺穿黑影的胸膛，黑影在金光中化作飞灰。

灵汐忍着疼痛，终于抓住“渊”字玉，将两块玉重新拼合。图腾的光晕瞬间暴涨，驱散了体内的魔气，伤口也渐渐止血。应渊蹲下身，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紧蹙，指尖凝起仙力轻轻拂过：

应渊“怎么这么傻？”

灵汐“玉不能丢……。”

灵汐将双玉握紧，语气依旧坚定，却带着几分虚弱。

应渊没再多说，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

灵汐“回去疗伤，剩下的事交给墨渊。”

灵汐靠在他怀中，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沉水香，还有双玉传来的温润暖意。她忽然觉得，手臂上的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连暗河的冰冷，都被这暖意驱散了不少。

回到凌霄殿时，墨渊已在殿外等候，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上去：“帝君，灵汐姑娘没事吧？”

应渊“只是些皮外伤，休息几日便好。”

应渊抱着灵汐走进偏殿，将她放在床榻上，

应渊“你去取最好的疗伤药来。”

墨渊领命离去后，应渊坐在床榻边，轻轻拆开灵汐手臂上的布条，小心翼翼地涂上药。灵汐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开口：

灵汐“帝君，血月之夜，我一定能引阵。”

应渊抬头，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应渊“嗯。”

应渊“我相信你。”

疗伤的两日内，灵汐多数时候待在偏殿，指尖反复摩挲着拼合的净灵玉。双玉的图腾光晕日渐柔和，却在血月将至的前夜，突然变得锐利，像在呼应着天际隐隐的暗红。

应渊每日都会来送药，有时会带些天界的灵果，偶尔也会说起墨渊在苍梧渊布防的进展。这日他刚进门，便见灵汐正对着古籍上的阵法图出神，指尖在“净灵血引”四字上反复划过。

应渊“在想什么？”

他将药碗放在桌案上，目光落在她未完全愈合的手臂上——纱布下仍能看见淡淡的疤痕，是那日为护玉留下的。